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將原來的熱電專案改為供熱專案。
報告打上去後,如泥牛入海,又一個月過去,一點回應都沒有。餘競冬期間一趟趟地跑市委、市政府,都被告知金海青和高長海有各種各樣的公務脫不了身。眼見著金海青的任期快到了,如果再不把這事定下來,極有可能就會被徹底當作皮球踢來踢去。餘競冬無奈之下,晚上去鳳凰浴城堵金海青,還別說,真讓他給堵上了。
金海青走出自己的專用包廂時,看見餘競冬在門口吸著煙,地上已堆滿了菸蒂,顯然已經等了好一會兒。他心裡不禁暗暗好笑,一個堂堂大公司的老闆,竟用這種方法來堵他這個市長,也算是蹩腳了。但他臉上還是保持著官方的微笑,作出親切的樣子向餘競冬招呼著:“哎呀,餘老闆,你怎麼在這裡?”
“金市長,我是特意來等您的,您實在太忙,想見一面都難!”
“你這是早來了?唉,這裡的服務水準越來越差了!也不知道進來和我說一聲,讓你等了這麼久!只是,我現在沒時間跟你聊啊,要趕著去會見一位外商。真的對不住!”
“金市長,就給我十分鐘。不,五分鐘,五分鐘就好!”餘競冬幾乎是哀求了。
金海青面對餘競冬表露出來的這種卑微,心裡反倒越加地瞧不起他,覺得這個老闆實在當得太慫。他摸了摸自己梳得精光可鑑的頭髮,更是意態悠閒地對餘競冬說:“我不是不想跟你聊,事實上我也挺想念你。只是和外商早約好了,不能爽約啊!要不改天吧?”說著話的功夫,金海青已經扔下餘競冬往樓梯口走去。
餘競冬心裡憤慨,臉上、嘴上都不敢有一絲表露,緊趕幾步追上金海青問:“那您哪天有空?”
金海青頭也不回地回他:“你和我秘書聯絡吧!”
看著金海青遠去的背影,餘競冬狠狠地一拳砸在走廊的牆上,喉嚨裡咕噥的那聲“混蛋”只有他自己才聽得見。
回到和秋雅合租的公寓,餘競冬一言不發地走進房間倒在床上。他思前想後,自己還是隻有去找金海青才能解決這個事情。透過這段時間的觀察和陳程的指點,餘競冬已經知道高長海在烏拉只不過是只紙老虎,決定權其實都在金海青手裡。他疲憊地閉上眼睛,絲毫沒有察覺秋雅什麼時候進的房間。
秋雅剛剛與沈蘊秋通完電話,將餘競冬這段時間的困境都告訴了沈蘊秋,希望沈蘊秋能打電話勸勸餘競冬放棄烏拉的投資。
餘競冬剛要睡著,手機響了,一看是沈蘊秋打來的,他趕緊接了起來:“蘊秋,你好!”
“競冬,在忙嗎?”沈蘊秋沒想到自己還沒開口,餘競冬就先打招呼了,她微微有些尷尬。
“沒忙,正想躺一會兒。”
“這個時間躺一會兒?你累病了?”沈蘊秋看了看自己房間裡的鐘,才晚上八點,根本不是餘競冬平時睡覺的點。
“不是。只不過最近忙得狠了,有點疲倦。”餘競冬解釋著,從床上坐起來,看到了站在門邊正看著他的秋雅。
“你要注意休息啊!我聽說,你那個立項的事不太順利,是嗎?”
餘競冬的眼中閃出精光,直視著秋雅,裡面的惱怒讓她不寒而慄,“還行吧,萬事開頭難,過了這一陣就好了!”
沈蘊秋沉默了一會兒,又說:“競冬,做生意也要講究隨緣,不可強求。如果實在不行就放棄吧!好的專案多的是,就等著你去發現了,何必非要困死在烏拉呢?”
餘競冬原本就陰鬱的心情,因為沈蘊秋的這句話更加灰敗了,他不願意在沈蘊秋面前表現出自己的懊惱,拼命壓制著自己的情緒,以至於說話的聲音也有點顫抖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掛了。”
“競冬……”沈蘊秋還想說什麼,可餘競冬已不想再聽,他猛地按下掛機鍵,緊接著竟直接將手機朝地上狠狠地摔了下去,同時嘴裡怒吼道:“誰讓你告訴她的?誰讓你告訴她的!”
秋雅被四處飛濺的手機零件和餘競冬的吼聲,嚇得連連後退,驚恐、哀痛同時湧入她的眼睛,她想靠近餘競冬,可是看著他如同一隻受傷的野獸在那裡撕扯自己的頭髮,她又不敢舉步走向他。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就搞不定金海青!這麼多年在生意場上,我什麼風雨沒經歷過,還會被一個金海青難倒?你們等著瞧!你們都給我等著瞧!”餘競冬雙眼充血,惡狠狠地盯著門外瑟縮的秋雅。
當房門在自己面前砰然關上的時候,秋雅終於哭了出來,她不知道自己怎樣才可以幫到餘競冬。她明白他心裡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