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做,但夜不歸宿肯定會對沈蘊秋造成傷害。他來不及與關卿卿告辭,便匆匆趕回家。
“蘊秋,你回來了?”楊隱小心翼翼地問沈蘊秋,不敢問她去了哪兒,幹了什麼。
“我們進屋談談吧。”沈蘊秋神色平靜地從楊隱身邊走過,徑直進了屋子。楊隱緊隨其後,在她身邊坐下來。
“對不起!我不該一晚上沒回來。”沈蘊秋的平靜讓楊隱有一種從未有過的害怕,彷彿有什麼東西正從他們身邊慢慢消失,他因而覺得與其等沈蘊秋開口,不如自覺點道歉。
“先不要道歉。我只想知道,今後我還會不會碰到這樣的情況?或者說,你有什麼辦法絕了那些女人對你的念頭?”沈蘊秋想試著瞭解一下,楊隱究竟有多大的決心來給她想要的安全感。
楊隱沒有想到沈蘊秋會這樣問自己。她一直都是隱忍的,不去捅破彼此間的這種尷尬,用委婉的方式提醒他,讓他去改正。因而,她此刻的直接讓他有無所遁形的感覺,卻又不得不面對。
他沮喪地靠在沙發裡,點了一根菸,狠狠地吸了幾口,迅速燃燒的菸灰越積越長,他視若無睹,依舊猛吸著,直到那些灰燼沒有了堅持的力量,頹然地落下來掉在他的大腿上。瞬間的灼熱終於使他的神經被刺激得跳了跳,他趕忙抬手拍去腿上的菸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終於開了口。
“我知道是我不對,讓你覺得受了傷。對於夜不歸宿這樣的事,我可以向你保證,以後絕不會再有!其實,昨天你不讓我解釋的時候,我有一剎那竟有如釋重負的感覺,因為我發現,有些事情真的越解釋越糊塗。我希望你知道,只要你相信我,便不用去理會那些無聊的,讓你覺得傷心的事。至於除你之外的女人,誰也進不了我的心裡,那裡一直被你牢牢地佔據著。你若非要我說出個解決的辦法來,要不你直接閹了我?”楊隱說到最後,臉上故意露出壞壞的笑容。他實在不覺得實話實說是件好事,尤其是跟沈蘊秋說自己因為安慰別的女人才一夜未歸,即使沈蘊秋不生氣,他其實自己都想打自己倆耳光。如今這話是說得有點虛偽,但至少對沈蘊秋的心是真的。
沈蘊秋定定地直視著楊隱,心裡有失望凝聚,在一夜未歸之後,楊隱竟可以如此簡單地要求她相信他,並且還能開這樣低劣的玩笑,她實在有些懷疑眼前的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她認識的楊隱。
見沈蘊秋不說話,只是一味地盯著自己,楊隱的心有些發虛。他避開沈蘊秋的目光,又點了一根菸抽上,等著她說些什麼。他覺得只有她說些什麼,他才能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麼樣。
一支菸抽完的時候,沈蘊秋的沉默還在繼續,楊隱再也忍不住了,對沈蘊秋說:“你倒是說句話啊!”
沈蘊秋幽幽地說:“你可以現在去照照鏡子,你就會明白,我此刻為什麼沒有信心來相信你,你的周身都透著不真實的虛偽。如果,你覺得不告訴我什麼就是愛我、保護我,我可以接受,但這會使我們的心越來越遠,總有一天你會發現,再也找不到原來的我們。”
楊隱的身子一震,看著沈蘊秋道:“蘊秋,我知道你很介意玲瓏的事,我也已經盡力地和她保持距離了。但是,工作中很多接觸還是不可避免的。至於其他的女人,我若說沒有,你現在也肯定是不會信的。但昨晚真的只是去幫一位情緒失控的朋友,聊著聊著睡著了而已。我不說,只是希望你不要胡思亂想。我說過,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是我愛的,那就是你。”
沈蘊秋心裡有些難過,因為楊隱最終也沒有說他將會怎麼去避免誘惑,而她卻不得不選擇繼續相信他,只因為她愛他。
“我信你!”
沈蘊秋將這三個字說得很輕,但楊隱卻聽得很清楚。他看著她包含著複雜情緒的眼睛,因為她這種矛盾的心情,心也開始痛起來。而這種心痛讓他很不喜歡,總覺得必須要做點什麼才能把這種痛壓下去。他猛地將身體朝沈蘊秋覆過去,牢牢地吻住她,想要安撫她的願望一下變得極其強烈。沈蘊秋對這突如其來的吻有明顯的抗拒,她覺得他在這個時候來吻自己,無非就是想要急切地證明些什麼。可是,她的掙扎反倒是刺激了楊隱,令他將她更緊地摟進懷裡,將自己的整個身子都貼著她,像是要把她揉碎了嵌進自己的身體。
被楊隱緊箍著身體強吻的沈蘊秋,明顯感到自己的血液正逐漸地衝進大腦,窒息的感覺漸漸強烈起來,繼而心裡的火也開始迅速地竄起來,她終於不再掙扎扭動,反而狠狠地咬住了正不停肆虐著她的舌尖。
楊隱感到有濃重的血腥味從他的口腔裡瀰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