始終沒有承認自己行賄的事,他的定案是因為受賄方的供詞。在這一點上,所有人都覺得他夠義氣。而且,三江的拍賣,原本是可以不必進行的,而是省裡有人說了話,才導致了這個結果。我們如果不這樣做,就會讓所有人把我們當作趁火打劫來對待,以後在r市的發展就會處處受制。百分之五的股份算不了什麼,但卻可以為我們換得聲譽。再則,黃建強這個人白手起家走到今天也實屬不易,我們今天幫了他,他既然講義氣,必然以後也會投桃報李。你又何必生氣呢?”
沈蘊秋解釋完,看著楊隱的表情,等著他說話。
“你知道我不喜歡和人合夥,連關卿卿要入股合買我都拒絕,你還把黃建強拉進來。”楊隱還是有點不忿。
沈蘊秋拉高了一點聲音說:“關卿卿和黃建強是兩回事!你和我心裡都明白為什麼不能讓她入股,你就不要拿到這裡來說了!”
楊隱的眉毛完全擰在了一起。與沈蘊秋生活在一起後,他才發現,沈蘊秋早不是他想像中那個柔弱的女孩,她平時可以很溫柔,但強硬的時候也是毫不退讓。他有些後悔在談黃建強的時候提關卿卿,使自己一下喪失了主動權。他懊惱之下,只好洩氣地說:“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說著就點了根菸抽起來。
沈蘊秋看到他的打火機,隨口問道:“找到了?”
“什麼?”楊隱沒反應過來。
“打火機。”沈蘊秋朝他手裡的打火機呶呶嘴。
楊隱心裡又是一哆嗦,當下懊惱更甚了,只覺得人真的不能做虧心事,一旦做了,那真的是說什麼怕什麼。
沈蘊秋拿起桌上的辭職信,對楊隱說:“走吧,我們去找找何守田。”楊隱站起來去開門,沈蘊秋一邊走,一邊又說:“三江拍賣這事,搞不好就是卿卿在省裡運作的後果。真不知是該謝她好心,還是該埋怨她多事!”
楊隱沒敢介面,悶著頭走路、吸菸,沈蘊秋則繼續問他:“她什麼時候回梅州?”
“我明天送她回去。”楊隱不能再閉口不言,只好告訴沈蘊秋自己明天也要去梅州,然後直接去林海。
沈蘊秋停下腳步,看著已經走到電梯邊的楊隱,忽然就說:“通達那麼大個上市公司,連個司機都請不起嗎?需要你特意送她回去?”
楊隱轉頭說:“你幹嗎這麼大火啊?人家幫忙作了擔保,又因為找你崴了腳,我親自送一趟又怎麼啦?”
“好啊,她是為我們的生意作的擔保,我也該有份感謝她是吧?她是為找我才崴的腳,對吧?那明天我來送她,你給我待家裡好好休息!”沈蘊秋一口氣說完,撞開楊隱進了電梯。
楊隱結結實實地被她的手肘頂了一下,疼得直吸冷氣,齜牙咧嘴地跟在她後面進了電梯,“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兇悍啊?”他一副控訴的表情。
“這是被你逼的。”沈蘊秋沒好氣地說。
沈蘊秋到八樓辦公室找了何守田的電話,打過去正好是他本人接的,一表明身份,何守田明顯愣了愣,但還是同意見面。
楊隱和沈蘊秋趕到潮鄉茶樓,何守田竟先他們一步到了。雙方握手寒暄後落座,楊隱開門見山就說:“我們希望你能留下來!”
何守田笑道:“為什麼要留我?”
“一個能從黃建強還只有一間租來的十平方板屋開始,就跟著打拼的人,自然是有過人的人格魅力的,我相信你會在君達一展所長。”楊隱說。
“哈哈哈,楊老闆做生意就看人格魅力的嗎?”何守田大笑著問。
“當然不是。還因為你在專案核算方面的專業水準,在r市業界可算是‘一隻鼎’的水平。一個既有品性,又有才幹的人,難道我不該留嗎?”楊隱反問道。
“楊老闆謬讚了。我也不妨直說,我是希望有一天等建強出來,一起東山再起!”何守田正色道。
楊隱點點頭表示對他的敬佩,“留在君達,你也能與他東山再起。我們為他留了百分之五的股份,他還是這個公司的老闆之一。當然,目前看來,這點股份實在很少,與他原來的身家不能比。但我可以告訴你,君達不會是隻安於r市發展的公司,我們現在手上就握著林海省七百畝的土地。你可以算算,這百分之五,在這個跨區域發展的公司裡,是一個什麼價值?”
何守田的臉上放出了光彩,他沒想到楊隱和沈蘊秋會如此大度。他原以為,這次的強行拍賣是楊隱故意落井下石的行為,因而在宣美麗提出集體辭職的時候,他毫不猶豫地簽了字。作為一個專業的建築經濟師,他當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