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長,請。”
金海青覺得自己今天架子也端夠了,這才拉著餘競冬的手站起來,親切地說:“一起走,餘老闆。”
泡完澡,進了包間,餘競冬並沒有見到金海青。沈康笑道:“你還真是的,他能當咱們面找樂子?他那是專屬包廂,領班親自服務。”說著斜眼看餘競冬,“你怎麼樣?要不要叫個妹子?”
餘競冬皺了皺眉,他對這一套活動真的是相當反感。一個男人好好的女人不找,非要到這種地方來尋刺激。他朝沈康擺了擺手說:“我沒興趣,還是看會新聞吧。”
沈康搖搖頭說:“那你自便,我去洩洩火。”說罷就走了。
餘競冬點了支菸,躺休閒床上,手裡的電視搖控器不停地翻著臺,腦子裡卻一直在想金海青到底是怎樣一個人。剛到烏拉市那會,金海青每晚都必來出席飯局,喝酒說話的樣子不像一個市長,倒是像鄉鎮幹部。直到簽完協議,他就像完成了一項工作,很少再出現在與競豪投資專案有關的飯局。而今晚他的表現,分明說明錢對他是有作用的,但不能起絕對作用,那麼究竟什麼才是他最看重的呢?
沈康這火洩得倒也快,半小時後就回來了。餘競冬跟他說起自己的想法,他馬上乾笑道:“競冬,你不會認為他這個空降市長會打算長駐烏拉吧?對他這樣來鍍金的官員,肯定是政績和上層關係最重要啦!”
“那咱們這個專案建成,對他來說也是一項政績啊!我怎麼覺得,他最近熱情不太高呢?”餘競冬納悶地說。
“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協議一簽,你這個投資金額就能列入今年的招商統計資料,他的功勞就鐵板釘釘了,還怕你跑了不成?更何況,換屆也就一年裡的事,你這投資又不是一年能完成的,他哪還用得著把你像財神一樣供著,這專案完工以後的成績還指不定是誰的呢!”沈康說著喝了口茶,又道:“你也別老死盯著補充協議的事。zf的事往往就是那幾個領導說了算。只要他們發話了,讓下面幫你去辦這事,比那白紙黑字都管用。領導要是不發話,下面誰來理你?有協議也沒用,他們有的是跟你扯皮的招數。”
“那這事就這樣算了?要是這立項下不來呢?”餘競冬還真有些鬱悶了。沈康說的道理他不是不知道,可他也怕忙乎半天最後什麼都沒成,那豈不是笑話了。
沈康笑道:“競冬,你還真死心眼!金市長不是還有一年任期嗎?把他搞定了,讓發改委陪你跑省裡批專案,到時再下不來,才讓他弄補充協議豈不更好?抓緊了立項才是正理!”
餘競冬沒話說了,搞了半天,這事還得憑自己的膽量去賭,結果完全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而金海青、高長海他們卻橫豎都是好人。
一個小時後,金海青打來電話,讓餘競冬他們去他的包間。
只下身圍著一條浴巾的金海青半靠在休閒床上,手裡拿著一片西瓜吃著,見他們進來了就說:“這季節吃這玩意才叫夠味。”
沈康笑道:“那是。”
三人分別躺在床上,抽菸的抽菸,喝茶的喝茶,誰也沒開口。餘競冬是不知道怎麼說了,沈康則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金海青是掌握主動權的人自然不會主動開口說話。
半小時後,金海青的酒氣全散了,便起來穿衣服打算回家。穿上餘競冬新買的外套,他前後比劃一番說:“餘老闆的眼光倒是準,完全合身啊!”
餘競冬笑了笑說:“合身就好!”
金海青拍了拍餘競冬的肩膀說:“既然來了,就安心在這裡投資,有什麼事就直接找我,都是一句話的事,不用想得太複雜。”
餘競冬辨出話裡的味道,除了沈康先前說的那層意思,還有怪他找了高長海的意思。他不由得心裡叫苦,這官場裡的人真是不好打交道,一個不小心就犯了人家的忌諱,難怪他今天要給自己下馬威了。
第二天就有發改委專案處的陳程與餘競冬聯絡,問他什麼時候把立項的資料準備好,他可以陪著去省裡報批。
餘競冬自來了烏拉後就直接簽了投資協議,公司的班子還沒有搭起來,也來不及從公司調派人手過來。幸虧有秋雅在,才按報批的要求整理了各項資料,與陳程約好過了元旦就去報批。為了這,他又取消了元旦回s市的計劃,與秋雅矇頭整理資料、面試應聘人員。
楊隱元旦一大早打電話給他:“新年好,競冬!”
“新年好!你可是夠早的。”餘競冬回道。
“那是當然,得向你拜年嘛!你們怎麼元旦都不回來啊?”
“元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