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獨山別墅卻是另一番景緻,平時難得一見的夫人們,都會時不時地出現在這裡,而她們中的大多數,竟然都是在商界運作著數十億資金的公司老闆。
第261章 烏拉市籤協議(週末加更)
餘競冬與秋雅在國慶假期後的第一天就出發前往烏拉市,同行的還有華懷陽的朋友沈康。一路上,沈康大談自己與烏拉市市委書記、市長的交情,大有在烏拉市沒有他沈康辦不了的事的味道。餘競冬基本就是在車裡閉目養神,偶爾出於禮貌睜開眼朝沈康笑笑或點點頭,大部分的時間都是秋雅和沈康在閒聊。
連司機小金在內,一行四人在第二天晚上到了烏拉市,立即便由烏拉市zf出面宴請他們。市委書記高長海、市長金海青都到場作陪。席間,沈康與高書記、金市長甩開了膀子海喝,每個人喝下的當地自制白酒都不下二斤,看得餘競冬與秋雅直咂舌。由於趕了兩天路,晚上又喝得不醒人事,沈康在到烏拉的第二天,足足睡了一天。餘競冬與秋雅實在無聊,乾脆在市區裡轉悠,藉機瞭解一下當地的生活狀況。
這座位於北彊的城市從九十年代初就被定為沿邊開放城市,邊境貿易極為頻繁。由於與俄羅斯接壤,整座城市的風格也與俄羅斯頗為相似。尤其是到了晚間,城市被點綴得流光溢彩,讓人恍如置身異域。
餘競冬與秋雅信步而走,一路竟行到了郊外。十月初的烏拉市已是深秋季節,公路邊的白樺林已染成一片金黃。遠遠望去,層層疊疊的金色華蓋聳立入雲,白色的樹幹筆直俊挺。風兒吹過,樹葉輕飄飄地蕩下來,婆娑飛旋如少女低語輕舞,撞破林間的靜謐。
秋雅看見這美麗的景緻便奔了過去,直到林邊才轉身問餘競冬:“你有沒有聽過一首俄羅斯民歌《白樺林》?”
餘競冬笑著搖了搖頭。
“我唱給你聽!”秋雅說著便輕哼了起來:“葉子從白樺樹上落在肩膀,它就像我一樣地離開了生長的地方,和你在故鄉的路上坐一坐,你要知道,我會回來,不必憂傷……”
餘競冬看著在林間穿梭歌唱的秋雅,卻想起了那年幽蘭湖邊的銀杏林。同樣的落葉金黃,卻是不同的女子,不同的心情。他甩了甩頭對秋雅喊道:“不要唱了,這歌太憂傷。”
秋雅往回走到餘競冬身邊問:“怎麼?心情不好嗎?”
餘競冬笑笑說:“沒有。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競冬,你如果有心事就說出來。自從我從老家回來,就沒看見你笑過。國慶假期裡是不是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了?”秋雅覺得餘競冬這段時間一直怪怪的。
餘競冬拉起秋雅的手,一路往回走,卻並不回答她的話。在幽蘭湖遇到楊隱和沈蘊秋,眼見他們親密地出入,他的心裡還是會升起醋意。彷彿幽蘭湖就應該完全屬於他和沈蘊秋的記憶,旁人是不該闖進來的。
倆人在外面吃了點東西,回到酒店已是華燈初上。沈康已經坐在酒店大堂裡等他們,說是烏拉市熱電廠已經在酒店餐廳訂了包間,請他們吃飯,待會金市長也會過來。餘競冬一聽晚上又要喝酒,只覺得腦袋濛濛的,但又不好拒絕,便上樓略作休息後下來吃飯。
與前一晚高書記、金市長作東的晚宴相比,這一頓吃得更是猛烈。熱電廠的幾位領導都是標準的草原漢子,喝酒如飲水,真的是一碗碗倒進嘴裡的。這一晚,不光沈康喝得爛醉,餘競冬也沒能逃過,直喝得不醒人事,最後被服務員送回房間。
連著兩晚喝下來,餘競冬以為第三天該歇了,否則真是什麼事都幹不了啦。結果,第三天晚上,又是區政府作東,熱電廠秦廠長作陪,宴請餘競冬一行。此時的沈康已是眼皮腫脹,聞到酒味先打酒嗝了。餘競冬私下裡對沈康說:“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啊!都來了三天了,什麼事也沒談,哪兒也沒考察,人倒先要喝趴下了。”
沈康苦笑著搖頭說:“民風如此,你想躲都躲不掉。如果沒跟相關的人都喝爽了,回頭他們根本不認你的賬。他們只有看你喝桌子底下去了,才認你是個朋友,才會和你談生意。”
餘競冬瞪著他問:“不至於吧?都這樣,那些外貿生意他們是怎麼做的啊?難不成,也都是這麼喝出來的?”
“那不一樣。對老外用的是老外的禮節,對內地來的則講的是入鄉隨俗。”沈康說。
秋雅不滿地說:“這要是弄個一星期,還不把人都喝死了?”
沈康哈哈笑起來說:“不會的,妹子!你是沒碰上這裡的那些女幹部,碰上了,你也躲不掉!她們可比這幫爺們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