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競冬這一驚非同小可,開盤火爆一直是他所希望的,但現在這樣的情況卻很可能好事變壞事。顧不得吃早飯,他匆忙洗澡換衣服,而後直接趕往售樓現場。車子駛到離現場兩個街口的地方就被警察攔了下來,餘競冬只好靠邊找地方停了車,步行過去。
一路走過去,只見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排著隊,熱切地交頭接耳,手裡拿著的都是競豪的宣傳手冊,他們臉上的期盼與喜悅,與餘競冬此時的心情截然相反。
快到售樓處時,餘競冬老遠就看見,原本用來停車的小廣場,此時正有不少民工樣子的人在搭腳手架,旁邊來回指揮的人正是沈蘊秋。他快步趕過去,想弄清楚她在搞什麼!
“蘊秋!”
“競冬,你來這麼早?”
兩個人打著招呼,沈蘊秋依然不時指揮工人從車上抬下鋼管、木板等物搬到她指定的位置,另一批工人則按她的要求在加緊搭建。
“你這是幹什麼?秋雅她們呢?”餘競冬以為秋雅想到了辦法,正讓蘊秋在操作,所以一邊問,一邊四下裡在找尋秋雅。
“她們在裡面準備等下要發放的號牌呢。”沈蘊秋急著要把場地搭好,所以也無心回答餘競冬的問話,只告訴了他秋雅的位置。
餘競冬見沈蘊秋忙得沒空說話,也不再打擾她,轉身往售樓處去找秋雅。
此時的秋雅,與其他五位售樓小姐正忙著整理號牌。按她原先的計劃,三期總共三百六十套住宅,此次放盤一百六十套,其餘兩百套根據銷售情況逐步加推。但由於競豪兩年來因官司無房可售,致使她對目前的客戶動態分析失準,現場情況的突兀促使她不得不決定提前全推三百六十套住宅。即便如此,恐怕也遠遠不能滿足所有客戶的需要,她心裡因此充滿了忐忑。
餘競冬瞭解了秋雅的想法,又問:“那你讓沈蘊秋在外面搭腳手架幹嗎?”
秋雅愣了愣,馬上說:“她有沒有搞錯?我讓她去維持秩序,她在搭腳手?不對,她這會搭這東西幹什麼?”
在場的人面面相覷,沒人知道沈蘊秋在幹什麼,餘競冬的眉毛擰成了一團。
正說話間,沈蘊秋一陣風似地從側門跑了進來。餘競立刻大聲問她:“你來的正好!這火燒眉毛地,你到底在幹嗎?”
“先別問這了。秋總,我記得前天用來裝飾售樓處的彩紗、氣球都還有多下來的,放在哪了?”沈蘊秋也不回答餘競冬的問題,徑直問秋雅。
秋雅有些氣結,沒好氣的說:“沈小姐,我這裡不是遊樂場!這可是近億的生意啊,麻煩您能不能有點專業精神!”
沈蘊秋被秋雅的話一噎,才注意到屋裡所有人的臉色都很不好看,看她則像在看一個外星人,知道必須得解釋下才行了。“我簡單點說吧。翁總幫忙運來這些腳手,是搭個臺,我們可以將原本在售樓處室內進行的展示會,延伸到室外。然後,直接在室外將號牌發放到排隊的每一個人手裡,再透過現場搖號的方式,產生可以在今天下單的一百六十位客戶。如果客戶中籤了,卻不想下單,可自行轉讓中籤號牌,當日內有效。我已透過朋友聯絡了公證處,他們九點半會準時到這裡,對我們十點進行的搖號進行公證。”
沈蘊秋話音剛落,餘競冬已開心得一把抱住她,“蘊秋,你太聰明瞭,想出這樣的辦法!”
沈蘊秋不好意思地推開他,說:“我們還是快點準備吧,時間很緊。一會市裡領導也快到了,你也去準備吧!”
“對,對!秋雅,你這裡留一個人守電話,其餘人都去配合蘊秋吧。”餘競冬連忙作著安排,臉上盪漾的笑意鎖都鎖不住。
秋雅嘴裡應著,心裡的怨毒卻是又深了一層。
在預設的開盤時間到來的前十分鐘,沈蘊秋終於將小廣場上的舞臺搭好了;音響也除錯完成;從彩票管理中心借來的搖獎機也剛剛運到正搬上去;售樓小姐們也已將號牌發到了每個排隊的人手中;公證人員也衣冠整齊地走上了臺……
九點半,鼓樂齊鳴、白鴿展翅,“春到江南”三期正式開盤。齊市長在餘競冬的陪伴下,上臺作了簡短的講話,鼓勵競豪為s市造出更多高品質的樓盤。彩臺周圍人山人海卻井然有序,喇叭裡的聲音洪亮,直傳到很遠很遠……這場開盤盛典,整整有一年的時間都成為s市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
晚間,餘競冬安排了慶功宴,邀請了包括齊市長在內的一些官員;和競豪有業務往來的合作伙伴;以及總公司的所有員工。席開十桌,盛況空前。席間,餘競冬更是向領導們一一引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