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感受愛人在身邊的踏實與幸福。
“為什麼突然說我們要結婚了?”沈蘊秋到底還是忍不住問了。
楊隱暗笑著,嘴裡說得正經:“是啊,為什麼呢?”
沈蘊秋停下腳步,將臉正對他說:“你什麼意思啊?是故意說給競冬聽的吧?”
楊隱道:“就算是又怎麼樣呢?我怎麼記得凌晨迷迷糊糊中,有人向我求婚來著?”
“你!好哇,楊隱,你明明聽見了,卻裝睡啊!”沈蘊秋氣結,拎起拳頭就朝楊隱身上掄。
楊隱生生捱了她一拳,才抓住她的手說:“我本來不想說的啊,你自己非要問我為什麼說要結婚,那我只好說出來了。”
“你還說!你還說!”沈蘊秋已急得滿臉通紅。本來當時開口說結婚,她就緊張地不行,現在還被楊隱說成她求婚,這還真讓她有點惱羞成怒了。
楊隱看著沈蘊秋因為薄怒嗔怪而漲紅的臉,怦然心動。他把她拉入懷裡說:“傻瓜,我朝思暮想的就是能天天和你廝守在一起,就算你不說,我也要求婚了。情到深處,即便被你搶先說了,又有什麼好害羞的呢?”
沈蘊秋在他懷裡兀自扭捏著,忽然覺得自己真是虧大了,人家都是男的求婚,又是鮮花又是戒指的。自己倒好,什麼也沒撈著,還直接把自己的人給搭進去了。這麼想著,她脫口道:“我如果就這麼讓你娶走了,豈不太丟臉了?”
楊隱見她這副樣子,越發覺得好笑,更想逗她:“怎麼丟臉了?噢,合著你開口求婚就是丟臉,我開口你就長臉了?我不管,反正你求也求了,想賴也賴不了了!”
沈蘊秋本意是希望楊隱能再重新向自己求一次婚,沒想到他就是不接這茬,氣得她嘟著嘴再不說話。楊隱當作沒看見,跟她東拉西扯閒聊著逛了一圈才帶著她返回車上,說是繼續遊車河找地方吃飯去。
直到街邊的路燈都亮了,楊隱才將車停在了一家叫“錦瑟”的餐廳門口。走進門便有服務員上來和楊隱打招呼:“楊先生,您訂的包廂都已經安排好了,請往這邊走!”
本來跟在楊隱身後的沈蘊秋緊趕上幾步拉住他問:“你常來這兒?什麼時候訂的包廂啊?你讓他們安排了什麼?”
“你一下問這麼多問題,讓我先回答哪一個呢?”楊隱笑問。
“當然是一個一個答啊!”沈蘊秋覺得他這話說得真多餘。
“嗯,也不算常來吧。每次他們有新菜的時候,倒是會叫我來幫他們試菜,因為老闆是我朋友。至於包廂嘛,我上午就讓小石幫我訂了,所以他們安排什麼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小石想的花樣吧。”楊隱笑嘻嘻地回答沈蘊秋。
沈蘊秋一邊走,一邊老是半信半疑地看他,總覺得他從下午開始就有些神神秘秘的味道。
走進包廂坐定,又點了菜品,倆人坐等上菜的時間裡,又說起了什麼時候回x城跟父母說結婚的事。沈蘊秋一直覺得楊隱也算是個lang漫的人,沒料到這婚事卻實際得讓她沒有一點幻想的餘地,難免就興趣缺缺地提不起精神來討論。
正當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門開了,進來四五個拿著樂器的人,居然在包廂里拉開了場地。一番除錯音色後,《致愛麗絲》被他們用管絃樂器演繹出來。沈蘊秋從一開始的訝異,慢慢地變成聆聽,繼而沉醉其中。一曲終了,她忍不住鼓起掌來。而薩克斯將《愛情故事》緩緩吹奏起來時,楊隱離開坐位,來到沈蘊秋的面前,邀她共舞。薩克斯低沉如訴的聲音在偌大的包廂裡遊走,翩翩起舞的沈蘊秋與楊隱都覺得時間彷彿就為他們停在了這一刻,欲語還休的薩克斯風,如同他們深入靈魂的愛戀,在時間的縫隙裡展露出最質樸的情懷。
曲終舞止,樂手們邊上竟已多了一輛推車,那上面有一束碩大的紅玫瑰和一個銀色的托盤。
此時的沈蘊秋終於明白楊隱在幹什麼了,但她明知他接下來要幹什麼,心卻還是不由自主地狂跳起來。這個她傾心愛了十多年的男人,以單膝支地,向她獻上象徵愛情的紅玫瑰時,她聽到了那句等了許久的話:“蘊秋,嫁給我!做我的妻子,一輩子的愛人!”
她的眼淚就這麼滾燙地落了下來,這就是她想的,也是她要的,如今就以她希望的方式展現在她的眼前,令她欣喜若狂。她咬著自己的唇,拼命點著頭,好像晚一刻楊隱就會把這個決定收回去似的。
楊隱站起來幫她抹去淚水,溺愛地說:“真是個傻瓜!早知你會哭成這樣,我還不如不準備了。”
“我這是高興!你還不讓我高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