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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卿卿黯然地說:“我很沒用吧?瞧瞧蘊秋,什麼都能獨擋一面。”
“這種事沒有可比性的。你堅強起來,做事也不會比她差的,要對自己有信心。”楊隱一邊安慰她,一邊翻著自己的手機話簿,他需要在梅州找幾個可靠的人幫忙。當初,莫劍平特意將汪昕介紹給自己,想來這個人是可以信任的。另外一個是葛風萍,楊隱對她不太確定,不知道能不能信任,便問關卿卿:“銀監局的葛風萍,你對她瞭解多少?”
剛將一口粥吞進口裡的關卿卿,思索著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葛風萍這個人,就用茫然的神情看著楊隱問:“這人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嗎?我對他沒有任何印象。”
“這樣?那我還是向汪昕瞭解吧,他應該知道。”楊隱說著就開始打汪昕的電話,眼睛則瞟著吃幾口就放下勺子的關卿卿,他擼了擼自己的額頭,對她說:“好好把東西吃了,去睡一覺。再難吃,這個時候也得嚥下去。等睡醒了,你還得去公司亮亮相,昨晚楊越已將找你們的電話都打到我這裡來了。另外,你得把那些股東資料給我帶來。”
“喂?楊隱?”汪昕的電話通了,卻聽電話裡的人不像在與自己說話,聽聲音像楊隱,但又不確定。
“是我,楊隱。不好意思,汪行長,這麼早沒影響你工作吧?”楊隱急忙向汪昕表示歉意。
“沒事。我們今天正好有個全省分行行長工作會議,還沒開始。”汪昕說。
楊隱斟酌後覺得,電話裡跟汪昕說莫劍平的事不合適,就問他有沒有時間單獨見一面,他有點重要的事需要當面談,又希望汪昕不要介意自己的唐突,實在是事出突然。
汪昕在電話裡沉吟了一會兒,對他來說,楊隱畢竟是個才見了沒幾次面的人,雖然有莫劍平的引薦,但自己對楊隱還是缺乏足夠的認識。但與楊隱几次交談的投緣,加上楊隱語氣裡透出來的誠懇,他還是決定給楊隱一個見面的機會。
倆人在電話里約了中午在小野料理店見面,汪昕只能給他半小時的時間。
醫生來查房,昏迷一夜還未醒來的莫劍平又被在腹部插上了肝腹水導流管,被子掀起來的時候,關卿卿看到莫劍平的下肢腫脹得與上半身的消瘦形成鮮明的對比,她難過地別轉臉不忍目睹。
楊隱向醫生詢問病情進展,醫生告訴他,病人很可能在這種肝昏迷狀態直接離世,家屬要做好心理準備。即使僥倖醒來,病人的意識也會模糊,不會再有先前的清醒意志。楊隱與關卿卿面面相覷,如果莫劍平醒來沒有清醒的意識,那麼就意味著他很可能忘記自己對楊隱說過的話,更遑論與他談論如何保住關卿卿在通達的地位了。
等醫生走後,關卿卿對楊隱輕聲說:“我現在根本睡不著,你陪我回家一趟吧!”
楊隱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個時候回家,但看她眼神雖難掩悲慼卻又很堅持,便點頭同意了。
回到獨山別墅,關卿卿直奔書房,從書桌的抽屜夾層裡拿出一張紙,上面有一個電話號碼,楊隱看後忙問:“這個號碼我知道,是梅州天平律師事務所黃天平大律師的。你想找他?”
關卿卿搖頭說:“這是劍平昏迷前給我的,讓我萬一有什麼事就找他。”
楊隱立刻撥了黃天平的電話,告訴他自己是幫莫劍平的妻子關卿卿找他。黃天平像是早有預料,請他們馬上去他的事務所見面。
天平律師事務所位於梅州核心商務區的中央大廈二十層。楊隱與關卿卿落座後,黃天平就對關卿卿說:“莫董在此前特意委託我幫他辦理遺囑一事。此前他估計自己的病有可能會出現一些意外狀況,因而在神志清醒的時候立了遺囑並進行了公證。我現在雖不能告訴你遺囑的內容,但按照莫董的委託,我可以在他昏迷或神志不清的階段,協助你以及競豪地產的總經理楊隱,完成對通達地產的順利接管。這是他給我的委託書。”
薄薄的一紙委託書被推到關卿卿的面前,她的鼻子又不合時宜地酸起來,眼淚落在委託書上。莫劍平想到了所有的可能,提前都作了安排,連自己有可能活著卻不清醒的狀況都算到了,這讓關卿卿心裡的痛感覺如刀銼一般。
楊隱與黃天平是熟識,考慮到關卿卿此時的情緒,楊隱與黃天平去了另一間辦公室詳談。
“既然劍平想得這樣周到,應該也會想到將公司相關材料交給你保管吧?”楊隱現在最關心的是所有通達股東的狀況,他必須趕在外界得知莫劍平病情前,先確立關卿卿在這些股東中可以獲得哪些人的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