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血的。”
許菁菁顧不得什麼出不出血,好痛,心口的位置爆發的劇痛就像是火燒,一團炙熱的火包圍著傷口四周,一寸一寸蔓延,燙的她呼吸一滯,眼前一黑。
“喂,喂,你怎麼了?”齊江臨忙不迭的按下呼喚鈴。
醫生一擁而入,再一次將齊江臨趕出了病房。
白色窗簾擋住了他的視線,他焦急的徘徊在外。
護士解下許菁菁的上衣,胸口的位置紗布透著點點紅霜,“出血了。”
醫生沉默的重新上藥包紮,手下力度適中,一點一點的抹去傷口四周溢位的顆顆血珠。
“有些發炎,有點低燒,今晚上密切關注,實在不行,立刻安排轉院。”醫生輕喘一口氣,“讓齊先生進來吧。”
護士開啟門,“齊先生,醫生讓您進去。”
齊江臨站在病床前,瞧了眼床上面無血色,甚至是面帶灰敗之色的女人,眉頭緊蹙,“她情況怎麼樣了?”
“我們醫療條件真的有限,恐怕再這樣下去,會影響手術情況。”
“你的意思是現在轉院?”
“只有這樣了,以著這裡的路程到A市徐氏私立醫院有些困難,可以先考慮送往C市省醫院,那裡的條件以及醫療團隊都是C國頂尖。”醫生建議道。
齊江臨考慮片刻,走出病房,手裡轉了兩圈手機,按下號碼,“通知M國艾瑪教授來一趟C市。”
許菁菁是在劇烈的疼痛中醒來,又在絞痛中昏睡而去,重複著神經上不斷的折磨,身體一陣失重,渾身上去都迸發著這輩子都未曾經歷過的疼痛,想吐,想錘錘堵塞的那口氣,好難受,真的好難受。
齊江臨坐在救護車中,眼前的一幕一幕好似熟悉,隔了這麼多年,尋了這麼多年,用了多少替身?又傷害了多少女人,直到見到她的時候,鮮血染紅了自己的手,她狼狽的祈求著自己放手。
是啊,放手,禁錮了十年的愛情,她只留給自己一臉的血。
心口煎熬的疼痛,齊江臨移開目光,不敢再看,不能再看。
她不是她,永遠都不會是她。
齊氏名下贊助的私立醫院前,醫生早已準備好專家醫療團隊,見到閃爍著緊急燈光的救護車抵達視線中時,眾人一擁而上。
齊江臨站在人後,隨著移動病床的離開走進醫院。
院長沉默的站在ICU外,認真的審閱了一番所有檢查報告單,微微嘆氣,“這種情況貿然長途送過來,沒有在半路上發生什麼事,真是奇蹟。”
齊江臨雙手搭在口袋裡,“院長,這一次也拜託你了。”
“齊總,記得這句話是二十幾年前你對我說過一次,至今我還記得你那雙泛紅的眼直視著我,語氣中帶著毋庸置疑的肯定,無論如何也要救回來,如今,你帶著這麼一個小姑娘突然出現,我是不是要誤會什麼?”
“你應該明白我等了這麼多年,不想去求什麼她原不原諒了。”齊江臨苦笑,“而且,也沒有機會了,不是嗎?”
院長沉默,合上檢查單,“你把一個沒有姓名,沒有身份資訊,還是中槍的重症病人送來我醫院,我如果報警的話,齊總沒意見吧。”
“當然,我已經物色好了你隔壁街近幾年發展起來的商都醫院,聽說醫療團隊絲毫不遜色於貴醫院。”
“都是幾十年的好友了,談錢談贊助多傷感情啊,不過,最近我醫院的手術裝置好像有些廢舊了。”院長長嘆一聲,“就怕這次手術也會受到什麼影響。”
“……”齊江臨忍俊不禁,輕咳一聲,“等一下跟我的秘書聯絡。”
院長笑意難掩的回頭看向病床處,突然間,神色一凜,“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會這麼莫名其妙的帶這個一個小娃興師動眾的跑來了。”
“她們很像對不對?”齊江臨低頭含笑道:“第一次她滿臉都是血的時候,我送她到了醫院就走了,畢竟跟我沒關係,後來,被迫留下,畢竟是我送來的病人,結果當她從手術室出來的時候,那張臉抹去了血跡,白得跟當年的她一樣,讓人心疼,五官七分像,氣質三分像,連說話的語氣都一模一樣,如果她沒有死,我真以為她就是茗兒。”
“江臨,茗兒還有一個女兒,你有沒有想過,如果茗兒的女兒還活著,會不會跟她一樣二十幾歲了?”
話音一落,齊江臨身體一顫,“是啊,二十五歲了吧,記得在她小時候見過一面,白白淨淨,跟她的父親很像,可是,那場火,都死了。”
院長輕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