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跡問:“這怎麼回事?”
“你那晚咬的吧?”楊隱裝作剛剛才發現的樣子,在鏡子前照來照去,“我說這兩天他們看我的眼光怎麼老是怪怪的,原來是帶著章的緣故啊!”
沈蘊秋狐疑地看著他,拼命回想自己那天是什麼情況下咬他的,但想來想去都是迷迷糊糊的一片,根本沒什麼具體印象。因為不確定,心裡雖然有疑團,也不好再說什麼,便去放洗澡水了。
楊隱看她進了盥洗室,總算鬆了一口氣,心裡暗暗罵封敏真是個瘋婆子。
晚上,楊隱睡著了,沈蘊秋心裡裝著事,怎麼也睡不著,就開了床頭燈起身看書。勉強看了幾頁,她的腦海裡老轉悠著楊隱脖子上的牙印,甩都甩不掉。於是放下書,低頭看熟睡的楊隱,他仰面躺著,神情是放鬆的,那個印跡在燈光下泛著暗紅。沈蘊秋俯下身,將自己的嘴湊上去,想試試自己的口形是不是正好能對上,剛要碰上楊隱的脖子,他的身體動了動,沈蘊秋趕緊坐正了身子,不敢再近前。她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覺得自己怎麼變得這麼荒唐,竟會想到要去對嘴形。她關了燈,重新在楊隱身邊躺下,漸漸地終於睡去。
第二天一早,他們還睡著,天玲就打沈蘊秋的電話,說她已經在雷曼的大堂了,正在辦入住手續,問沈蘊秋住在哪個房間,她等下放掉行李就過來看他們。
沈蘊秋趕緊起床梳洗,剛換好衣服,天玲就來摁門鈴了。沈蘊秋怕影響楊隱睡覺,開了門出去,與天玲一起去餐廳用早餐。
“你和許諾和好了吧?”沈蘊秋喝了口橙汁,問天玲。
天玲笑道:“他就是個銀樣蠟槍頭。撐不了幾天,早主動求饒了。”
沈蘊秋嗔她:“那也是因為他喜歡你,才會服軟。你也別老欺負他。”
“我哪欺負他了?這次是原則問題!他不一起辭職也就算了,還說我不顧家裡人,這算什麼話啊?照他這個理,日本人打進來的時候,那些漢奸只要說自己是為了照顧家人活得好些,就都名正言順了?”天玲一副義正辭嚴的樣子。
沈蘊秋不由得哈哈笑起來,“瞧你,扯那麼遠,還跟漢奸都扯上了!快吃吧,吃完了有你忙的。”
“對了,蘊秋姐,你昨天說,這裡的寫字樓太少,租金又高,到底是什麼原因?”天玲一邊撕著手裡的麵包,一邊問沈蘊秋。
“我瞭解過,應該是這兩年住宅發展勢頭好,批出來的地都是住宅用地。五年間,竟只有六塊辦公用地出讓,其中兩塊還是企業自用的。而且,前幾年d市是以工業為主導的城市,三產不發達,外來企業又少,那些辦公用地的容積率都定得很低,全是十層以下的多層建築。隨著經濟發展,外來企業增多,小企業不斷增加,市場辦公建築的供應量自然就緊張了。”沈蘊秋又喝了一口橙汁,“你不知道,我昨天腿都跑斷了,還是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場所!”
“那像過去一樣自己造行不行?”天玲問。
“這是下一步計劃。眼門前,總得先有個地方落腳啊。”沈蘊秋說。
天玲笑道:“實在不行,就像楊總過去在r市似的,先租住宅當辦公室啊!”
“不行。”沈蘊秋笑道,“現在不比過去,房產公司如果不重視外包裝,人家根本不敢買你的房子。”
“這倒是真的。這幾年,客戶的要求也越來越高了。我們到處學習提高,他們呢,投資多了,眼界也在提高。”天玲點頭應道。
兩個人吃完早飯,到天玲房間裡就白天的工作大致作了一個分工,說好晚上回來再碰頭。沈蘊秋與天玲剛從電梯出來,就接到了張建宇的電話,問她和楊隱哪天有空,他請他們吃飯。
沈蘊秋沒想到張建宇這麼快就要請他們吃飯,一時倒也定不下時間來。就說自己正忙著去找房子,等回頭跟楊隱商量了再給他答覆。
張建宇聽說沈蘊秋要找辦公的地方,就說你早跟我說不就是了,審計局剛搬了新大樓,原來的舊大樓正想租出去呢,要不就一起去看看吧。
沈蘊秋馬上和他約了見面的地點,與天玲分開直接去找張建宇。
審計局的舊大樓位於青年路中段,是一幢六十年代建造,八十年代翻建的六層辦公建築。前後各有一個院子,後院有停車場地,但不是很寬闊,最多隻容得下十來輛車子停放。沈蘊秋和張建宇就約在前院正門處見面。
張建宇帶著沈蘊秋上下轉了一圈,告訴她整個大樓的規模是一萬二千平方,租金標準是每平方二十三元。沈蘊秋覺得價格還算適中,但是大樓的設施太陳舊,如果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