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7部分

這個時候,整個房間突然震動一下。

神偷立即對嫣兒說:“是我們的裝置嗎?”

“我們的裝置沒有這麼大的功率,”嫣兒說,“震動來源地下。”

“是不是要地震了。”老沙警覺起來,虎符鎮距離唐山只有兩三百公里,處在地震帶上。

“這個震動的頻率也是有周期的,”嫣兒說,“不是自然現象。”

神偷和老沙互相對望一眼,老沙心裡想著,如果真的是有什麼活的東西引起這種震動,那該怎麼去對付?”

老沙看著神偷的眼神,他的想法肯定和自己一模一樣。

老沙和神偷在房間裡聽到了那段詭異的對講機聲音的時候。在鋼廠的蓄水池裡,大拿正在胡亂的掙扎。二子飛快的把繩索往回拉。

身在水中的大拿,在冰冷的水中,身上感受到徹骨心寒,讓他心裡很緊張。“都說了不能下去……”

“你們對付不了它……”

大拿在混亂的意識中,冬生近乎癲狂的告誡,在他耳邊一次次的響起。

忽然大拿的眼前一亮,意識立即清醒過來,這才看到二子已經把他拉出了水面。大拿身體被二子用繩索拖到了蓄水池的邊緣,上半身斜斜的趴在乾燥的地面上,大拿覺得渾身疲憊不堪,不想動彈。卻被二子把身體給翻轉過來,然後二子把大拿的鼻子給捏住,然後一張嘴湊了上來。

大拿一巴掌把二子的腦袋開啟:“你他媽的幹嘛?”

二子驚喜的說:“原來你沒事啊,那就好,我還以為你已經快淹死了呢?”

大拿深吸一口氣,然後又慢慢走到水中,二子慌了,連忙阻止,“你冬生叔一樣,中邪了嗎?”

大拿冷靜的對二子說:“剛才我迷迷糊糊的看見了下面有東西,那個東西紅彤彤的,我要把它給撈起來。”

“你跟我冬生叔一樣,迷症了,你自己不知道嗎?”

大拿對二子說:“沒事的,我心裡有數,還是老辦法,你覺得有問題,就把我拉回來。”

大拿心裡不停的暗示,不要慌亂,然後放鬆,慢慢的划水,再次向蓄水池中央游過去,在遊動的過程中,他想起了一件往事。

雖然只是電光石火間,但這件往事完全浮現了起來。大拿很不想去回憶這件事。可是沒有辦法,那臉上涼涼的感覺,和耳邊冬生的聲音,還有記憶中這件事,就像一種緊密聯絡,讓他無法摒棄掉雜念。

那件往事,跟他以前的一個同事有關,是他來到鋼廠之後,最先認識的一批同事裡的一個。這個同事叫洪兵,跟他睡在同一個宿舍,共處過三天,後來,洪兵去了外地打工,過了大半年,大拿去洪兵家附近,然後發現他家在修新房。

大拿以為洪兵混好了,在外面賺了很多錢,然後衣錦還鄉,修了樓房。他四處找了下,卻沒有找到洪兵,向洪兵的家人問起,他們都用古怪的眼神望他,不回答他的問題。

大拿心想這家人真勢利,有了錢就變得古怪。也就不再管,從此連洪兵家附近都沒再去。

直到有一天,大拿在一次極其偶然的機會,在虎符鎮上,大拿從跟洪兵一同出外打工的一個同鄉口裡,聽到有關洪兵的傳聞。

洪兵去打工,實際上是去修高速公路。很多人都知道,修高速公路最怕遇到的事情,就是要修隧道,還有搭橋。

但是,任何地方,只要是修高速公路,都很容易遇到這兩件事。

修隧道和搭橋,一個是要挖山,一個是要跨河。自古以來,古人都認為,山有山神,河有河神,是不能輕易冒犯的所在。

一旦要對它們進行改造,就意味著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洪兵的同鄉告訴大拿,洪兵在建築隊裡,待了三個月,被安排去搭一座橋。這座橋橫跨南北,水寬有四五十多米,水流十分湍急。要修橋,就得打橋墩。

說來奇怪,這座橋的其他橋墩都很快打好了,連中間地帶,水流最快的橋墩,都很快打好,就剩下一個靠近岸邊的橋墩,無論怎麼努力,都沒辦法打好。澆灌下去多少都不起作用。

一般在這裡做的,都是些老手,知道是出了什麼事情,於是就搞祭祀,炸鞭炮,獻上香火和供品。搞了這些之後,橋墩依然沒辦法打好。

所有的人,都知道有麻煩了,明白這個橋墩,可能不太好處理。

這天,工頭喊了幾個年輕人,去處理橋墩的事,洪兵也在其中。在出發之前,老闆就跟他們說了,這件事有危險,去的人都給一大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