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張紙在上面寫了一行字遞給楊隱,只見上面寫著:“你是不是得罪汪省長了?”等楊隱一看完,徐世友就點燃打火機將紙給燒了。
楊隱嘆口氣點點頭說:“算是吧。”他兩手在自己大腿上拍了兩下,站起來說,“行啦,我也不給你們添堵,回去矇頭睡覺!”
徐世友和卜光陽都沒留他,只說“珍重!”算是盡了他們的心意。
離開國土廳,楊隱心情沉鬱,只想找個地方好好發洩一番,兜兜轉轉地,結果又去了沈蘊秋的公司。
石堅等人都已經走了,辦公室裡只有沈蘊秋一個人在,見楊隱去而復返,臉色泛青比先前更加難看,她的心就不由得一下縮緊了。
“不是說去睡一覺嗎?怎麼又來了?”她拉楊隱到沙發邊坐下。
楊隱抬手將她遮住臉門的那些頭髮別到耳後,接著斜靠在沙發裡低聲說:“就想在你這裡睡一會兒,你忙你的,不要管我。”
“那你躺直了睡吧!”沈蘊秋站起來給楊隱騰出位置,又去櫃子裡取了條毯子,“蓋上,免得睡著了覺得涼。”
“謝謝!”楊隱朝她笑了笑,旋即閉上眼睛。
沈蘊秋剛想走開,手忽然被楊隱拉住,她連忙轉身問:“怎麼?”
楊隱剛閉上的眼睛重又睜開了,他看著沈蘊秋的眼睛問:“等孩子出生後,我們辦理移民好嗎?”
沈蘊秋一愣,立刻問:“怎麼突然有這想法?”
楊隱放掉她的手說:“沒什麼,就是突然這樣想。”
沈蘊秋拖了把椅子在沙發邊上坐下,低頭看著躺在那裡的楊隱,用手輕輕撫著他的眉心說:“你覺得好就可以,我沒意見。”
楊隱笑笑,又閉上了眼睛,沒多會兒就傳來輕鼾。沈蘊秋替他掖了掖毯子,站起來去忙自己的工作。
前兩天沒有好好睡覺,楊隱這一覺一直睡到了第二天天亮,他睜眼一看時間,再看到沈蘊秋趴在桌子上,立刻內疚得無以復加。他起身走到她身邊輕輕叫醒她,心疼地說:“怎麼不叫醒我呢?你大著肚子這樣趴一夜,要生病了怎麼辦?”
沈蘊秋笑了笑說:“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你睡得好嗎?”
楊隱點了點頭說:“走,我們去吃點東西。”
沈蘊秋應聲想站起來,卻“哎喲”一聲跌回了椅子裡。
“怎麼啦?怎麼啦?”楊隱忙蹲下來問。
“我腳麻了。”沈蘊秋皺著眉痛苦地說。
“我幫你揉揉。”楊隱說著就抬起她的一條腿擱在自己蹲著的大腿上,用兩個手掌輕輕地幫她揉著,一會兒又幫她換了一條腿再揉。
“楊隱,你昨晚說移民,是認真的嗎?”沈蘊秋忽然問。
楊隱停下來將沈蘊秋的腳放回地上,仰頭看著她說:“不管在哪裡,我都想用後半生讓你和孩子過得快樂!移民只是我初步的想法,而且,就算辦了移民,我們也是可以繼續在國內生活的,畢竟君達還在成長中,我不可能現在交給其他人來打理。”他笑著拍了拍沈蘊秋的臉問,“還麻嗎?如果不麻了,我們就去找吃的,我實在太餓了,昨天晚飯都沒吃啊!”
沈蘊秋一下站起來說:“好了!”
“哎,你動作慢點,這會顛著孩子的!”楊隱急道。
沈蘊秋偏頭一笑說:“哪有這麼脆弱!快走吧!”
倆人已有兩三年沒有這樣一大早一起去吃早點,忽然重溫這種感覺,都覺得心裡有一種親切的感覺,不是很濃烈,卻很溫馨。
吃完早點,楊隱將沈蘊秋送回家去換衣服,他要離開的時候,沈蘊秋一把拉住他問:“你有心事對嗎?”
楊隱猶豫了一下,覺得她遲早也會知道,沒必要瞞著她。於是,就將g市君達廣場專案重新面臨的變故告訴了她,最後嘆道:“人算不如天算!想不到,君達會因林古的案子受到影響。”
“其實,徐世友和卜光陽說得還是有一定道理的,你千萬別一時意氣用事,搞得日後舉步維艱。說不定,過段時間就出現轉機了。”沈蘊秋勸楊隱。
楊隱離開後又開著車漫無目的地在梅州大道上晃了一圈,才去了公司。剛到公司停車場就覺得怪怪的,一大早竟停滿了車子,他四下裡看看,大都是稅務和工商的。
剛到辦公室坐定,金佩就走了進來,“楊董,你回來了?”
楊隱點點頭問:“這幾天有什麼事嗎?”
“工商和稅務今天已經是第三天在我們這裡檢查了。”金佩輕聲說。
楊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