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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部分

?或者是得到過有關他的一些不好的資訊。”

楊隱笑了笑說:“這個純粹是我的職業敏感。哦,我是指作為一個律師的職業敏感。”

諸葛炯點下頭說:“瞭解。”

楊隱繼續說:“這份證據太重要,而且是一個女孩用恥辱和生命換來的,我沒有權利讓它最後仍舊不見天日。在我不能確認馬健確實可信的情況下,我不得不作兩手準備,事實上,我對於他這個人一無所知,除了那次配合調查以及送證據給他,再沒有和他有任何交集。”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還要把證據交給他?你就不怕因此打草驚蛇?”諸葛炯追問。

楊隱無奈地說:“事實上,我已經打草驚蛇了。他們因為林古一案,早就開始高度戒備,我卻因為怕朋友手裡的股票有損失,讓他們作清倉處理。就是這個清倉行為,引起了他們的警覺,關卿卿不但直接打電話試探我,針對君達的工商、稅務聯合大檢查也隨之突然中止。但我又遲遲等不到京城的訊息,為了不讓他們有脫逃的時間,我只能冒險一試。”

“冒險一試?”

“是的,冒險一試。如果馬健值得信任,他就會立刻對汪洋他們展開行動,相反,他們一定會認為自己掌握了證據,不用再費力安排外逃。”

諸葛炯盯了楊隱一眼說:“你很聰明。除了躺在醫院裡的你是一塊心病外,他們的確以為可以高枕無憂了。你具體傷了哪些地方?”

“啊?”楊隱一愣,覺得這問題問得有些奇怪,“肋骨。”

諸葛炯笑道:“看來這家醫院的骨傷科醫生是庸醫啊,竟然一個肋骨損傷的患者,會那麼多天醒不來,是不是麻藥用過頭了啊?”

楊隱這才回過神來,嘿嘿笑道:“那是我老婆怕我被老秦他們帶走,才想出的餿主意,我還真有點擔心這藥用過量了,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

輕鬆話題一過,諸葛炯話鋒一轉,忽然說:“我們對兩個u盤都做過恢復處理,發現水玲瓏帶給我們的那個u盤被刪掉過一些東西。”

楊隱一怔,心想,不愧是審訊老手!先問兩個u盤為什麼內容不一致,接著又說帶入京的那個刪掉過東西,分明就是說他對兩個u盤都做過手腳。

他笑了笑說:“的確,我刪掉了自己和關卿卿一起的照片。關於我和她上過床這事,前面我已經向你坦承過了,所以,我希望你明白,不是我不知道你們有恢復被刪內容的手段,而是想籍此告訴拿到這個u盤的調查組人員一個訊息,我做事是堂堂正正的。”

諸葛炯玩味地“哦”了一聲說:“你刪了照片還說自己堂堂正正,我倒想聽聽你的解釋。”

“如果我真是怕你們知道,我完全可以將證據拷到另一個u盤裡給你們,然後銷燬原有的u盤,反正周曉瑩已經死了,誰也不知道哪個才是原物。我刪這些,只不過不希望我老婆有機會知道有這些東西存在過,免得她胡思亂想。同樣的道理,馬健手裡的u盤如果是我刪了部分東西,那我一開始就不要全部複製進去就好了,何必搞得這麼麻煩?”

“你是希望我們在向你老婆調查取證的時候,不要向她問及此事,對吧?”諸葛炯笑看楊隱,但沒等楊隱作答,他就說,“我們會酌情考慮的。”

楊隱笑著說了聲“謝謝”,這場談話算是基本結束了。諸葛炯讓兩位記錄員出去待一會兒,他打算單獨和楊隱聊一會兒。

“怎麼,還有話要說?”楊隱不解地看著諸葛炯。

諸葛炯站起來走到視窗,背對著楊隱說:“這此的事相當棘手啊,你也知道這裡面涉及了大大小小多少官員。我收到這東西的時候,它是封在一個信封裡的,這是不是意味著,看過內容的人除了你,沒有別人?”

楊隱看著諸葛炯的背影,猜想他說這話的用意,嘴裡則答道:“應該是這樣。”

“水玲瓏、吳天華,包括水利民都不會看?”諸葛炯追問。

楊隱心裡暗歎了一聲說:“我相信他們絕對不會看。”

諸葛炯點了點頭轉過身來看著楊隱說:“因為你不是機關工作人員,我不能以組織紀律來要求你,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對證據內容保密,就像你個人也有希望有保留的隱私一樣。”

諸葛炯的身體隱在燈光的暗角里,楊隱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但他能聽出他聲音裡的無奈。那是一種不能放開手腳的無奈,讓人在感覺到它的存在後,心裡陡然升起一些東西堵在胸口,驅不走,排不開。

楊隱張了張嘴想說話,諸葛炯從暗影裡走出來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