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夏曉靈對他,心頭一直有著內疚……
就算現在不得不關注鍾晴,夏曉靈也會顧忌他的看法。
“司徒,去看看我的辦公室。”明真意氣風發地拍拍司徒逸的肩頭,“好歹我也是個總經理了。”
司徒逸莞爾,唇角微勾,瞄瞄他:“總經理好!”
“哈哈——”旁邊的明淨和曲野都笑了,“官迷。”
“你這總經理,也當過幾回了吧?”司徒逸輕笑,“怎麼,今天這麼多感慨?”
明真搖頭:“之前一直幫別人做經理人,自己不曾佔成,所以沒有歸屬感。現在是總經理兼三老闆,味道不一樣。”
明真一說,大家都笑了。
獨有夏曉靈扯扯唇角,卻笑不出來。
司徒逸慢慢放緩腳步,讓兩人掉隊。等眾人走到前面,他才轉過身來,雙臂輕輕擱上她肩頭:“怎麼了?”
“沒事。”夏曉靈抬起頭,緩緩扯出個笑容,“真的。”
“她出事了?”司徒逸久久凝著她,直接指明,“我是說鍾晴。”
“……”夏曉靈默默別開眸子。
她知道,自己的心思,肯定躲不過司徒逸。
司徒逸沒再追問,眸光下移,落上她悄悄縮向後面的手。
拳頭緊握,指尖深陷。她的心,顯然糾結又痛苦。
看來,鍾晴的事情不小。
“不求有功,但求無愧於心。”司徒逸緩緩吐出一句。
夏曉靈渾身一震,她驀地抬頭,雙臂伸出,緊緊摟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在他臉上輕輕親吻一下。
司徒逸淡淡笑了:“冤有頭,債有主。我們沒必要把一個男人的陰險,全部算到一個柔弱的笨女人身上。”
本已鬆手,夏曉靈卻再度親吻他的唇角。
在前面一行人轉頭之際,又飛快鬆開司徒逸。
她拿出電話,飛快撥打:“120嗎?我這裡是市政大道xx號京基酒樓XX樓。孕婦大出血同,非常危險……”
果然是大事。司徒逸輕輕嘆息。他剛剛若不鬆口,她縱使為了他放棄對鍾晴的幫助,也會內疚一生。
把詳細情況說完,夏曉靈才掛了電話,輕輕吐出一口氣。
恨鍾晴糊塗,恨鍾晴識人不清,恨鍾晴是非不分,但夏曉靈依然那份狠心腸,無視鍾晴的生命。
那是一條年紀輕輕的生命。
如果就這樣失去生命,夏氏請得起好律師,夏美薇可以消遙法外,顧子晨不過受點道德的譴責,事情卻與夏美芙扯不上關係。
而鍾晴的孤寡母親,只怕無法再熬下去。
瞅著司徒逸,夏曉靈眸光晶瑩,她綻開個燦爛的笑容,聲音卻低低的:“熱帶木,我儘快回來。”
“要我陪不?”司徒逸問。
“不用,我讓曉天陪我一起去。”夏曉靈眸光點點,流動燦燦光華,“你今天走不開。”
說完,她轉身就走。
沉吟數秒,司徒逸大步跟上:“等等——”
夏曉靈一愕,側過身子,輕笑著看著他修長挺拔的身子。
她含笑伸出胳膊,非常自然而然地穿過他的胳膊:“我們快點兒。”
她知道司徒逸此時不好走開,所以打算讓弟弟陪同,可她也明白得很,如果這事牽扯到顧氏和夏氏兩個財團,她一定頂不住壓力。
兩人走進電梯,按下一樓,向停車場走去。
司徒逸這才打電話給明真:“明真,我有重要的事要離開一會兒。這裡交給你了。謝謝!”
“放心去。這裡有我呢!”明真說著,“你有事可以喊白越一起去。”
一句話提醒了司徒逸。
掛掉電話,司徒逸遠遠朝白越打了個手勢,白越立即離開酒樓大門口,朝兩人走來。
“一起走走。”司徒逸淡淡一笑,“小事。”
白越也不問是什麼事。
和司徒逸相交數年,白越當然明白。能讓司徒逸親自出馬的事,通常不會是小事。
“120來了。”夏曉靈瞄著京基大酒樓前面的廣場。
120急救車正發出急促的警報聲。
而廣場上,也可以看到夏美芙和夏美薇的身影。
看來,情況相當危急。否則,夏美薇不可能讓自己出現在眾人面前,還一臉焦急的模樣。
甚至,夏美薇跟進了120的救護車。
“顧子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