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廳取了行李搭機場巴士進了鶴峰市區,然後叫了一輛計程車趕往水家。
楊隱到了水家,保姆就讓他直接去書房,說水利民事先關照的。
“水叔叔還真讓我猜到了,在練字!”楊隱進門就對正低頭揮毫的水利民說。
水利民抬頭朝他笑了笑,手握鬥筆繼續筆走龍蛇,“來給我瞧瞧,這字有沒有進步?”說話間,水利民已在宣紙上寫下最後一筆,抬頭用目光詢問楊隱的意見。
“浩氣長存!”楊隱點頭端詳一番說,“筆勢蒼勁,回峰有力,虛實有度!水叔叔的字已經有大家風範了,相形之下,我是越來越退步了!”
“哈哈哈,你這是恭維我吧?前些日子李老下來調研,還說我這字要勤加練習才行,怎麼到你嘴裡就成大家了?”水利民一邊用手巾擦了擦手,一邊和楊隱一起坐下來。
“那是因為我自己薄弱,所以在我看來您這字就高了。”楊隱笑說,“對了,您說的李老是?”
“噢,我的老領導,現在中紀委任職。”水利民隨口答了一聲,“你這麼急著見我,是有什麼事吧?是君達的專案遇到什麼問題了?”
“不是這個事。我是想向您瞭解一下海河省長汪洋的情況,另外還有事可能需要您幫忙!”
“汪洋?為什麼要了解他的情況?”
“您應該知道通達地產的關卿卿吧?”
水利民點了點頭,“這和汪洋有什麼關係?”
“關卿卿最近在背後對君達做了不少的小動作,下面不少部門都接到了省裡的電話,要求對相應事件進行嚴肅處理。事實上,我們在這些事件中都是被冤枉的,我的律師進行過調查,每一件事的背後都是關卿卿指使人做的。而我得到可靠的訊息,早年通達辦理上市的時候,關卿卿就與汪省長關係不一般,最近發生的這些事如果沒有有背景的人物支援,也不可能弄出這麼多事來。”楊隱說。
水利民雙手抱胸,眉頭緊鎖,“這種事可不能胡亂猜測的!”他不是不知道汪洋與通達地產的良好關係,但當初在海河的時候,他就沒有任何證據,更不要說現在了。聽楊隱提起汪洋與關卿卿的關係,以他多年的官場經驗,就算與楊隱關係再熟絡,也自然不會直接表態的。
楊隱嘆道:“我也希望是自己胡亂猜測。但事實是,關卿卿曾在電話中明確向我表達過,將做許多讓君達應接不暇的事,要讓每個待在我身邊的朋友都吃點苦頭,齊雋前段時間被省紀委找去談話就是因為她找人舉報而起的。”
水利民仔細審視著楊隱,兩道濃眉彷彿罩上了烏雲,“確切地說,是你和關卿卿有了私人糾葛,因而拖累了其他人,是嗎?”水利民的語氣嚴厲,含著楊隱平時未曾見過的威嚴。
楊隱不能告訴水利民,是因為水玲瓏設了個套,把大家都拉入了關卿卿的黑名單。他朝著水利民點了點頭說:“不錯。因為我曾和她有過男女之事,但又不願與她在一起,所以她將這種仇恨都轉嫁到了我身邊的朋友身上。”
水利民盯著楊隱的眼睛說:“楊隱,我一直認為你是個不錯的年輕人,有頭腦又專情,想不到你還是和其他人一樣啊!不但一邊信誓旦旦說愛著自己的妻子,一邊又在外面亂搞。出了事,連累公司、朋友就不要說了,還要跑來向我瞭解省級領導的隱私!你想幹什麼?又想做舉報的事嗎?楊隱,不要說我不知道,就算知道我也是應該告訴組織而不是告訴你的!你還是早點回去吧,我就當你這趟沒來過。”
楊隱沒想到水利民這麼快就下了逐客令,正踟躕要怎麼做才能讓水利民消除怒氣靜下心來聽自己說,門口卻傳來水玲瓏的聲音:“爸爸,楊隱是有錯,但絕沒有你想的那麼骯髒!”
“玲瓏?”楊隱和水利民同時叫起來,不知道她怎麼會出現的。
水玲瓏沒有理會水利民,而是走到楊隱面前說:“我昨晚聽爸爸在電話裡說你要來鶴峰,就估計你是為了這事來的,也估計你會替我瞞著,所以就趕來了。”
“瞞著?楊隱替你瞞了什麼?”水利民這一驚非同小可,他不知道這裡面又有自己的女兒什麼事!
水玲瓏這才拖著水利民的手,在他身邊坐下,從自己認識楊隱、關卿卿一直到如何看著他們反目成仇,自己如何設套讓關卿卿說出真話,又連累雷慶華、齊雋等人的事,一古腦兒地都告訴了水利民,直聽得水利民一臉陰沉,怒斥她不知輕重。
水玲瓏撇撇嘴說:“我知道錯了!可是,現在光知道錯有什麼用啊?君達現在不但面臨官司,接下來又要面臨只針對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