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就是守護鋼廠地下墳冢的守陵人嗎?”大拿主動問。
族長說:“是的,我以為你已經知道了。”
大拿看了看老沙,老沙一臉平靜。
大拿問:“你們既然知道了那撥人在挖隧道到鋼廠下面,為什麼你們不和上次一樣,自己去阻止……我很好奇,上次你們是怎麼嚇唬他們的。”
“那天黑林子裡放下去的石敢當是瞎的,要有童男童女在地下帶路,石敢當從黑林子下面的旱道進入到那撥人挖的隧道里面,把他們的退路給堵上,把裡面挖土的人關了一天,才把他們給放了。”
“你們為什麼不能自己去鋼廠對付他們?”老沙倒是對這個問題很好奇。
“我接近不了鋼廠,”族長冷冷的說。
“這就奇怪了,”老沙說,“你們是守陵人,卻有接近不了鋼廠……”
“是的,我們接近不了鋼廠,”族長慢慢地回答。
老沙突然靈光一現,想明白了,“在鋼廠修建之前,你們一直都是在守護墳冢的,簋心風水陵,不是你們佈置的,而是另外的人,他們不僅要靠著這個佈局壓制墳冢,還把你們也排擠到外圍!”
“就是這樣。”
“現在挖隧道的,”老沙分析,“肯定不是修建鋼廠的人。”
“當然不是。”族長說,“他們的路數太低,和佈置風水的人差的太遠。”
“我明白了,”大拿在一旁說,“你們進不了鋼廠,所以要讓我們去對對那撥盜墓的人。”
“對,還要去看看底下墳冢的那個東西,到底被驚動沒有。”族長拿出一個東西,“如果那東西還沒有完全甦醒,你們可以把這個東西釘到它的頭頂上。”族長手上是一個幾寸長的銅釘。銅釘的後部是一個虎頭,前面一端,表面佈滿了綠色的銅鏽,並且一定都不尖銳。
“對付那些盜墓的人,”大拿說,“本來就是我的職責,但是你說在什麼怪物頭頂,釘個這玩意……”
“我來做。”老沙主動說,“他不信,我信。”
老沙心裡已經隱隱的意識到,修建簋心風水陵的人,就是師父的死對頭,老沙接著說,“但是你要把你們知道的東西都告訴我們。”
族長點頭說:“告訴你們不是什麼大事,如果地下墳冢出了偏差,你們根本想象不到有什麼樣的後果。”
“耶律乞努下葬之後,為什麼會有一個巨大的兔子在他身邊?”大拿冒失的問族長,“圍攻他的蒙古軍隊,為什麼最外面一層是兔子兵?”
族長一聽,立即警覺起來,“你們從哪裡知道這些事情的。”
老沙心裡暗自埋怨大拿衝動,但是事已至此,也沒法說謊話騙人了,於是搶過大拿的話頭,“我們兩個人去過地下。”
“你們怎麼可能會進入地下,”族長吃驚的說,“鋼廠的佈局就是簋的蓋子,五行上屬金,鋼廠建起的那一刻,就是把墳冢給死死的壓制了。”
“壓制個什麼啊,”大拿呲了一聲,“別人都從旁邊挖地道過去了。”
“那不一樣,”族長說,“簋心風水陵壓制墳冢,針對的是大將軍,而那些盜墓的搗亂,會驚動大將軍身邊的一個東西,一個帶了詛咒的東西,這是兩碼事。”
老沙見族長說的已經有點混亂。對大拿擺擺手,示意不要再打斷族長的話頭,讓他連續的說下去。
族長就開始說起來。
虎符鎮這個地方以前不叫虎符鎮,至於叫什麼,因為地方太偏僻,族長也說不上來。事情就要從遼國滅國開始說起。
遼國被女真族的金朝覆滅。但契丹族仍舊勢力龐大,國家覆滅之後,契丹族所有的部落四分五裂,大部分遷徙到了西方,也有一部分遷徙到了北方,也就是現在西伯利亞那個方向,也有一支比較的的族人,遷徙到了高麗,帶領這些族人的就是遼國的一個皇族,耶律乞努。
耶律乞努出生的時候遼國已經滅國,但是族人一直在和金國抗爭,一直有個叫耶律廝不的貴族建立了短暫的後遼,耶律乞努成為後遼的丞相。耶律乞努的哥哥耶律留哥,當時投靠了蒙古,帶領契丹部眾,做了一個藩王。其實蒙古已經崛起,金國式微,耶律乞努決定趁機在亂世中復國,於是和耶律留哥商定,在蒙古和金國之間,佔據領土。可是耶律乞努雖然是一代梟雄,還是在政治上犯了巨大的失誤,他把目光都放在了金國人的身上,將金國的軍隊一次次擊敗,就在距離成功不遠的時候,發現本來和自己是盟軍的蒙古軍隊已經把他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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