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暖暖的氣息落在那個位置,她的耳畔傳來夾裹著沉重呼吸的聲音:“很香!”
沈蘊秋用了點力,將自己的身子站直,也把餘競冬推開了一些距離,低著頭不作聲,桃紅在她的兩頰綻放。
餘競冬低頭看著她笑,輕輕摸了摸她的頭,又把她攬入自己懷裡,耳語道:“不要老是想著逃開我!我要的是你扔掉過去,把自己像剛才一樣,完全交給我!”
沈蘊秋在心底低嘆了一聲,輕聲道:“給我點時間。”
“嗯。但,不能太久,知道嗎?”餘競冬並不想退讓,更不想讓她在太多的時間裡來回折騰。
沈蘊秋沒有出聲,只是在他的懷裡點了點頭。
初夏的風吹來,有枝頭的樹葉落下,停留在沈蘊秋的髮間,餘競冬隨手取下,又拉起她的手,將葉片放入她的掌心,輕道:“停留是因為你值得,但若不被好好地珍藏,它就會很快地枯萎。”說著,牽起她的另一隻手,往她住的小區走。
沈蘊秋由余競冬牽著自己,一路走回去。心裡有一些感動,又帶著一些時光流逝的傷感。她分明記得,有一年,同樣的場景同樣的話,楊隱與她一起經歷過。那個時候,她一直以為,楊隱和她都會好好珍藏心中那片小小的落葉,讓它常保生命的章華。然而,曾幾何時,一切物華都成了昨日枝頭的等待,鮮活只是記憶裡的印象,與手心裡的溫度沒有絲毫的碰撞。
她看向身邊看上去有些篤定的餘競冬,心裡有很深的悵惘,不知道,自己會不會也讓他成為像路邊院牆裡幾近凋謝的迎春花一般,在一整個季節裡,成為互望的等待,花葉錯落不見。
第095章 種馬
七月盛夏來臨的時候,s市傳來袁沁藍早產的訊息,孩子因為先天性心肺衰竭,被送進了氧倉。餘飛正好因為那邊的工程最後決算,在接到訊息後的第三天,去醫院看袁沁藍和孩子。
氧倉內的嬰兒小小的,渾身青紫,面板皺皺地團在一起,分不清眉眼。他很安靜,偶爾抬下手腳,那也只是極其輕微的動作,不仔細盯著絕難發現。餘飛從進了醫院,就過來在氧倉外看了足足有半小時的光景,他很想看看,是不是這個孩子像袁沁藍多一點。
楊隱沒有陪在醫院,當天有個案子要開庭。袁沁藍在母親姜華的照料下,正在喝著湯,看到餘飛進來,只是淡淡地點了下頭。
姜華待袁沁藍喝完後,給餘飛倒了杯水,自己出去洗盆碗。
餘飛站在窗邊沒有出聲,袁沁藍看著窗外白晃晃的日光越過他的頭頂射進來,眯起雙眼道:“把簾子拉上吧,晃得人難受。”
餘飛依言拉上百頁簾,才轉過身來,說“我問過醫生,說是目前只能保守治療,手術危險性太大。我想和楊隱商量一下,帶孩子去美國治療。
“我們的事,自己會處理,你就不要操心了。”袁沁藍的話沒有一絲的溫度。
“他是你的孩子,你怎麼可以這麼無動於衷?!”餘飛壓抑著自己的嗓音,低吼。
“正因為他是我的孩子,我有權決定他該用怎樣的方式治療。這麼小的孩子不適合長途奔波。”袁沁藍並不在乎餘飛的憤怒。
“你真的是個冷血的女人!”餘飛怒斥道。
“我冷血?他從出身到現在,楊隱才在醫院待了一天。誰比誰更冷血?我早跟你說過,你那次就不該救我和孩子!他本就不是該到這個世界來的,早一日離開,對他未嘗不是解脫。”袁沁藍冷淡的回答,令餘飛心底的寒意更深地擴散開來。曾經,他只覺得袁沁藍是個為愛瘋狂的女人,如今,她卻更像個殘忍的劊子手,毫不憐惜地將手中的屠刀向自己的孩子砍去。
“我不會讓你這麼做的!你這是在一步步走向毀滅。”餘飛冷靜下來,低聲道。
“不管你做什麼都沒有用。除非,你能讓楊隱重視這個孩子,否則,他的存在,現在就是多餘!”袁沁藍冷酷地道。
餘飛還想說什麼,姜華與護士一起推門進來。見護士要做例行的檢查,餘飛退到了門外。他疲憊地靠在牆上,回想起那晚的情景。
就是“春到江南”三期慶功宴的當晚,餘飛將醉酒的袁沁藍抱上床,蓋好被子準備離開時,袁沁藍拉住他說“不要走,陪著我!”他以為她只是喝醉了,誤將他認作了楊隱。卻不曾想,她坐起來,清醒地說:“餘飛,你會幫我的,對嗎?”
他不明就裡,卻心存戒備,“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們倆都心知肚明!我需要楊隱待在我身邊,至於你,我不知道你是否和過去一樣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