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芳芳卻站在原地不肯走,“姐,我就是來看看你,馬上就回去。”
沈蘊秋一愣,立刻四下裡看了看,納悶地問:“你怎麼回去?慶華呢?”
“他來參加一個培訓班,現在正上課,一會兒下課了會過來接我。”史芳芳說。
“那就上樓先坐一會兒,等他來了再走。”
史芳芳咬了咬嘴唇問:“姐,你不怪我嗎?”
沈蘊秋心裡輕嘆了一下,上前摟住她說:“我們是姐妹,哪會因為這點事就怪來怪去的?別老把這事放在心上了,跟我上樓吧。”
史芳芳這才磨磨蹭蹭地跟著沈蘊秋上了樓,封敏在後面一邊走一邊嘀咕:“就知道好心,也不怕被當成驢肝肺!”
三人進了屋才坐下,話還沒說上,雷慶華的電話就來了,沈蘊秋從史芳芳手裡接過手機,讓雷慶華也上來坐會兒。
“姐,我真的是豬油蒙了心,那天竟會對你那樣。”史芳芳等沈蘊秋掛了電話,又在那裡懺悔了。
沈蘊秋給她倒了一杯水,柔聲說:“芳芳,其實很多事情原來並沒有我們想的那樣糟糕,就因為我們執著地順著自己心裡的那些拐扭,反反覆覆地想,才會讓事情真的看起來很糟。”她伸手撫摸著史芳芳看起來有點乾燥的頭髮繼續說,“姐知道你心裡其實很看重姐姐,就像你很愛慶華,但你不知道怎樣表達自己的這種情感,才會讓一些原本你自己都不想說的話,從口裡說了出來,不但傷了你愛的人,也傷了你自己。”
“姐,你知道我心裡想什麼啊?”史芳芳看著沈蘊秋,眼裡閃出驚喜。
“瞧你,姐怎麼會不知道你,刀子嘴、豆腐心。”沈蘊秋剛說完這句話,聽得門鈴響,忙去開門將雷慶華迎了進來。
“芳芳還好吧,蘊秋?”雷慶華進門就問。
“挺好的。”沈蘊秋回道。
剛簽完離婚手續的第二天,雷慶華與沈蘊秋聯絡,倆人見過面,所以雷慶華不但知道她離婚了,也知道她住這兒。他這幾天在梅州就是參加一個心理醫師培訓班,怕史芳芳一個人在家又胡思亂想,就把她一起帶了來。今天是史芳芳自己提出要來看看沈蘊秋,雷慶華才把她放在沈蘊秋家門口等,但心裡還是挺忐忑的,生怕史芳芳又說出什麼不妥的話來。
“醫院的事進行得怎麼樣了?”沈蘊秋將一杯水遞給雷慶華,同時問他。
“競冬的動作還是很快的,大樓已經在裝修了,我來以前招了些人,這次是一起過來培訓的,手續也辦得差不多了。”雷慶華說。
“你辦的是什麼醫院?”封敏剛洗完澡出來,頭髮還溼溚溚的,站在衛生間門口一邊擦著頭髮一邊問。
“是一家心理醫院。”雷慶華朝封敏笑笑說。
“是專科醫院嗎?”封敏又問。
“是的。”
“那可是有一定要求的啊,一般心理診所都不敢看的那些抑鬱症都是往專科醫院轉的。”封敏想了想在沈蘊秋邊上坐下來問,“我認識一個非常不錯的心理學專家,把他介紹給你怎麼樣?”
“真的?那可太好了!”雷慶華道。
“慶華,我們回去了吧?”史芳芳突然說。
雷慶華看了看史芳芳,立即明白她是看他與封敏聊得投契,心裡又不舒服了,趕忙應道:“好啊,我們回吧。”
封敏哪裡知道史芳芳的心病,一下站起來說:“說得好好的怎麼就要走呢?總得讓我把那個專家的電話找出來,讓你帶走吧?”
沈蘊秋連忙說:“太晚了,慶華視力不好,開車又慢,讓他們走吧。那個專家的電話,你到時給我,我告訴慶華就成。”
封敏心裡雖然不痛快,但礙著沈蘊秋的面子還是忍了,但對這個史芳芳真是一點好感都沒有,還暗暗在想,雷慶華一表人才又是個醫生,怎麼會娶了史芳芳這樣不識大體的女人。看沈蘊秋送了人回來,她就說:“你那表妹可配不上你這表妹夫。”
沈蘊秋瞪她一眼說:“配不配得上是他們自己說了算,外人哪知道他們的就裡?”
“這倒也是!”封敏笑了笑,“說真的,心理醫生大都自己也神神叨叨的,你這妹夫不會哪天也給人看病看傻了吧?”
“你怎麼就沒一句好話呢?”沈蘊秋真是好氣又好笑。
“我沒瞎說。”封敏臉色認真起來,“你知道徐頭帶我在鶴峰看過一段時間的心理醫生,所以我才知道他們有的人有這種情況。我剛剛說的那個專家,就是那時給我看病的主治醫生,前陣子剛剛退休。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