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海青來得最晚,進門就找秋雅,卻被餘競冬告知她請假回家了,當下就拉黑了臉說秋雅不識抬舉。
餘競冬不明白金海青哪來這麼一說,只好陪著小心。那些被金海青叫來的各機關頭頭,見市長都不高興了,哪還敢嘻嘻哈哈,一個個都正襟危坐,不像來吃飯的,倒像是來開會的。許諾急得滿頭是汗,豁出去了一個人在那不停地耍寶,想把氣氛調動起來,無奈金海青不笑,誰也不敢造次。
餘競冬尋了個機會到外面打秋雅的電話,想看看她是不是可以和金海青通個電話,但她的手機竟然仍舊關機。餘競冬的心裡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他回頭看了看包廂的門,隱隱約約感到金海青與秋雅之間應該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
回到包廂剛坐下,金海青就冷冷地問餘競冬:“聯絡上你們那位愛端架子的秋總沒有?”
“金市長,真是抱歉!真的聯絡不上,她家裡人突然病了,她連我都沒來得及打招呼就直接回去了,到現在都還沒開機呢!”
“怕是她自己病了吧!”金海青說著就把身上的餐巾一扯,重重地扔在桌上,站起來就要走。
一屋子的人都不知道金海青為什麼因為少了個秋雅發這麼大火,競豪的人都尷尬地坐著不敢說話,那些機關頭頭則跟著金海青一起站起來,市長都要走,他們自然是不能留下的。餘競冬眼看一場宴請又要黃掉,卻是隻有乾著急。
“叮鈴鈴……”餘競冬手裡的手機突然響起來,將所有的人都嚇了一跳。一看來電竟是秋雅的,餘競冬接起來來不及跟她說話,就對著已經走到走廊裡的金海青大喊:“金市長,來了來了,秋雅來電話了!”
金海青停下腳步,跟在他身後的人也都急急地收住步子,一齊回身看著追上來的餘競冬。餘競冬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到金海青跟前,指著自己手裡的手機,對金海青說:“秋雅,是秋雅!”
金海青從餘競冬手裡接過手機“喂”了一聲,電話那頭果然傳來一個女聲:“請問,你是餘競冬嗎?”
金海青皺皺眉,看了餘競冬一眼,並沒把手機遞過去,而是對著話筒“嗯”了一聲。
對方得到了肯定答覆,就說:“是這樣,我這裡s市中心醫院急救中心,剛剛有人送來一位落水女子,經搶救已脫離危險了。但是她身上沒有任何身份證明,我們只在路人撿到的包裡找到這個電話,想問問,您是她家屬嗎?可不可以馬上來醫院?”
金海青這一驚非同小可,秋雅人在s市又突然落水,搞不好就是自殺。他趕緊把手機還給餘競冬,嘴裡說:“你快聽聽,秋總出事了!”
餘競冬聞言,背上的冷汗立刻冒了出來,聽清楚電話裡護士的複述後,他整個人都懵了。
這個時候,金海青也不敢太過份了,立刻示意身邊的人將餘競冬扶進包廂裡,自己又拍著餘競冬的肩膀安慰他:“不是說已經救過來了嗎?你別太擔心!要不你趕快回s市去看看吧!”見餘競冬沒回答,他又趕緊表態,“你放心,這裡這些人都是你們公司接下來要打交道的部門,都會抓緊了給你們辦的,讓你手下這些人去找他們就成。”
金海青馬上又向那些在他身邊諂媚著附和的人揮揮手說:“快,跟競豪的這些經理們交換一下名片,以後也方便人家來找你們,給他們的專案報批多開著點綠燈,這可是我們烏拉今年的重點專案!”
金海青一發話,那幫人立刻屁顛屁顛地跟競豪的中層們換起了名片,還有模有樣地說著什麼放心啦,我們會為你們服務的啦,等等假惺惺的話。
指揮完下屬,金海青看餘競冬還坐在椅子上發愣,就推了推他說:“還發什麼愣啊?快去搭飛機回吧!”
許諾也走到餘競冬邊上叫他:“餘董,餘董?我送你去機場吧?”
餘競冬站起來,看了金海青一眼,儘管這裡面什麼內容也沒有,但也讓金海青哆嗦了一下,他強自鎮定地朝餘競冬揮手,“走吧,走吧。不用管我們,少吃一頓飯沒什麼的!”
餘競冬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門口,金海青轉身對身邊的那些機關頭頭說:“他們的事,你們抓緊辦,不要耽誤。”
許諾的車飛快地開在去往機場的路上,餘競冬在副駕駛位上緊閉雙眼,心慌得像打了結。就在自己忙亂無措的那些天裡,秋雅一定出了什麼事情,而這個事情是她不願面對自己的,否則她不會這樣不告而別。護士說落水的時候,顯然很猶豫,極有可能她並不是落水而是自殺。可是,究竟發生了什麼,讓她突然做這樣的事情?到底是和餘飛有關,還是和金海青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