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塊地都帶方案拍賣。我想,實力不夠的公司輕易也不敢來拍。”餘競冬點到為止,不再說下去。方華卻已經聽得明明白白,拍著自己的大腿連聲說:“好主意啊!餘董,不愧是專門搞房地產開發的,能想出這樣的辦法來。妙!”
餘競冬舉著筷子搖搖,說:“你過獎了。我只是瞎叨叨,你別怪我出的是餿主意就好。”
方華笑道:“哎,謙虛過頭了啊!”
兩個人一番推杯換盞,又聊了會方華剛滿月的孩子,方華突然問:“蘊秋最近怎麼樣?”
餘競冬的臉色立馬暗淡下來,嘆道:“她正住院呢。”
“怎麼回事?”方華驚道。
“六年前的腦傷有後遺症,繼發性的腦積水。”餘競冬回說。
“怎麼可能?都六年了,腦積水該早就有了啊!”方華覺得太不可思議。
“是啊,醫生也說這種情況很罕見,要儘快手術。否則後果會很嚴重。”餘競冬一說到沈蘊秋的病就憂心忡忡。
方華見他這副樣子,就道:“我們還是快點吃完。我好去醫院看看她。”
餘競冬忙道:“改日吧,等你空點。”
“今天不正好嗎?改日反倒沒準了。”方華說著就扯嗓子喊服務員打飯來。
餘競冬也不再推遲,同樣要了米飯,兩個人草草地吃完,又一同往醫院去。在路上,餘競冬又提及土地的事,讓方華上點心,儘快跟建設局規劃上商量一下彙報上去。方華爽快地應了,但又讓餘競冬最好跟邵明也打個招呼。餘競冬笑道:“這還要我跟他打招呼?”
“你不知道那老傢伙!自從我離婚另娶,他對我是不待見吶。每次見面冷嘲熱諷的,根本和他說不到一塊去,我說什麼他都抬槓。好像我休了他閨女似的。”方華向餘競冬倒著苦水。
餘競冬瞄他一眼,說:“你那事是做得有點不地道。不等於是在騙徐嵐嗎?”
方華一下收了聲,暗怪自己訴苦找錯了物件。餘競冬跟徐峰姐妹是什麼關係,自己跟他訴苦不是找抽嗎?當下也不作聲,作閉目養神狀,假裝沒聽見餘競冬說什麼。
餘競冬一邊開著車,一邊用眼角的餘光掃他,心裡為徐嵐不值。
他們到醫院時,沈蘊秋剛吃完晚飯準備下床稍微活動活動。餘競冬見了忙上前去扶,沈蘊秋卻不著痕跡地避開了他伸過來手,一把扶著沈媽媽的臂膀,和跟在餘競冬後面的方華打招呼:“你怎麼來了?”
方華眼瞅著他們倆的這個小動作,心裡暗笑餘競冬剛剛還教育自己來著,這會就讓沈蘊秋給涮了。一邊心裡暗自樂著,一邊回答沈蘊秋:“和餘董一起吃晚飯,說你病了,就來看看。”
沈蘊秋笑著謝他,重新在床沿坐下。沈媽媽想去給方華和餘競冬倒水,沈蘊秋卻要她在自己邊上坐下讓自己靠著點。餘競冬一看便知她是不讓自己坐她邊上去,遂拿了杯子倒了水遞給方華,又給沈蘊秋的杯子裡續滿水,遞給她。沈蘊秋猶豫了一陣,見他堅持拿著,只得接了。
方華終究忍不住,說:“你們倆這是幹嗎呢?吵架?”
“沒。”餘競冬和沈蘊秋同時回答,說著又相互瞪了一眼。沈媽媽這時站起來道:“我看著也有點彆扭。你們聊著,我去打點水回來。”
沈蘊秋想拉她,卻沒拉住。方華笑道:“你們還真有點像小孩子啊!連沈媽媽都覺得你們有問題,還嘴硬不承認。行了,看你精神還好,我也放心了。走了,讓你們倆有時間好好把話說開了。”
餘競冬笑著將方華送出去,並說這兩天隨時聯絡。等回過身來,沈蘊秋竟已在床上躺下,背對著他。
“不要生氣了,蘊秋。譚紅梅的話你只能信一部分,不能全信的。”餘競冬知道她沒睡,所以想勸解她。
“你們那麼多年的朋友,你都不信她。那麼,你告訴我,你還相信誰?”沈蘊秋沒好氣地說,依然用背對著餘競冬。
“這是兩碼事。我當然希望她是我值得信賴的朋友,但我更相信楊隱查到的事。”餘競冬回道。
“你當時也說了啊,那只是其中一個當事人的口述,作不了證據。又怎麼知道楊隱沒有被騙呢?”沈蘊秋已翻身面對著他。
“蘊秋,你要相信我!我是為你好,你就當為我,多一個心眼也不是那麼難吧?”餘競冬的情緒有了些焦燥。
沈蘊秋不肯退讓:“我不可能無憑無據地從此提防著紅梅姐,你別白費心思了。”
“你還真是不可理喻!”餘競冬氣道,“算了,算了!你生著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