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蹙,“菁菁,你這樣會讓我更於心不忍。”
“其實也沒什麼,或許我命大。”許菁菁滑動淪落,走到她身前,輕輕握住她的手,細細摩挲她的掌紋,“那麼多次大難不死,不是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嗎?我相信我的後福就在這裡。”她的手停靠在肚子上,感受著小傢伙們不安分的動彈。
吳瑜眼角通紅,側過身,面朝那盞刺眼的水晶燈,“為什麼你要這麼說,為什麼你就不知道自私一點。”
“吳姐——”
“咚。”房門敞開,一人白裙走進。
屋內兩人驀然一怵。
吳瑜慌亂的抹去臉上的淚痕,就怕被別人知道自己剛剛的情緒,回過頭時,懸起的心臟緩緩落下。
“絮凝姐。”許菁菁詫異,她們好像一個月都沒有見過面了。
劉絮凝走到許菁菁身前,半蹲下身子,輕輕握住她的手,面色微微泛紅,“菁菁,我那天說的話都是糊塗話,你別放在心裡好嗎?”
“絮凝姐,我從來沒有想過跟你分清彼此,你如果心裡有事,你可以對我說,你這樣一個人承受,我心裡也難受。”許菁菁拂過她憔悴的容顏,雖然被濃妝遮擋住,可是那雙血絲密佈的眼卻是那麼明顯。
劉絮凝低垂下眸,搖搖頭,眸光輕閃些許淚水,“我就是一個傻瓜,怎麼可以對你說那些話。”
“絮凝,你有什麼心事就說出來吧,我們都是朋友,多一個人替你分擔,總好過你一個人獨自忍受。”吳瑜拖上兩隻椅子,一左一右放在輪椅兩側。
劉絮凝坐在一側,低下頭,“菁菁,我想了很久,這些日子我躲在家裡,什麼人不見,什麼事不聽,我就在問自己,我究竟是愛,還是不愛,或者是恨。”
“絮凝姐,你不應該這樣的,齊叔叔不是那麼冰冷的男人,他本來看著冷,可是他的心是熱的,你再捂一捂就暖了。”
“我捂了,也悟了,這是我強求來的,就跟宸燁曾經說過的那樣,婚姻裡沒有愛,就像是墳墓,把自己埋藏進去,生生煎熬。”劉絮凝抹去眼瞼上滑落的淚痕。
許菁菁蹙眉,“絮凝姐,就這麼放棄,你甘心嗎?”
劉絮凝搖頭,“不甘心,我就是不甘心所以才會來這裡。”
許菁菁愕然,看著站起身的女人,隨著她的視線看向敞開的休息室大門,齊江臨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沒有靠近,也沒有離開。
氣氛,儼然沉默,在兩兩目光如炬中,婉轉流淌著一股陌生的氣旋。
吳瑜推動輪椅,“他們需要單獨聊聊。”
許菁菁輕輕的握住劉絮凝的手,道:“絮凝姐,既然不甘心,又何苦勉強自己放手。若問值不值,就問這顆心,它在痛,就值得。”
齊江臨走進,看了一眼吳瑜,“讓菁菁先出去吧。”
吳瑜點頭,“你們慢聊。”
劉絮凝看向那扇合上的大門,坐回椅子上,一言不發。
齊江臨走上前,坐在她的另一側,“對不起,那一天我說話過分了。”
“沒事。”劉絮凝避開他的眼神,側過身,“你的腿都好了嗎?”
“嗯,前兩天拆了石膏,能正常行走了,只是還不能劇烈運動。”
“那就好,你一個人要多多注意安全。”劉絮凝絞著手指,潔白的紗裙下被擠出一條條摺痕。
“這些天你都還好嗎?”齊江臨聲音很低,似乎覺得自己說這話是帶著什麼身份?好像他們連朋友都算不上吧。
劉絮凝自始至終保持最初的動作,低著頭,側過身,不看不瞧,只是他的影子還是被燈光錯落在自己的腳前,一閃一閃。
“我都好,我一個人也想了很多。”劉絮凝說:“我那天說錯話了,你生氣也是應該的。”
“不,絮凝——劉小姐,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你有問題就對我說,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可是菁菁不行,有些事我們心知肚明就好,別把她傷害了。”
“我明白,齊先生。”劉絮凝抬起頭,正視著這個觸不可及的男人,眼角微微泛紅,“你還會再愛上別人嗎?”
“劉小姐,愛情不是我想要就要。”
“那能給我一個機會嗎?”劉絮凝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眼睛酸澀泛疼,她依舊一如既往的僵直著身體,眉梢眼波間寫滿的盡是渴望。
齊江臨眉頭不自然的皺了皺,“劉小姐,你還年輕。”
“別用年輕做藉口,齊先生,你的心裡真的就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