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扶卿容看著前面的帳頂,停身說道。
身後計程車兵低首,“薄公子可是有什麼吩咐。”
扶卿容知道身後的人心裡很不舒服,因為她明明有辦法破解,卻不幫,反而在這種節骨眼上逃走,好難怪士兵會有種怨氣衝來。
扶卿容道:“確實是有事吩咐你去做。”
“薄公子……”
“聽我說完,”扶卿容不耐地打斷他的話,“你去城裡收集豆子,越多越好,這個季節,剛巧是收豆的季節,想來會不少,你找些人幫忙將平安城下的豆子收集完整送到後勤去幹炒。”
那將士聽得一愣一愣的,“薄公子要這個做什麼?而且——”
“照我的話去做,做好這些再到帳中喚我一聲,居時我另有安排,記住,要收集完整,全部炒香了,越香越好!”扶卿容再叮囑了一句,就往自己的帳篷走去。
士兵聽到扶卿容說事後有安排,便知她不走了,不由一喜。
難道這豆子是用來對付那天決國的?可是,打仗用炒豆做什麼?
士兵鬧不清楚,但卻真的按著扶卿容的話去做了,將平安城下的所有豆子都收集了回來。
百姓們都願意將家裡的豆子奉獻出來,天決國都打來了,他們藏著這豆子做什麼?以前這豆子只是普通的用途,現在可以用到這軍事上,他們能不積極奉出來嗎?
士兵一句話,想活命的就別藏著,讓村民們更不敢藏了。
扶卿容回帳看到兩小孩在被中睡得極香,不禁微嘆,看來現在的自己真的不合適跑來跑去,只能那麼做了。
將天決國的兵擊退,接下來的平安城就恢復了原貌。
自己那平靜的生活,也到此為止不可。
扶卿容摸著兩個孩子的臉頰,眼中才有那麼一抹的溫柔,那平常時的溫潤,不過是她的一般表面罷了,這才是她真正的溫情。
這兩孩子,如今,已是她的命。
但凡是來擾他們母子清靜的人,她都不會輕易放過。
剛剛在城牆之上,扶卿容不過是不想將自己破陣之能顯示出來,以她現在的身份,當真不能顯示得過多,況且,謝炆在城牆之上的話,也猛然的提醒了她。
想要擊退天決國,也未必要當場破了秦雋的陣法。
正是這時,帳外那士兵悄然在帳前輕輕說了句,扶卿容望了床上孩子正好,掀帳簾而出。
那將士見她出來,小聲彙報了事情已辦成。
扶卿容微微頷首,隨著那將士往後勤的方向走去。
“薄公子,所有的豆子按照您的意思,全總炒香了,現下,該如何做?”將士引著扶卿容來到幾車炒豆麵前。
旁側還有數人盯著扶卿容,似在等待她的安排。
“薄公子,您要我們炒這些豆子,到底有何用?”是後勤的廚
子也不由好奇。
扶卿容擺了擺手,吩咐,“搬上城樓。”
“咦?”眾人一愣。
“找人過來,”扶卿容放下話,轉身朝城樓的方向走去,步伐從容。
看著扶卿容的步伐,眾人再有疑惑也只有安著她的法子去做,將所有的炒豆運向城樓。
扶卿容又重新回到城樓之上,謝炆等人不禁愣怔。
“薄秋熠,為什麼要回來?”袁夙拿著血劍,指著上城樓的扶卿容,那血紅的眼眸盯著扶卿容,有種要吃人的狠。
扶卿容哪裡會理他,讓人將東西搬上來。
“薄公子,你這是?”謝炆看著扶卿容回城,也同是一愣,不明白扶卿容為何會去而復返,還帶了這麼多的豆子,一股香氣噴噴的傳來。
看著他們的表情,還有城牆上的殺氣騰騰,踢開面前的屍體,站到了城上,再次面對著下面的陣法,這一看不要緊,一看,扶卿容心頭就是一緊。
若是再晚一步,只怕這城就被攻破了。
西梁國計程車兵已經快達到了極限,若不是他們的主帥帶著重傷在城樓上死守,只怕,早早就放棄了。
扶卿容眸光一眯,看著他們計程車氣全無的疲憊模樣,扶卿容知道自己再不來,只怕真的要覆滅了。
“潑豆子,”扶卿容指著城樓下方,冷聲道。
“是!”身後的人立即安著扶卿容說的去做,抬豆子的人,看著這一幕,都紅了眼眶。
但他們知道,這是他們最後的機會。
等所有人抬起豆子,往牆壁上對準。
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