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作幽默地說:“我可不想做你的嬸子。”
餘飛看了看她,回說一點都不好笑,氣氛驟然又冷了下來。
沉默中,雷慶華進來,給餘飛和沈蘊秋都帶了晚餐。看他們吃了,他才回病區去。
吊完點滴,沈蘊秋堅持出院,餘飛給雷慶華打了電話,雷慶華與沈蘊秋在電話裡爭了老半天,最後只得各退一步,等時間合適時,雷慶華親自陪她來醫院做全面檢查。
出了醫院,餘飛因為沒有開車,想打的送沈蘊秋回去。沈蘊秋卻說,夜色這麼好,還是走走吧。
仁愛醫院所在的香樟大道,就如它的名字,兩旁植滿了香樟,筆直的樹幹挺立著,寬而闊的樹冠在頂部張開,恍如一列列整齊計程車兵,戴著威武的大沿帽,守護著來往的車輛、行人。路燈掩在樹影裡,昏黃的光投下來,將沈蘊秋和餘飛的影子拉得長長的,一忽兒靠近,一忽兒錯開。
誰也沒有說話。餘飛只是悄無聲息的跟著,就像中學的時候,楊隱與沈蘊秋走在前面有說有笑,他靜靜地跟在後面。又像大學的時候,楊隱與沈蘊秋在舞池裡旋轉,他隱在角落呆呆地看。白雲蒼狗,他們都已年屆而立,卻依然還在各自的路上走著,彼此間卻覺得越走越遠……
沈蘊秋停下來等餘飛,朝他笑著說:“你還和過去一樣,走得這麼慢,要人等。”
餘飛緊走兩步上去,笑道:“可你也總是等我趕上了,又自顧自往前跑了。”
“今天不會。”沈蘊秋話出口,就有些懊悔,尷尬地笑笑。
“跟我面前就不用掩飾了。以前,你倆總是等了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