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去老公的鬼魂仍舊糾纏不止,女人病的越來越重,實在是沒辦法,就跟自己孃家人說了。孃家人開始也覺得沒什麼,就讓女人在家裡放一些鎮邪的符貼,在床的棉絮下襬放刀具,在床腳和門框上抹雞血和狗血。但是這些方法統統都沒用,寡婦的死去老公晚上還是照來不誤,並且十分生氣,一夜之間家裡的鍋碗瓢盆全部碎掉。
寡婦被嚇得厲害,只好找了當地的一個端公,端公到了寡婦家裡,四處檢視一下,連忙對寡婦說,“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不早點來解決。現在你的老公不肯去投胎,鬼魂就永遠要跟著你了,你再這麼下去半年,必死無疑。”
寡婦只有懇求端公,看有沒有辦法幫自己。
端公就猶豫的說:“還有一個辦法,能夠解決,但是如果這麼做了,我也損陰德,因為這種做法,對你的老公鬼魂非常的不好,說不好聽點,就是把你老公的魂魄給滅了。”
寡婦當時沒有答應,可是到了晚上,他的老公鬼魂又來了,好像知道了寡婦找了端公的事情,非常的生氣,就打寡婦。第二天的早上,寡婦起床後,發現自己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的確是受了傷,而且病得更加厲害。寡婦思前想後,還是拿著錢找到了端公,讓端公幫她解決老公的事情。
端公就說:“反正事情我幫你做,但是你千萬不能記恨我。”
寡婦連忙答應。
於是端公就讓寡婦帶他到了死去老公的墳墓,端公看了看墳墓的環境,就對寡婦說:“怪不得你老公陰魂不散,你們埋人的位置就沒選好。”
寡婦什麼都不說了,就等著端公做事。
端公立即回到自己的住處,託人鋸了一根五六米長的桃樹枝幹,把桃樹枝幹的樹皮給扒乾淨,在上面塗抹一層厚厚的桐油。然後又桐油表面用黑墨畫了一些符咒。最後把桃樹枝幹的一端削的尖尖的。這一切準備工作做好之後,就讓徒弟把桃樹枝幹扛到了那個死去老公的墳墓上,端公在墳墓上找好了一個穴位,讓徒弟把桃木枝幹插在穴位上,師徒二人就用木槌,錘枝幹上的樹丫,桃木枝幹就慢慢的插入到墳墓裡,一直插了五米深,留了一米在上面。
這個就是入地釺,一直穿透墳墓和棺材,狠狠的插在屍首的心臟部位。這樣一來,失去老公的鬼魂就被鎮住了,萬劫不復,投胎都不行了。
寡婦就再也沒有被死去老公糾纏,但是她心裡一直對這件事情很愧疚,過了幾年也鬱鬱而終。那個插在墳墓上的桃木枝幹,過幾年後,就開始長成桃樹,並且結果,長滿了一樹的桃子,可是從來就沒有人敢去摘了吃。
老沙我說了這麼個故事,問我:“你認為泵機房就是被卸嶺這個門派找到的墳冢的穴位,兩根鋼管就是入地釺,為了鎮壓下面耶律乞努的法術?”
“這個已經很明顯了,”我對老沙說:“耶律乞努非一般鬼魂可比,卸嶺一派也不是普通的神棍,所以入地釺的排場要大很多。”
老沙點頭,“你說的的確沒錯,那卸嶺到底是什麼門派,你清楚嗎?”
我笑起來,“這個還是你告訴我吧,其實你比我知道更多,你畢竟親身經歷過了。”
鋼管內壁上有咒文,這一點都不稀奇,老沙摸了兩下,也就沒再在意。只是現在問題來了,先前是橫向的管道,到這裡已經是垂直向下,也就是說,他和大拿,必須是要背靠背的作為支撐,才能繼續向下。
大拿沒有說話,和老沙對視一眼,兩人把礦燈戴好,十分默契的背靠著背,相互抵住。
兩人都不約而同的深深呼吸一口,對他們來說,這一口氣也許是他們之後能呼吸到的最新鮮的一口空氣了。
老沙雙腳抵住鋼管內壁,背後是大拿寬闊的後背,他們的手都伸直,吸住鋼管,穩固身體。
“走!”老沙輕輕說了聲,然後兩人同時開始默唸拍子,這樣下去,必須是協調一致動作,才能保證下去的速度,如果稍微出現偏差,就有可能往下掉。
剛走十來步,老沙腳上就滑了下,他沒料到,鋼管內壁的腐蝕程度,遠超過他的想象,整整有一塊鏽斑承受不了他的力氣,呼啦一聲朝下方掉去,讓他的腳也跟著滑動了幾寸。
老沙的身子猛地向下一墜,而大拿正用勁低著他,力量立刻壓來,對老沙造成一股向下的推力。
“小心!”大拿驚呼,一把扯住了老沙的衣領。
老沙被扯住,連忙雙腿劈叉,直直的抵住鋼管內壁,穩住了身體,大拿在他上方,擺出的動作也差不多,正弓著腰,一手扯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