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厲害的女人。”
“什麼意思?”楊隱問。
“你可知道,她本人早已不是內地居民身份?除了案發前她擔任的通達地產董事長一職,事實上,她還擁有多家外資公司,都是在境外成立的企業機構。她向汪洋等人行賄有的是直接在境內以現金奉上,有的則是透過澳門的賭博公司轉手,但無論哪種方式,她都不承認自己行賄。根據我們的資料顯示,早在六年前,她就曾捲入過留雲省省長的受賄案。”盛世華說。
“你是說六年前?”楊隱太驚訝了,那不是他與關卿卿認識的那一年嗎?
盛世華點點頭說:“由於當時她涉案不深,僥倖逃過一劫,然後在汪洋的幫助下,在京城待了一段時間。直到汪洋到海河省任職,她才一起回到海河。”
楊隱不禁失笑道:“什麼出於對莫劍平的愛,將通達所有的股份都還給了莫劍平,搞半天其實是為了避禍啊!”他看著盛世華問,“你估計什麼時候會判下來?”
“難啊。”盛世華說,“通達牽涉了好幾家國企的合作,如果汪洋與她的案子一公佈,所導致的經濟損失是慘重的。因而這段時間,案件脈絡雖然已基本理清了,但最高院已經讓我們把案件移交,不日就要入京審這兩個案子了。”
“什麼?”楊隱的這聲反問連他自己都覺得毫無底氣。當初急著讓中創、博華從通達撤出來的擔憂,不是與現在這些深陷在通達的那些國企的憂慮是一樣的嗎?國有資產的嚴重流失,又會使多少國企高管被拉入關卿卿挖的泥潭?楊隱真的不敢想象!
“一張龐大的權色關係網,織就了鉅額的利益交易。問題是,我們的立法還尚未對像她這樣利用權色交易來達到個人目的人一個明確的量刑定位,往往容易被像她這樣的女人鑽了空子啊!”盛世華嘆了口氣說。
楊隱長長地嘆一口氣後說:“這些我們是管不了了,我還是管好我自己的公司,還有那些員工的未來吧!”
一週後,楊隱與沈蘊秋都起了個大早,史芳芳幫沈蘊秋把住院要用的東西都已收拾妥當,司機小金又跑了兩趟把這些東西都裝上車,然後載著他倆去了民政局。剛到民政局門口,就見康亞平等人早等在那裡了。
沈蘊秋急道:“不會吧?這一大早他們就守在這裡,不會待會還跟我們去醫院吧?”
已經跑過來開車門的封敏聽了她的話馬上說:“那是肯定的啊!我和徐峰說好了,誰先引得孩子笑,就由誰當乾媽,我們不一路守著你怎麼成?萬一讓對方搶了先可就太虧了!”
楊隱笑問:“不是吧?當不成乾媽還會虧本?”
封敏理也不理他的話,直接扶了沈蘊秋出來,在沈蘊秋耳邊說:“要不你就直接說我是你孩子的乾媽得了!”
沈蘊秋看她一眼,突然對站在臺階上的徐峰喊:“徐姐,她要作弊!”
“好你個沈蘊秋,你敢出賣我!”封敏作勢要打,但看到沈蘊秋那大肚子,只好放下手說:“我給你記著,等你出院時還你!”
一幫人擁著楊隱和沈蘊秋進去簽了字、領了證,然後熱熱鬧鬧地在民政局門口拍了個集體照。楊隱一鑽進車裡就苦笑著說:“怎麼復個婚要被這麼多人監督啊?!”
小金和沈蘊秋都偷著樂,沒有接他的話。
下午三點,做完全身檢查的沈蘊秋被送進產房做剖腹產手術,兩家的父母也都趕到了醫院,與楊隱等人一起在產房外期盼著孩子的出生。
但是左等右等,本該一個半小時左右完成的手術,等了快兩小時了還沒見動靜,外面的一大群人開始急了起來。
楊隱起初就想進產房陪沈蘊秋生產的,結果沈蘊秋死活不讓,他只好和大家一樣待在外面等。可現在等了這麼久還沒訊息,他的心越抽越緊,怎麼都不願在外面乾站著了,趁一個護士出來拿輸血卡的時機,堅決要求讓他進去看看。於是,護士讓他去收費處交一百元錢後,放他進了產房。
十多分鐘後,門外等著的眾人終於聽到了嬰孩哭聲,此起彼伏的極其響亮。大家都高興地互相擊掌時,站在秋雅身邊的餘雷和雷小丁卻吵了起來,一問之下,竟是餘雷非說這是兩個孩子的哭聲,雷小丁則說是一個孩子的哭聲。
被倆孩子一鬧,眾人還真覺得是有點像兩個孩子在哭。水玲瓏跳起來說:“天啊,不會是雙胞胎吧?”
她話音剛落,護士和楊隱一起從產房走了出來,他倆手上各抱著一個孩子,楊隱的臉上是藏都藏不住的興奮,“蘊秋生了龍鳳胎!”他大喊著,臉一下貼到手裡的小嬰兒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