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竟成斷了線的風箏。再打其他分公司人員,才發現整個工程部都聯絡不上,其他部門的人又不清楚情況。
楊隱立刻給康懷北打電話,但康懷北說他一天都在忙官司的事情,根本沒有和餘競冬聯絡過。這讓楊隱的心立刻懸了起來,他讓小金備車,立即去一趟g市。
一路上,楊隱一直給仲鳳山打電話,但電話始終就是無人接聽的狀態。無奈之下,楊隱只好打電話給卜光陽,告訴他,自己竟和君達分公司的一班管理人員都失去了聯絡,楊隱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卜光陽讓楊隱不要著急,等他了解了情況後再與楊隱聯絡。
二十分鐘後,卜光陽打電話過來說,沒什麼事,因為國土局按省裡的要求對君達進行用地檢查,所有相關人員都被要求到國土局配合檢查,檢查期間一律要求關閉手機,所以才會發生這種聯絡不上的事。
楊隱聽著電話愣了半天,心想這算什麼事啊?一個用地檢查,搞得像幹部調查似的,仲鳳山可真有點wg干將的意思。傻子都看得出來,仲鳳山這是故意的,沒有哪個地方的檢查是這種搞法的。但楊隱經過上一次在卜光陽家的面談,對卜光陽的態度已經有了認識,現在即使覺得仲鳳山這個做法有問題,楊隱也不打算在卜光陽面前說,他倒想看看仲鳳山要折騰些什麼花樣出來!
再有,仲鳳山一直不接電話,這麼晚了又不讓君達的人開機與外界聯絡,楊隱覺得自己如果沒猜錯的話,仲鳳山就是要逼他去g市。
車子到g市已是晚上九點,楊隱讓小金直接開去國土局,一進國土局的大院,就見主樓的四五兩層燈火通明,顯然還有不少人在此挑燈夜戰。
楊隱腳步不停,直奔五樓仲鳳山的辦公室。
仲鳳山辦公室的門虛掩著,裡面斷斷續續傳來餘競冬說話的聲音,大意是讓仲鳳山允許君達的工作人員回家,檢查工作不是一天就能完成的,國土局現在的做法實在欠妥。
楊隱在門上輕敲了幾下,然後推門而入。仲鳳山立刻笑著迎了上來,“哎呀,怎麼把楊董也給驚動了?”楊隱還沒來得及說話,仲鳳山又皮笑肉不笑地說,“你不用留在梅州配合檢查嗎?據我所知,這次是針對君達的全省性檢查啊!”
楊隱輕笑一聲在皮沙發上坐下說:“省廳可沒像你這裡似的搞得如臨大敵,沈隊雖然親自帶隊,也只是在我們公司進行檢查,今天完不成的工作,明天繼續而已。”楊隱瞟了仲鳳山一眼繼續說,“知道的人會說今天g市的君達是在接受國土局的檢查,不知道的恐怕會以為是公安局抓人呢。即使是公安局扣人,沒有涉及保密案件,也會通知家人一聲,想不到我們仲局,連通知家人這一環都省了啊!”
“楊董這比喻打得可有點過啊!”仲鳳山閃著一對小眼睛說,“我們平時開標不也是要求關機的嗎?現在這世道啊,世風日下,如果不嚴格約束,外面還不傳得沸沸揚揚了?我們這麼做,也是考慮君達的聲譽不受流言影響。”
“那倒要多謝仲局想得周到了!”楊隱笑笑,“不知道今天一天查下來,仲局和檢查組有什麼收穫沒有?”
“怎麼叫收穫呢?楊董真是愛開玩笑啊!”仲鳳山將一杯茶遞到楊隱手上,“不過,君達並不像我想的那樣合乎規矩啊!”
楊隱眉毛抬了抬,喝了一口茶問:“仲局能詳細跟我說說嗎?”
仲鳳山拎起桌上的電話打給稽查科科長池玉民,讓他帶著查到的問題過來。
楊隱與餘競冬對視一眼,見餘競冬臉上的表情有些茫然,顯然並不知道這所謂的問題是什麼時候查出來的。
池玉民帶來的問題讓楊隱大跌眼鏡。
君達廣場的土地,原本是江北新區的招商用地,由於國家已經取消協議出讓的方式,當時選擇的是掛牌出讓的方式。但由於整塊地達到400畝,超過了省國土廳在g市的試點新政——用地出讓上限300畝的規定,新區國土分局採取分成兩塊地掛牌出讓給君達的方式與君達成交了這兩塊土地。按出讓雙方在土地出讓合同裡的約定,君達在拿到地後一個月內必須開工。但兩塊地中的100畝,因為原居住的農民在上面種了大量的玉米,一直要求區政府賠償經濟損失後才肯收割,區政府與農民就損失金額協商了一個月都沒有談下來。這中間,君達先後打了四個報告給區政府、國土分局,要求對開工時間順延。但都沒有得到具體的回覆,區政府只就這一情況召集了建設局開會,在君達廣場專案推進組的批准下,允許君達先行辦理了所有施工手續。餘競冬不願工期延誤,在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