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的時候看到桌上多了一個白色的香囊,香囊上是一朵栩栩如生的紅蓮,帶著淡淡的蓮香。
赫連少紫來過了?辛希抓起香囊跑到了外面,卻什麼也沒有……他已經走了。
辛希將香囊輕輕放在鼻尖嗅了嗅,像個小女生一般,臉上滿是幸福的神情,然後又小心翼翼地放到懷裡,貼到了離心臟最近的位置。
夜晟勳默默地看著辛希做完這一系列動作然後像個情竇初開的小女孩一般蹦蹦跳跳地跑回了屋,那朵紅蓮耀眼無比,刺得他眼睛發澀,繡著辛希名字的香囊在手中已經被握地變形。
半響,夜晟勳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將那香囊重新系回自己的腰間,頭也不回得轉身離去。
“夜公子,今天要吃點什麼呢?”小二看到財主,雙眼放光,態度無比熱情,巴不得把自己也給賣了。
“把你這裡的好酒都擺上來。”夜晟勳臉上盪漾著邪肆的笑,絕代風華。
不要說是女人了,看的店小二也是滿臉通紅,低著頭,滿口答應:“行, 小的這就給你上酒。”
夜晟勳點點頭,轉頭看向窗外,目光渙散。
一杯,一杯,夜晟勳不知道這樣的自己算什麼,居然花錢買醉,真是窩囊至極,可是他卻實在需要一個地方發洩自己的情緒,他喜歡辛希卻也知道辛希喜歡的另有其人,這種感覺實在是糟糕至極。
若是可以,他多希望自己沒有認識她,要是自己沒有認識她便不會對她好奇,若是自己不好奇,就不會去了解她,若自己不瞭解她,也不會將自己深陷了進去,讓自己變得這般狼狽,現在的他很害怕,他很害怕辛希以後會消失在自己的世界,就算,就算是最普通的朋友,自己也願意,只要能在她身邊。
突然,酒杯被人奪走。
渙散的視線,慢慢找到了焦點,夜晟勳微微一笑:“疏影哥。”
“你可真是越來越出息了。”花疏影氣地握著酒杯的手都在顫抖。
夜晟勳吸了吸鼻子:“疏影哥,我只是喝酒,你幹嘛這麼生氣。”
花疏影看著他這個熟悉的動作,記得小時候每次受了委屈,他便是這樣吸吸鼻子,然後說:“疏影哥,我沒錯。”
“不許喝了,和我回去。”花疏影深呼吸,讓自己儘量鎮定一些,可吸入鼻子都是濃重的酒味。這酒滲入了他的血液。滲入了他的心。只要一想到他是為了另一個女人變成這樣,那滔天的怒火便怎麼也止不住。
花疏影視線微微一轉,看著桌面上的酒瓶子,微微發怔。
滿腔的憤怒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悲傷,自己又有什麼資格說他呢,偷偷躲起來喝的爛醉的自己和現在的他有何區別,若真的要說區別,那就是。他喜歡的是夜晟勳,而夜晟勳心心念唸的是辛希,辛希卻已經有了良人。
多麼諷刺又殘酷的現實。
“好,你要喝是吧,那我陪你喝。”花疏影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夜晟勳皺起眉突然站起來然後傾過身子,奪下了花疏影的酒杯,聲音有些委屈:“疏影哥,我們回去吧。”
花疏影看著他,夜晟勳的臉近在咫尺。稠濃修長的睫毛,微微揚起的眼角。沒有一絲瑕疵的肌膚,只要自己微微往前一傾,便能碰到他,花疏影只覺得自己心跳連自己也無法負荷了。
但是最終,還是……
花疏影轉過身:“走吧。”
夜晟勳的身體砰地一聲,重重倒在桌子上,醉了。
花疏影看著他,嘴角揚起一抹笑容,卻很是淒涼,他自己不知道他現在的這幅表情讓人看了想哭。
雲弈從花疏影出來就一直默默跟著他,為了不讓他發現,他距離保持地有些遠,卻能清楚地看到他的每個神情動作。
當他在夜府守了無數個夜後,當他第一次知道花疏影沒死的時候差點沒忍住便要衝上去擁抱她,然後告訴她自己有多麼擔心她,告訴她被刺穿的那一刻,自己甚至都無法呼吸,告訴她,自己不知不覺竟然已經那麼喜歡她。
可是當他看見他的裝束時,他的世界全部坍塌了,讓自己心動的人,自己曾經想要娶她為妻的人,竟然是個男子。他本來就知道花疏影身份不同尋常,也知道他不可能安分地待在天雲都做國師為那人賣命,千算萬算,卻是算漏了他是一個男的。
多麼可笑,自己和她這般相處,竟然沒有發現她是個男的,怪不得她有那麼嚴重的潔癖,不許別人碰她,甚至反感別人靠近,怪不得楓鎮那次自己把她從海里救出來為他渡氣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