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她是哪種人。”夏曉靈犀利反駁,“我只知道,你不承認我是你妻子,則我師出無名。”
司徒逸輕輕嘆息:“靈靈,我並沒打算讓你親自對上某些人。那不值得。”
夏曉靈驀地盯著他:“我不說了。我就只想當一個光明正大的妻子,原來這麼難!”
說完,夏曉靈再度緊接著開司徒逸的雙臂,向前走去。
司徒逸緊緊跟隨。
夏曉靈倏地站住,卻不回頭,更不看他一眼:“我討厭你的自以為是。司徒先生,我現在心裡不舒服,請給我一個空間,讓我好好想想。”
想說什麼,終是無語。
但這樣放開她去哪裡思考,他不放心。
腦海中鬥爭半天,司徒逸驀地上前一步,摟緊她。
“放開我。我要想,你也要想。我們給彼此的空間不好嗎?”她低吼。不想讓自己成為公眾人物,不敢吼大了,也不敢太用力掙扎。
自然,她壓根掙扎不掉。
她又委屈又無助,只覺才丟擲的情感,飄忽無著落。她才剛剛扔掉避孕藥,打算把自己全部交給他……
司徒逸緊緊把她摟在懷中:“我們回酒樓。靈靈,你對這裡不熟。”
“不,我們需要分開一下,冷靜地思考。”夏曉靈雙手抵著他胸膛,“你也好好想想,是不是真的忘了她。因為我覺得,你其實真的在乎她。要不然,你不會答應送她一程。司徒逸,你連自己的心都不懂……”
他聽不下去,一顆心慢慢低落下去。這丫頭,壓根不明白,他當初是懷著多慘烈的心離開加拿大,離開羅果果。
他是拼了多少力,讓自己忘記北美的一切,從頭做起,將凌天國際打造成C市的神話故事……
“靈靈——”他的聲音低低的,不復溫暖,含有淡淡的蒼涼,和身不由己的無奈,“你堅持需要思考,我會給你自由的思考時間。”
夏曉靈靜默不語。
“但是——”司徒逸輕輕捧起她的臉,凝著她紅腫的眸子,“也多想想,我們這段溫馨的日子。”
他久久地凝著她。
她也凝著他。
她是個容易看懂的女人,所以他放心地疼她。可此時的她,卻神情複雜,讓人看不透。
而夏曉靈從來沒看懂過他深邃的眸子。
離開家人,遠赴祖國,孤獨拼搏,自創事業。他的人生於她而言,太過神奇。他的眼神於她而言,太過深邃。
他們似乎本來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夏曉靈默默別開眸子。
可下一秒,只覺下巴被制,面前一暗,他的頭擋住金色的夕陽,吻住她的唇。
她不肯。
明明在吵架,明明他的心意未明,明明她要冷靜地思考。他憑什麼用吻來結束兩人的爭吵。
牙齒打架。
他不肯打,她偏偏要打。
終於,他讓步,緩緩鬆開她的唇,卻捨不得放開她尖尖的下巴:“靈靈,我確實不知道我是否愛你。但我知道,我不願你受到任何傷害。我也不能忍受,你可能和任何男人有任何親密的動作。不要問我,是我的上半身捨不得你,還是我的下/半身捨不得你。因為我從來沒有思考過,但我就是捨不得你。”
他的手終於慢慢鬆開她的下巴,轉而拉起她的手,輕輕按到自己心口的位置:“至少這一個月來,我的心都只為你一個人跳動。包括此刻!”
夏曉靈怔怔地看著他。
他溫暖的話語,一直有安撫人心的功效。
但她才不能被他的甜言蜜語騙了……
她已經被顧子晨曾經的情話騙了三年,才不要被另一個男人騙了……
夏曉靈默默抽回手,默默放到背後去:“我先想想。”
說完,她轉過身,慢慢向前走去。
鬆軟的沙灘上,留下她細細的兩行足印。
那個身影有些形單影隻,卻無比倔強。
她內心本來就是個倔強的女孩子。
司徒逸沒有再阻攔。
他也希望她能想通。
到底是誰告訴羅果果,他會來夏曉靈,還知道他今天正好來這個沙灘。
他得費了多少精神,才安排出這一個假期來。他能靠的只是自己,每一分鐘對他而言,都是不可缺少的寶貴時間。他只是想要一個平凡的家庭而已……
遠遠的,羅果果平靜地看著司徒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