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他都沒有換過,生怕,屋子也沒有再清掃。
生怕,屋中藍羽欣的氣味轉淡了,也是幻想著,有一天她會突然出現,指著他的鼻頭罵道:懶豬,你怎麼又不打掃衛生?
本來就是沒有休息好,再加上最近他總是超負荷的工作著,精神肉體的雙重摺磨,齊天聘其實已經有點力不從心的感覺了。
頭痛欲裂,他就趴在桌子上休息一會兒,卻在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
“天聘——”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在齊天聘的耳邊親暱的呼喚著。
齊天聘一抬頭,卻只見一道熟悉靚麗的身影向自己走來,她走得很慢,一步又一步的朝他靠近,髮梢被微風撩起,跨部帶動著那修長的雙腿,胸部隨著走路擺動而一晃一晃的。
短短几米的距離,就彷彿跨越了前世今生那樣,藍羽欣朝他走來,牽動著他快要枯萎的心臟!
看到那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頰,齊天聘瞪大了眼眸,她憔悴了許久,眼睛大而無神,這段時間吃了很多苦?
“羽欣——”
誰知道,齊天聘才往前邁了一步,藍羽欣反倒是後退了一大步,“天聘,你,你為什麼都不來找我?你知道嗎?我很想你。”
男人跟女人的步伐自然是不一樣的,齊天聘用力的往前跨了兩大步,跑到藍羽欣面前,牽著她的小手,卻是抬起另外一隻手,指尖輕輕地觸碰著她的臉頰。
“羽欣,我也很想你,可是,可是我都不知道去哪裡找你啊。”
感受到他溫熱的手掌,藍羽欣淚如雨下,伸手抓住他觸碰自己臉頰的大手,眼眸中帶著無比的哀怨,“天聘,我被人害得那麼慘,你就不想著要去幫幫我嗎?”
這話是什麼意思?齊天聘聽得是膽戰心驚,被人害得很慘,這話什麼意思?他剛想著伸出雙手緊緊地將她給抱住,可是藍羽欣的身影卻開始往後退,一點一點的遠離!
“天聘,時間到了,我該走了;如果你真的對我還有一點感情,要去找我啊……”
“你要去哪裡?不要走,羽欣,快回來!”好不容易見到了她,卻又要走,為什麼?
齊天聘心裡充滿了憤怒,他試圖去抓住她,無論怎麼努力卻都只是在做無用功。
“記得要找我!”藍羽欣的身影迅速的往後退著,不一會兒功夫,就消失不見了!
“羽欣,羽欣——”齊天聘大聲喊著,猛然從夢中驚醒,已然是滿身大汗了。
他抬頭四看,還是那間空蕩蕩的辦公室,哪裡有佳人的身影?那麼剛才的一切,是他在做夢?
齊天聘不是怪力亂神著,從來不相信鬼神夢境這種東西的,可是剛才夢中所看到的藍羽欣卻又是那麼的真實清晰,彷彿就站在他面前。
她說那樣的話,什麼意思,被人害得很慘?
難道……齊天聘不敢再想象下去了。
不對,剛才藍羽欣說了好幾次,要他去找她,起碼就證明,她還是活著的;可是天大地大,人海茫茫,他該去哪裡尋找呢?
…………
藍羽欣被安排在一排小木屋最裡面的那一間,那個一臉橫肉的刀疤男將她推進了小房間,絲毫不懂憐香惜玉為何物。
“以後你就住在這裡了,暫時老大還沒想好要怎麼用你,所以你就安心的在這裡等訊息。放心吧,我們這裡守衛森嚴,你逃不出去的。”滿意的看到藍羽欣臉上血色全無,刀疤男繼續說道:“暫時的,我還不會動你的身子,但是我們這裡沒有白吃閒飯的人,你也跟其他女人一樣,給我的手下人洗衣服做飯。”
說完之後,那個被人稱作強哥的刀疤男帶著幾個兄弟揚長而去。
剩下藍羽欣,辦跌坐在小木屋的地板上,剛才她被人強哥推進來的時候,踉蹌了一下,可那些男人根本就不管她的死活,看到她痛苦的樣子似乎還挺高興,臉上都帶著笑意。
一直到強哥已經走出去很遠了,藍羽欣提到半空的心臟才終於落回了原處,她打量了一下這間小木屋,跟原始人的住處只怕也差不了多少。
木地板,木板床,旁邊擺著木頭桌椅,除了之外,看不到多餘的傢俱!
以後,她就要住在這種地方了?
雖然她以前的處境不算好,可是畢竟也是藍家的小姐,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罪?在齊家,那可是標準的豪門少奶奶,就算以後在H鎮,憑著自己的手腳,至少日子還是過下去了。
可是現在看看……哎,不過經歷了船上那十多天的非人折磨,至少這是一個可以自由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