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你的傷呢?我看看。”易沈軒拉著她的胳膊,細看她的血管。她原本泛著不健康青色的手臂血管,已經變成了健康的顏色,她的臉上也紅潤了,她整個的感覺都變得如此的健康,漂亮,鮮活,充滿了新的生命力。
蘇薇內疚讓他擔心這麼多天,簡單解釋說:“沈涼墨將藥給我了。那種藥很特殊,只有他和他身邊的人,才能使用。所以我才耽擱了這麼多天。”
“沒有,我沒有不相信你。”易沈軒抱住她,“我只是擔心。”
蘇薇笑道:“現在沒事了,一切都好了。”
易沈軒忽而擰眉:“一定承受了很多痛苦對不對?我早就聽醫生說過了,這種蛇毒很奇特,輕易無法完全清除毒素,就算要清除,也會承受常人難以想象的疼痛。抱歉,蘇蘇,這幾天我未能在你身邊。抱歉……”
他輕柔捧起她的臉頰,審視她的眉眼,見她完好如初,健康如初,心底的大石才落下。
蘇薇笑靨如花:“有沒有見過海欣?”
“有。她自己找了份工作,還要避開沈謙,似乎很不好。”易沈軒坦誠道,“但是她不肯接受幫忙。”
蘇薇心驚膽戰:“她找了什麼工作?她肚子裡還有孩子呢?沈謙怎麼了?”
“沈謙一定要對她負責,她一定不要他負責。”易沈軒笑道,握著蘇薇的手。
蘇薇長鬆一口氣:“原來是這樣。沈謙年紀輕輕,倒是很有擔當。”
易沈軒接著說道:“海欣找了酒吧裡的工作。不僅沈謙不放心,連我亦是擔心。”
“是嗎?那我們趕快去找她!她肚子裡懷著孩子,怎麼能經常呆在那樣的場合呢?”蘇薇馬上站起來,拉著易沈軒就往外跑。
易沈軒伸手打橫,一個公主抱抱起蘇薇:“我們去找海欣!”
喧鬧的酒吧裡,海欣正穿梭在期間,端著酒水像人推銷,不時地賠著笑臉。她畢業後便嫁入徐家,已經三年了,從來沒有過任何工作經驗,加上懷有身孕,根本沒有人願意聘請她做正規的工作,為她承擔生育保險。
她不得已只得到了酒吧找了酒水促銷的工作,想為生下寶寶,積累夠足夠的積蓄。
她一面還要避開沈謙。沈謙對於她來說,年紀還太小,比她足足小了三歲,她邁不過心理那道坎,讓一個這樣小的男孩,來承擔她和她肚子裡的孩子。
所幸,最近徐家的人再來找麻煩的事情,已經沒有了。她心頭知道,是易沈軒在幫忙。左爺的人只出現了一次,徐家的人便老老實實地打了退堂鼓,不敢再來。
蘇薇找到了一個有能力保護她、愛護她的好男人,海欣由衷地為好朋友感到高興。
“這位先生,這是我們最近新出的一款紅酒,正適合喜歡品酒的您享用,先生是不是要點一瓶呢?”海欣大聲在人群裡對著一桌客人說道。
這桌客人中,有一個的耳朵受傷了,還包裹著厚厚的紗布,讓他看上去有點滑稽。他拿起一支雪茄,叼在口邊,斜睨了一眼海欣。
旁邊的人馬上幫他點燃煙火,畢恭畢敬地道:“豹少爺,請慢用。”
沈天豹深深地吸了一口,夾著雪茄的手指,充滿煙霧地指著海欣,說道:“開一瓶。”
“好的,馬上開。”海欣臉上泛著激動的紅色,為了又做成一筆生意而開心不已。現在每成功做成一件事情,都為以後的孩子,積蓄了多一點的奶粉錢。她的娃娃臉上浮現出紅暈,顯得特別有光彩。
沈天豹端起酒杯嗅了嗅,“味道一般,雜質過多,酸味過重,苦澀過多。”
海欣緊張地等待著,酒吧裡,總是有太多難以伺候的客人。到處都是借酒消愁的人,也到處都是借酒裝瘋的人……
“先生就要這一瓶的話,我就記在賬上了。”海欣輕聲說道。
“這樣的酒,還敢找我要錢?”沈天豹將桌面上的酒瓶和酒杯赫然一掃,全部掉落在地上,碎成了一片嘩啦啦的聲音。
縱然是嘈雜的酒吧內,也馬上停止了喧囂,看向這邊。
海欣隱忍道:“這位先生,酒只要開了就要收錢的,請你不要為難我。”
“為難你?這樣的味道,這樣的水準,你讓我怎麼給你錢?”沈天豹站起來,比海欣高出一個頭,說話大大喇咧,用手指指點著海欣的肩膀,幾乎要將柔弱的海欣戳到倒地。
“先生,是您金口玉言,讓我開一瓶的……”海欣低聲和他講道理。
沈天豹挑起濃黑的眉毛,臉上的神色放肆而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