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競冬將自己對她的心疼收起來,用平靜的語調說:“我媽來了,想見見你。”
秋雅心慌得想躲起來,她不知道關碧雲為什麼要見自己,“我們已經分手了,我沒有見你媽的必要吧?”秋雅咬牙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平穩。
“她是為公事找你。這次回來,她想召開一次董事會,開會前她想先見見你。”餘競冬說。
秋雅終於抬起頭來看著餘競冬問:“公事找我?”
餘競冬肯定地點點頭。
秋雅從餘競冬的表情裡看不出任何端倪,她有點好奇,是什麼樣的公事要讓這個一直不顧問公司事務的老太太,從美國回來特意召開董事會?
“好吧。什麼時候去?”秋雅問。
“現在吧。”餘競冬立刻說。
……
秋雅剛進關碧雲的房間,餘競冬就退了出去。關碧雲親熱地拉秋雅坐下,給她泡咖啡,又噓寒問暖地關懷一番她的生活後說:“孩子啊,競冬這個孩子心地寬厚又重情,所以對自己交往過的女孩子總是不能忘情,難免會讓身邊的人不安難堪,但這並不代表他不看重彼此間的感情。你是他創立競豪時就跟在身邊的人,對他應該相當瞭解,可不要因為一時的意氣用事就放棄彼此啊!”
秋雅看著關碧雲,卻不知道怎樣表達自己和餘競冬之間的問題,有些狠話能對餘競冬說,但她對著關碧雲是怎麼也說不出口的。
關碧雲憐愛地拉起秋雅的手,又伸出一隻手在她的頭上撫摸著,“你是不知道,我對蘊秋有多失望啊!對比她,才看出競冬是走了多大的彎路,放著身邊那麼好的你不愛,卻因為她不但感情受傷,還令公司落入他人掌控。這種時候,就更需要你堅定地守在他身邊,一起撐過去才是啊!”
秋雅想說,沈蘊秋和楊隱不是故意令餘競冬受傷的,但關碧雲搖搖手不讓她說話,“我雖然年紀大了,看不懂你們這些年輕人的愛情,但有一點是知道的,在感情世界裡相守是最難的。不管你跟競冬是什麼原因要分開,我都希望你能三思,不要將來後悔。”
關碧雲起身從桌子上拿了一份檔案遞給秋雅,“我以後回國的時間會越來越少,實在不能幫到競冬什麼。所以,想趁這次機會,將競冬先前給我的那些股份分別轉給你和競冬、競生。”
“這怎麼行?我和競冬已經分手了,怎麼可以拿您的股份?”秋雅叫道。
關碧雲擺擺手說:“在我們餘家,婚事豈是可以不透過父母私自決定的?沈蘊秋已經結婚了,我不好說什麼。但是你和競冬的事,沒有我的同意,你們就不能分開!”
秋雅愣愣地看著關碧雲,思緒翻滾。她感激關碧雲對自己的信任,但這更讓她覺得無顏以對。她將自己的牙關咬得緊緊的,作著激烈的思想鬥爭,猶疑著是不是將自己在烏拉發生的事告訴關碧雲。眼淚已經不由自主地從她的眼眶裡滾落,掉落在她自己的手上,溼冷的感覺像她的心情潮溼冰冷。但關碧雲熱切關心的目光讓她下定決心,自己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不能讓餘競冬再在背後被人指點,她必須告訴關碧雲實情,讓她斷了再把自己視為餘家人的想法。
然而,當秋雅將自己在烏拉市與金海青之間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關碧雲後,關碧雲並沒有流露出任何驚訝與鄙薄的神情,這讓秋雅受傷流血的心感到一絲薄薄的溫暖,但她也對關碧雲的鎮靜感到極其的驚訝。
“秋雅啊,你若不說這事,我們誰都不會來問你。既然你提了,我不妨告訴你,競冬早知道了,也將這事告訴了我。我們怕你難堪所以一直沒有提。”關碧雲臉上全是心疼關愛的神色,她一邊說著,一邊將秋雅摟進自己的懷裡,“想哭就大聲地哭出來吧,不要憋在心裡!我們餘家看重的是品性,而不是其他的。我感謝你對競冬的這份心,所以認定你這輩子就是我們餘家的媳婦!”
“伯母……”秋雅泣不成聲,關碧雲的開明讓她彷徨無措的心終於落定下來,彷彿看到久已不見的光明,那些悲傷與委屈也隨著淚水一點點地退開去。
關碧雲取了紙巾幫秋雅擦淨臉上的淚,輕拍著她的面頰說:“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今後和競冬一起好好地打理競豪。”
秋雅從自己的悲傷與歡喜中醒過來,“伯母,楊隱是個很有商業天賦的人,他對競豪也是一心一意的,您完全可以信任他。”
“秋雅,你和競冬都是善良的孩子,因而才常常會被人騙。即便楊隱可以信任,餘家的公司也不能由他來掌控,只能掌握在我們餘家人的手裡。這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