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老子是不是?你不是要談嘛,為什麼不說話!”
沈蘊秋笑笑,將許諾面前的協議書空白文字推到李濤跟前,緩緩地說:“不急,我估計你還在氣頭上,所以想讓你們先靜一會,心靜了才好談話啊。”
聽了沈蘊秋的話,李濤愣了愣,瞄一眼協議書就一把推開,不耐煩地說:“給我這東西幹嗎,我們不籤這東西!”
沈蘊秋依舊是淡淡一笑,又將協議書推到李濤跟前,“如果我沒猜錯,你們這幾個人從頭至尾都沒看過這份協議樣本吧。”看李濤想張口說話,沈蘊秋抬手朝他搖了搖,轉頭朝許諾吩咐道:“小許,你現在打電話給李書記,請他幫忙把李福貴請到這裡,我要和他好好協商一下!”
李濤聞言馬上說:“你不用叫我家老頭子來,只要和我談就行。”
“哦?你們的房子戶主應該是李福貴,而不是李濤吧?!我和你談妥了也沒用啊,你不怕我今天假意答應你的條件,回頭都賴掉?”
“哼,你們堂堂一家大公司不會這麼不要臉吧!”
沈蘊秋聽了這話,立刻柳眉一豎,厲聲道:“既然知道我們是重信譽的大公司,你們今天還採取這樣的打人、軟禁行為?!你連協議都沒看過就鬧事,憑的又是什麼?”
李濤先是呆了一下,隨即一拍桌子站起來指著沈蘊秋的鼻子吼道:“我就知道你們這些坐辦公室吹空調的所謂知識分子,都tm的不是好人。怎麼?我把你的人放走了,你現在來唬我?沒門!信不信我現在就叫人把你們倆綁了?!”
沈蘊秋輕哼一聲,將李濤的手從自己眼前開啟,說:“我信!就像一個人原本只是想打劫,但結果被人家識破了,急怒之下喪失理智,最後乾的可能不是搶劫,而是殺人。你想做這樣的人,我又怎麼攔得住呢?但還是那句話,錢要命來花!你玩命,數錢的人不是你,那麼最後耍你的是我還是別人呢?”
李濤定定地看著沈蘊秋,他有點吃不準眼前這個女人究竟想幹什麼,但有一點他很明白,今天有點騎虎難下了。本來,秦海華讓他們出來嚇嚇人,但沒想到結果打傷了人,剛才進村委會的時候,他有留意到,競豪的人雖然撤走了,警察卻沒走,在一個個做筆錄呢,保不齊最終是要帶走個把人。
就在李濤想不好接下來該怎麼辦時,會議室的門開了,他的父親李福貴和叔叔李福海走了進來,一同進來的還有鄉派出所的秦所長。
“唉呀,沈總,讓你們受驚了,真是不好意思!我們鄉里的工作沒做好啊!”李福海一進來就直奔沈蘊秋,一雙手緊緊地拉住她的手拼命的握著,像是代替手的主人在表達一種深切的歉疚。沈蘊秋連忙站起來,也客氣地說“李書記,您太客氣了,是我們工作不夠細緻,給你們添麻煩了!”
“哪裡,競豪是由孫副市長親自為我們東城開發區引進的開發企業,區裡早就有過指示,要盡一切力量為你們做好服務。是我們沒做好啊!來,來,來,快坐!”李福海抬起剛剛熱情握著沈蘊秋的手,按到她肩上,將她一下按在椅子上,自己拖了一把椅子,也在她邊上坐下。
“我一接到小許的電話,就趕忙把李福貴給找來了。真是慚愧啊,自己的哥哥還拖拆遷的後腿!”沒等李福海繼續把話說下去,李福貴就把話接上了“親兄弟明算帳,你吃的是國家飯,我可是靠著自家的祖屋養老送終呢,你別叫我跟著你喝西北風!”
沈蘊秋看他們倆兄弟吹著雙簧,心裡一陣暗笑,嘴上卻仍是客客氣氣:“李書記說的是哪裡話,拆遷本來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鄉里的盡力相幫,我們競豪上下都是看到的,也都很感謝。至於福貴叔暫時不肯拆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是生活了一輩子的地方。沒關係,我今天也不打算走了,好好地與福貴叔聊聊,哪天談妥了我哪天回,只是要麻煩你們給我找個住的地方了。”
李家父子、叔侄仨人聽了沈蘊秋的話都一時愣住了,他們沒想到沈蘊秋會要求住下來,但李福貴又覺得這說不定就是個開條件的好機會,正當他就想開口的時候,秦所長先走到李濤邊上,拍拍他的肩膀,說道:“李濤,你爸和叔跟沈總談事,你呢跟我回所裡接受調查。”
“別啊,秦哥,不就是大家為了保護家園嘛,這所裡就不用去了吧?要不去我家,我陪哥喝一杯?”李濤直到此時還是希望自己的行為沒有絲毫違法的地方。
“都把人打得進醫院了,你還跟我喝酒?你小子是真傻還是裝呢?走,走,別磨了!”秦所長把李濤從椅子上拎起來,朝邊上的平頭、胖子看一眼,又說“你倆也一起去”,就與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