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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了,停下來,用手去撫摸那些虛浮著的光影,恨不得把自己也融進去,融成那樣的美好。

餘競冬也早已在她前面停下,靠在樹幹上,看她隱在光影裡的樣子,素白素白的,光在她身上斑駁成一片片,如同瓷器開片的裂紋,看似割裂,美卻渾然天成。

兩個人站在林間,猶如《斷章》中的風景,自自然然地就成了一幅畫,在這樣秋天的上午,在幽蘭湖邊描入他們的心裡,靜寂的美好讓人不忍破壞。

餘競冬終於還是走了過去,輕輕牽起沈蘊秋的手,他感覺到她有些猶豫,那又軟滑無骨的手,在他的手掌中縮了縮,既而舒展開來,任他握著。他轉過頭去衝她笑笑,她微仰了頭看他,展顏微笑,又馬上眯起眼,抬起另一隻手來擋到額頭上方,遮擋正好投下來的陽光。他看得有些呆了,像是不自覺地舉起手撫上她的臉頰,細而長的手指涼涼地,劃過微微有些發燙的粉腮,落在她的唇上。

沈蘊秋的背僵直起來,她感覺到了自己的緊張,想逃離這樣曖昧的姿勢,又像是有些渴盼,糾結著的神經也糾結了她越來越僵硬的身體。當耳邊傳來“競冬、蘊秋”的呼叫時,她才醒過神來,自己的唇正和餘競冬的唇糾纏在一起,潮溼而溫熱。

叫他們的正是齊夫人徐峰。倉促分開來的沈蘊秋和餘競冬尷尬地站在那裡,餘競冬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皮,和正過來的齊市長夫婦和方華夫婦打招呼。沈蘊秋像犯了錯被抓的孩子,紅著臉躲在餘競冬身後,不知該怎樣才好。倒是餘競冬很快恢復了鎮定,將她拉到身邊,摟著她的腰說:“最近煩心事太多,趁天好,和蘊秋出來散散心。沒想到會被你們撞上。”

徐峰笑著走過來,拉起沈蘊秋的手,與餘競冬打趣:“是不是覺得我們妨礙你們了啊?早知道,我當作沒看見。也省得你一幅意猶未盡的樣子。”她的話音一落,其他幾人都哈哈大笑起來,齊市長指著餘競冬道:“競冬這下完了,有得被你嫂子批駁了。哈哈哈……”沈蘊秋窘得恨不能立馬挖個洞鑽下去,只得不停甩著徐峰的手說:“徐行長,你可不興這麼取笑我們。”

徐峰笑得高興,拍著沈蘊秋的手說:“瞧你這話,我哪是笑你們呢,是替你們高興。從認識競冬到現在,幾時見他喜歡過哪個女孩子啊?老齊啊,這下好了,說不定哪天我們就有喜酒喝了!”

被徐峰這一說,沈蘊秋更是又羞又急,手腳都不安起來。好在,方華看出了沈蘊秋的窘迫,笑著說:“徐大姐,我這老同學臉皮可薄著吶,再說怕是要逃了。我看,我們也不要站在這兒了,還是去湖邊吧。”他一說,大家立即都響應起來,總算放過了餘、沈二人。於是,六個人說說笑笑地走到了湖邊。

幽蘭湖的東側闢了垂釣區域,沿湖散落著供釣魚愛好者垂釣時坐的椅子,每四把椅子邊上有把休閒傘,傘插在下面的一張圓桌中間,既滿足人們垂釣的需要,也提供了聊天、活動的空間。方華早在來前就訂好了桌子和位子,只是突然多了餘競冬他們,又催著老闆添椅子。

女人們在圓桌邊坐下來,親親熱熱地嗑著瓜子、聊著天。

三個男人拿了漁具到湖邊裝餌垂鉤,又坐下等魚兒上鉤,煙來煙往地也是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聊著聊著,不可避免地說到了齊市長節後的上任,齊市長嘆口氣道:“任重而道遠吶。希望可以不負領導的厚望,在振興g市經濟發展的同時,讓各項職能管理都能真正走上規範化道路,需要上下齊心努力啊。”

方華立刻符合道:“那是。上下齊心,才能團結奮進。”

餘競冬吸了口煙也說:“我是商人,能為g市做的恐怕只能是促進經濟發展了。”齊市長和方華聽了都笑起來,都說“這是肯定的”。

方跟齊講了些目前市裡各機構人浮於世的現狀,又講到國有土地與集體土地的一些歷史遺留問題,餘競冬始終只是在一邊安靜地注視著自己的浮標,沒有說話。直到齊市長開口說:“競冬,你很沉默啊。昨晚沒睡好嗎?”

“是啊,有一段時間睡不好了,也習慣了。”餘競冬應道。

“唉,你們經商也不容易。各有各的苦。”齊市長似有感嘆。

餘競冬知道自己訴苦的機會來了,就調整一下自己的姿勢,眼睛仍盯著浮標,開始講述自己這幾年兩個盤子做下來的體會。當然,他著重強調了齊市長在s市兩個專案上所給予的支援,是競豪能從大大小小的風lang中生存下來的關鍵。不像競在g市的專案,從意向投資開始到現在,風波不斷,至今沒有任何實質性進展。這讓他更加覺得,領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