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還是這麼不爭氣,這麼見不得她受傷!
“這傷到底是怎麼回事?”
“五年前的舊事了,沒什麼好說的。”
“告訴我!”看著楊隱彷彿極度受傷的表情,沈蘊秋的心沉沉的,她實在認為這傷不值得再提,可是眼前的人卻分明很堅持,便簡單說了下事情經過。
聽著沈蘊秋冷靜而輕描淡寫的述說,楊隱猛地捏緊了那個一直拽著的手腕,沈蘊秋疼得一下喊了出來。
“覺得痛?比身上受的那些傷還痛嗎?你就對自己的身體這麼不在乎?到底有沒有你在乎的?”楊隱一連串逼問的同時狠狠地甩開了沈蘊秋的手,轉身一拳砸在欄杆上。
“沒有了,很多年前就沒有了。”沈蘊秋在楊隱背後輕聲地回答,她看到他的背抖了抖。抬手擦了擦臉上不自覺滑下的淚,她不想在他轉身過來時看見。
“進去吧,大家都等著呢。”沈蘊秋說完朝屋子裡走去,背後傳來的聲音卻將她牢牢地定在那裡。
“為什麼突然斷了聯絡?”
沈蘊秋看著屋子裡明亮的燈光,覺得這時變得分外地刺眼,而置身夏夜熱lang中的她覺得很冷很冷。
“楊隱,你沒有權利這樣要求我。”
“權利?你說我沒有權利?沈蘊秋,你一聲不響地走出了我的生活,至今沒有一句解釋,我要你的解釋有權利嗎?!”楊隱將自己多年來心裡的疑惑、憤怒幾乎是用盡力氣朝那個像要隨時倒下去的背影吼了出來。然後,看著她慢慢地轉過來,推開那些在他吼聲中衝出來的人,走到他面前揚起手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而她的臉上佈滿淚水。
“你就是這樣傷害你身邊的每一個人嗎,楊隱!”沈蘊秋的聲音裡透著絕望,看著以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望著自己的楊隱,她不斷地質問自己“難道是我愛錯了?難道是我愛錯了?”
餘飛衝過來,抱著身子一直髮抖的沈蘊秋,眼睛卻擔憂地望著楊隱,低聲對沈蘊秋說:“蘊秋,我不知道你當初對楊隱有什麼誤會,可這麼多年我也看到你們倆其實誰都沒放下,不要急著生氣與質問,你們把話攤開來好好談談。好不好?”
“我沒有什麼誤會,是有人清楚地告訴我,他不需要我的愛情,就這麼簡單。”安靜下來的沈蘊秋淡淡地說出了這句話,彷彿那不是她的愛情,只是一件簡單的往事。
然而,這句話對楊隱來說卻是當頭一棒。他一臉錯愕地望著餘飛,彷彿這個他們多年的老同學能幫他解答滿腹的疑慮。
餘飛的心裡沒來由地抖了一下,繼而以一種尋求確認的口吻問沈蘊秋:“這個說不需要你愛情的人,是楊隱?”
“是。畢業前,我給他的最後一封信是奉上我的愛情,而他給我的最後一封信是告訴我他不需要我的愛情。”沈蘊秋輕輕脫離餘飛的懷抱,捋了捋頭髮,一臉的清冷。可是,楊隱的一句“我從沒在任何一封信裡說不需要你的愛情”,如一根利箭一下就扎穿了沈蘊秋的那片冷然,她定定地望著楊隱漆黑的眼眸,那裡依然深遂,卻也有著堅定的清澈。
“你給我的最後一封信說的都是畢業分配的事,我的回信很明確地告訴你,你在哪裡我就留在哪裡。”
“不,這不是最後的信!我的最後一封信是我大四一年的日記,日記的扉頁上我寫了……我寫了……”
“你寫了什麼?”
“我寫了‘隱,我們正式戀愛吧’。”沈蘊秋最後這句話說得很輕很輕,可楊隱聽得非常清楚,他驚訝地望著這個讓他一直不知該愛還是該恨的女人,不明白這封信究竟在哪裡!
“你確定你寄了這封信給我?”
“何止是寄了,也收到了你的答覆。你覺得在這樣的情況下,我還有必要留在你的生活裡嗎?”
沈蘊秋的話音剛落,餘飛已揮拳砸在楊隱的臉上,嘴裡恨恨地罵著:“楊隱,你tm的不是人!枉我一直以為你這些年雖然濫交,內心應該始終愛著蘊秋,鬧了半天你把別人都當傻子啊!”
楊隱抬手摸了摸嘴角滲出來的血水,不理餘飛的怒罵,只是盯著沈蘊秋的臉,緩緩地說:“如果我告訴你,我沒有收到過你的信,也沒有回覆過你的信,你還能相信我嗎?”
看著楊隱眼裡掩蓋不去的痛、悔,以及眼底掠過的一絲小心翼翼,沈蘊秋惶惑了,那封回信明明是他的字跡,為什麼他不承認?這樣想著,嘴裡已經吐出了回答:“我不知道。”
“呵呵,時間真是個好東西!過去,無論我怎麼說怎麼做,你都信。現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