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上肖瘦的背影,心頭不由複雜,“卿容,你當真要走?”
“陛下說笑了,我扶卿容又能走得到哪去?”三番兩次被人算計性命,而她一殘廢只能一次又一次的面對這樣的兇險,那個口口聲聲說喜歡扶卿容的男人卻冷眼旁觀,就算她不是真正的扶卿容,也覺得心寒不已,甚至是有憤怒。
她雖出身古武世家,但在那個世界她不過是一個無情的殺人工具,來到這裡,這個男人對自己那番話,她並不是不動容……只是沒想到,事情並不是她所想的那樣。
“朕……差人送你……”
“不必了,”扶卿容突然冷笑,“豈敢勞陛下費心。”
如此冰冷不留情面的扶卿容,實實叫人意外又駭然,而接下來的一句,便讓在場所有人心頭一悸。
。。
☆、【037】欺我者,是要付出代價的。
||“我扶卿容殘的是腿,不是眼睛和腦子,能辨得出真正的事實,諸位不要將我當成了無能的廢物,欺我者,是要付出代價的,不論誰。”
輕緩沉靜,卻鄭地有聲,讓人不敢懷疑她的話。
諸葛琉宴眯起了眼,第一次真正的看清楚這個女子的本質,之前的那些躲在家中哭啼的女子,當真是說她嗎?
一個身染殘疾的人,竟能在這樣的殿堂中摞下這等威脅性的話,也真真對了他諸葛琉宴的胃口。
當下,諸葛琉宴薄唇輕勾,回身帶著幾許慵懶道:“皇兄的意思呢。”
諸葛千募捏了捏雙拳,眼看著就要成功了,可是……眼看向仍舊揹著自己的扶卿容。
帝王一旦有了弱點,就不是真正的帝王了,他明知放過這次機會,就很難有下次機會了,然,扶卿容如冰的話迴響在耳邊,如此的刺痛,如此的讓他不安……
廣月殿中,屏息等待。
只要諸葛千募搖頭,那麼廣月殿中就會血流成河,不得不說,這亦是諸葛琉宴對皇帝的威脅。
諸葛千募側首看了岐王一眼,抬手。
御軍沒有拖沓的退散去,黃泉鐵衛也收回了相向的兵器。
“今日慶宴,郡主可喜?”諸葛琉宴站在扶卿容身後,不冷不淡的問了句。
扶卿容抿著唇角,未回應他。
諸葛琉宴深幽如淵的眼閃過一抹殘忍,就近扶卿容身前的幾名御軍突然血肉飛濺,血肉被割開的聲音剎時清晰。
“啊!”
廣月殿中是女人暴發的尖叫,望著御軍數具屍體倒地,瞪眼橫躺在血泊中的樣子,臉色鐵青又剎白。
諸葛千募眼眯成一線,冷冷地看著黃泉鐵衛冷血地收起他們染血的劍。
“郡主慶宴上兵器指向郡主,那可是大不敬,皇兄,你說皇弟這般處決,可好。”
再一次,讓他們見識了宴王的殘暴。
面對這樣殘暴的兄弟,皇帝只能擺手讓人將屍體拖下去,放宴王大搖大擺的離開,順帶連他心愛的人也一併帶走。
扶卿容垂下目光,盯在自己被染紅的靴子上,身後是諸葛琉宴。
他救了她,又以那樣的形式殺了御軍,這回皇帝只怕是更恨極了他。
鴻門宴不算鴻門宴的慶宴也算是過去了,他們誰也不管後面會如何收實,扶卿容總歸是回到了安靜的宴王府。
……
七國並立,群雄逐鹿。
如今不僅外患,內也憂。
這也是諸葛千募為何會在廣月殿上鬆口,帝君,要考慮到很多因素,所以,他不得不先鬆開虎口。
而這些,諸葛琉宴從不關心,因為他的心夠狠,夠絕。
天陰,風涼。
扶卿容再次出府往鐵鋪去,有了上次的教訓後,柳賦不再敢放扶卿容自行一人,寸步不離的守在身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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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無價之術,千金難買
||“按照您的圖紙打造出來的椅子,容郡主且坐上去試試!”滿身汗水的漢子,推出一把渾身黑黝的輪椅,臉上有笑地望著扶卿容。
長得這般天仙貌美,再加上是宴王身邊的人隨行,並不難猜出她的身份。
素手伸手緩緩摸過冰冷的玄鐵椅,“可是按照我給你的意思打造。”
鐵非一般的鐵,工非一般的工,但並非眼前壯漢能打造出來的東西。
壯漢笑著點頭,“自然是按著郡主的意思打造,不敢有假。”
“嗯,”扶卿容不疑有他的抬身往椅上一坐,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