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江峰打完電話從書房走了出來,“你倆說什麼說得這麼高興啊?”
劉凱天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說:“我們說的都是男人間不上臺面的事,姑媽你就不要問啦。你們有事聊,我就先走了。”
劉凱天說完就要走,劉江峰叫住他:“你好久沒回來吃飯了,今天就在家裡吃吧?”
劉凱天一邊揮手,一邊往外走,“不了,我晚上已經和朋友約了。”
劉江峰不滿地對著楊隱嘀咕:“真是翅膀硬了,越來越不把我和他姑父放在眼裡了!”
楊隱看劉江峰嘴裡責怪的是劉凱天,眼睛卻盯著自己,立刻明白這是指桑罵槐呢,當下也不答腔,只是笑了笑。
“今天特意跑來,是有事嗎?”劉江峰問。
“公司裡的人做事沒輕重,要不是劉姐與徐副省長及時出面,不知道會變成什麼局面。所以,我今天特地來當面道謝的!”楊隱說。
劉江峰盯著楊隱看了一會兒,就哈哈笑起來,“楊隱,我看你心裡其實是在罵我吧?”
“怎麼會啊!我是真心來道謝的!”
劉江峰揮揮手說:“你就不要言不由衷了。如果你真是有心感謝,早就來了,現在跑來肯定是蘊秋提醒你的。楊隱,不管你心裡是怎麼想的,都要明白一個道理,這種時候安撫人心比什麼都重要。哪怕你那個醫院關門,也好過將來有人整天找你們君達的麻煩!”
楊隱苦笑著說:“劉姐,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是來道謝的!至於說到有人找君達麻煩,其實,不管你和徐副省長怎麼做,麻煩都已經找上我了!”
劉江峰黑了臉問:“你的意思是我和老徐是在找你麻煩?”
楊隱搖搖手說:“別誤會,劉姐!實際上,我知道事情經過後,就知道只有讓君達心理醫院接受處罰,才能讓事情平息。可現在的問題是,有人找了個患者家屬以莫須有的罪名告了醫院和雷慶華,齊書記也莫名其妙地被審查。如果說,矛頭都對著我楊隱來,我也認了,畢竟是我先對不起人家,但禍及無辜就令人痛心了!”
劉江峰想了一會兒說:“你想多了,不要把幾個獨立事件都串起來當作有人針對你們。醫患打官司是司空見慣的事情,只要醫院沒做錯,你怕什麼呢?至於齊雋,我畢竟不是政府機關的人,老徐也不會和我討論這種事,但我堅信紀委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齊雋行得端坐得正就會沒事,反之也是法網恢恢。”
楊隱聽罷就說:“要真有這麼簡單就好了。事實是,關卿卿前些天在電話裡直接對我說,她要讓這些幫我讓她出醜的人一個個難受。劉姐,你說我聽了這樣的話,還能夠不把這些事串起來嗎?”
劉江峰一愣,皺著眉問:“她真這樣說?”
“千真萬確!劉姐,按理,g市衛生局已經出面查了醫院,也算是給關卿卿一個交代了,但她還接連弄出這些事來,你覺得她有體會你的苦心嗎?如果我身邊每一個人她都要對付的話,劉姐,我是真擔心事情會越搞越大!人心是最難測的,雖然我相信齊書記為人,但如果今後其他人被調查呢?誰知道哪天就不會有人為讓自己脫罪而亂咬一氣?”楊隱努力引導劉江峰跟著自己的思路走,他相信劉江峰對徐明達是有影響力的,儘管她不是政府高官,但海河省官商兩界的人都知道,劉江峰的建議在徐明達面前相當有力量。
劉江峰一直在觀察楊隱說話時的表情,並藉此判斷他話裡的真實性。齊雋被調查一事,徐明達當天回來就講了,他們確實覺得很蹊蹺,齊雋為官清正是海河官場都知道的,紀委這次搞得如此突然先撇開不說,主要是省長汪洋在內部吹風會上的態度,完全像是齊雋已鐵定有問題的樣子,讓大家要吸取教訓。省委書記毛華南整個過程都是黑著臉沒有說話,徐明達很清楚當初舉薦齊雋沒有毛華南的支援是辦不到的,如今汪洋高姿態地大談齊雋一事,無疑是往毛華南臉上甩了一掌。徐明達回來就說,他擔心汪洋會藉著這件事打擊他,以此來削弱毛華南的力量。
現在,楊隱跟劉江峰提齊雋的事,劉江峰明知這事有問題也沒法跟他明說,畢竟牽扯了省委內部的權力鬥爭。而且,關卿卿與汪洋的關係知道的人相當少,劉江峰不到關鍵時候也不願意捅破這一點,她得留著到萬不得已時用來救徐明達,齊雋只能讓他只求多福了。
“不管怎麼樣,回去幫我安慰一下徐峰,讓她要穩住,相信齊雋很快就會沒事的。”劉江峰避重就輕地說。
楊隱相信,徐明達不同於汪秘就像齊雋不同於孫庭凱,必要的時候,徐明達應該會阻止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