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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部分

由於倪亞娟的一再堅持,楊隱只好放棄了把他們夫婦接往梅州的打算。倪亞娟生病期間,秋雅已經將餘雷接到了梅州,沈蘊秋特意在家裡騰出一間房間來重新裝飾了一番,迎接餘雷的到來。

餘雷小小年紀卻有著同齡人少見的沉默,對任何人都明顯地有一種抗拒,秋雅把他帶在身邊已經有段時間了,但他就是沒有開口和她說過一句話。

沈蘊秋見到孩子這個樣子,更加地心疼,總是盡力抽出時間陪他,不管他願不願意開口,她都跟他說話。在她跟他說一些她和楊隱、餘飛學生時代的事時,餘雷總是聽得很專心,這讓沈蘊秋很高興。她把過去的一些舊照片都找了出來,拿著這些照片,跟餘雷說著照片後面的故事。終於有一天,餘雷指著沈蘊秋與餘飛唯一的一張合影,對她說:“我有看見爸爸對著這張照片哭。”

沈蘊秋的眼淚一下子奪眶而出,既為孩子開口說話而高興,也為餘飛心裡埋著的那些心事而難過。

從那以後,餘雷漸漸話多了起來,偶爾也會笑了,童真慢慢回到了他身上,讓楊隱和沈蘊秋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楊隱雖然每天一如既往地忙碌著,但他心裡的焦慮卻是一天比一天厲害。劉凱天被帶走後,雖然不到四十八小時就被放了回來,但不出三天又被帶走了。就這樣來來回回地折騰了幾次,人是回來了,整個人卻消沉了很多。楊隱去看他,他只說了一句話:“你還在等什麼?”

是啊,還在等什麼?楊隱問自己,水利民一直沒有訊息,他是不是就要拿著周曉瑩給的這些證據,一直這麼沉默下去,讓汪洋他們繼續在那裡逍遙法外?

等待是最磨人的,它一點一點地啃齧著人心,讓原本堅定的心因為時間的吞蝕,變得零落破敗,繼而開始變得脆弱,一點點的風吹草動都會讓心變得彷徨不定。楊隱覺得自己現在就是這樣一種狀態,在等待中變得舉棋不定。

水利民的訊息沒有等來,卻等來了汪小軒與朱婉華的婚禮,楊隱攜沈蘊秋前往觀禮。

汪小軒舉行的是西式婚禮,儀式安排在梅州大教堂,來觀禮的人非富即貴。但是,與以往不同,汪家的這場婚禮是為了展示他們牢固不變的地位,來的人基本都是女方的親屬和省裡的一些領導,楊隱和沈蘊秋是為數不多的商界客人,除了他們夫婦,還有關卿卿。

關卿卿就像楊隱夫婦的老朋友一般來到他們身旁,“哎呀,蘊秋,你這麼重的身子還來觀禮,可真是難為你了!”

沈蘊秋冷然地看著她,並不打算在這麼多人面前與她客套,冰冷的眼神讓關卿卿覺得身處在十二月的冷風中,她訕訕地轉身楊隱,“聽說君達最近麻煩不斷,你一定很頭疼吧?”

楊隱的目光比沈蘊秋的更冷,他不屑地轉身,對她的問話根本不加理會。正當關卿卿氣得想要發作時,教堂裡發生的一幕令所有的人都大吃一驚。

第440章 餘波未消

就在汪小軒和朱婉華交換戒指的時候,馬健帶著人走進了教堂,分別走到汪秘、谷華還有汪小軒跟前,請他們去協助調查。一時間,原本喜氣洋洋的教堂裡,在一片交頭接耳的竊竊私語中,不安和恐懼開始瀰漫開來。

今天這一幕,楊隱覺得是遲早要發生的,這意味著林古或者因為林古而被帶去紀委調查的人中,有人已經吐了口,這會是馬健調查這個案子的最大突破口。

朱婉華的父親與馬健認識,他有些不悅地對馬健說:“你就不能在婚禮結束後,再帶人嗎?非得用這樣的方式?”

馬健歉意地笑笑說:“職責所在,希望你理解。”

馬健帶人離開的時候,看到人群中的楊隱,朝他微微頷首打了個招呼,楊隱對他抱以同樣的頷首禮。

婚禮缺了新郎和男方的父母,自然再也進行不下去,朱婉華呆站在禮臺上,兩行清淚掛在臉上,始終沒能從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中緩過神來。她的父母上前把她拉下來,一邊一個護著她,從教堂後門走了出去。楊隱看著朱婉華抽動著的背影,心裡忍不住為她難過,婚姻的選擇,怎麼能以兩個家庭的利益來結合呢?

從教堂出來,楊隱陪沈蘊秋去醫院做了產檢,孩子在母體裡的發育一切都很正常,令他們倆都覺得很欣慰。

由於是工作日,既然不用再參加婚禮了,吃完午飯,楊隱開車把沈蘊秋送回博華。上樓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一事,立刻驚出一身汗來,連忙打電話給石堅,請他和溫扶平來博華一趟。

“怎麼啦?突然之間這麼急把他們找來。”沈蘊秋不明白楊隱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