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婉兒大笑一聲,回頭,清傲的仰頭:“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江易澤!”
聲音一斷,是如葉落翩躚而墜下的身影,白色的衣衫在空中劃出一抹最駭動人心的痕跡,她的雙眼自始至終的都望著天台上伸出雙手想要拖住自己的男人,嘴角妖嬈的綻開一抹微笑。
江易澤,這輩子,我都要是你的夢魘。
江易澤驚慌失措的看著地面上妖冶開放的彼岸花,那鮮紅的血在她的身下瀰漫,匯成細流,靜靜流淌。
“啊。”昏黃的房間,是夕陽紅霞暈染過後的留下的斑駁星點。
床上的人噩夢初醒,額頭上溢滿冷汗,她慌亂的大叫一聲,從束縛自己的夢魘裡睜開了雙眼。
沈宸燁聽見她的聲音,丟下手中的書籍坐在她身邊,“我在這裡,不怕不怕。”
許菁菁拉住沈宸燁的手,心裡頭好像被什麼東西網住了一般,好亂好亂。
“做惡夢了嗎?不用怕,現在醒了。”
“我夢到、夢到許婉兒死了,跳樓死的,樣子好可怕。”許菁菁藏進他的懷裡,語氣混亂的說道。
沈宸燁眸光輕閃,輕輕的安撫過她的情緒,“沒事的,許婉兒的生死跟你沒關係。”
入夜,A市下了一場入秋以來最大的雨,碩大的雨珠撲打在窗戶上,就像是石子滾動,發出呲呲撞擊聲。
公寓前,一輛停靠已久的賓士,一人悄然走出,任憑雨珠砸在自己臉上,他仰頭望著身前林立的大樓,仰頭大笑。
路往的過人匆匆而過,磅礴的雨勢將他的身影掩蓋在內,哪怕是再淒涼的聲音也在那一瞬間蕩然無存,隨著雨聲漸漸隱去。
“我輸了也不會就這般放過你們。啊。”嘶吼聲被一擊悶雷淹沒,那一夜,只有徹夜而下的傾盆大雨,以及連綿不斷的雷鳴。無人注意馬路邊那一道悲慼中帶著怒火,卻又暗暗忍下的身影。
雨勢如舊,下了整整一夜。
清晨,被一夜雨水清洗過的城市恢復了以往的喧囂,帶著暖意的陽光從落地窗前溫柔穿透窗子散落在地,一雙腳踩過地毯,趴在虛敞的窗前,吹了吹冷風。
“怎麼不聽話?這樣容易著涼。”沈宸燁穿著簡單的家居服,公司裡這段日子積攢的公務早已堆積如山,但他的說辭永遠只有一套,扔下那重重疊疊的公文,毅然決然閒賦在家陪老婆。
許菁菁轉過身抱著他,身高差其實很微妙,就這樣不用故意做作,便可以直接伏在他的心口位置,“我睡了一晚上,想起來運動一下。”
“等一下帶你出去逛街好不好?”沈宸燁將牛奶放在她的唇邊,“可是東西要全部吃完。”
許菁菁忙不迭點頭,不用男人出口,一口氣豪情萬丈的幹掉整杯牛奶。
沈宸燁擦拭過她嘴角的奶泡,抱著她走向衣帽間。
整齊的西裝擺放在衣櫥裡,一旁是形色各樣的領帶腕錶。整個空間充滿了屬於他的味道,四處都散發著他的成熟魅力。
沈宸燁靠在鏡子前攤開手,“幫你老公捯飭捯飭?”
許菁菁摟了摟他的腰,鬆開後走到衣櫥前,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