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被囚禁的人,明明想咆哮著那樣的燃燒,卻是被無聲的鎖住喉嚨,這一切的一切,都不允許他這般放肆自己的感情。
雲弈原以為自己的心在那年以後便不會再有心痛,可花疏影,你憑什麼?
……
辛希看著全城通緝自己,哀悼花疏影,那真叫一個憋屈,簡直比竇娥還冤啊。
誰想到的呢,原來一開始大殿之上的是花疏影的暗影假扮,真正的花疏影則潛入了藏寶閣。不料遇到了辛希,花疏影乾脆就他後來的計劃提前,將計就計,一場轟動三國的驚天刺殺案件,由此展開。
派出暗影刺殺雲皇,花疏影自己則換回國師的裝束,上演了一場忠君愛國的戲碼,憑著心臟的位置與常人的位置有些微錯,造成了重傷不治身亡的假象,然後功成身退。這真是自導自演的一場好戲!
這日是國師大人的出殯之日。
整個天雲城,瀰漫著陷入了一片難以言喻的悲哀。
而此時。事件的始作俑者則絲毫不為所動。正在一臉淡然地為夜晟勳挑選藥材。
“為什麼還沒醒。”辛希也沒有心思和他糾結刺殺事件。轉而看著床榻之上依舊沉睡的人,眼眸底滿是困惑。
“不知。”花疏影淡淡道。
自從國師大人出事後,已過三天。
辛希看向屋內另外兩人,一個叫冷月,一個叫花千尋。
都是一個地方來的人麼,所以脾氣都這麼怪。
“疏影,勳到底是被誰所傷?”冷月的聲音和她的姓氏一般,眸光箭一般得射向辛希。
花疏影不語。顧自忙活自己的事。
辛希懶得和那個女人玩對視遊戲,眼觀鼻鼻觀心,就是不鳥她。
藥香過濃氤氳成了淡淡霧氣,榻上之人的睫羽微微一顫,在迷濛中更是朦朧。
“他動了。”辛希卻捕捉到了這一細微變化,驚喜道。
四人的視線齊齊匯聚在夜晟勳的身上。
在這般熱切的注視禮下,夜晟勳不負眾望地慢慢睜開了眼。
那一潭清幽的眸子,掃過四人,最終停留在辛希的臉上,目光似穿越了千年。帶著無比複雜的情緒。
“勳!”冷月俯身在他的床榻前,滿是驚喜。
夜晟勳這才轉了視線。看向她,然後撐著身子坐了起來,離冷月遠了一些。
“我昏迷了多久?”夜晟勳的目光一直在辛希的身上。
冷月神情有些尬尷。
“不多不少,剛好十天。”辛希雖然語氣平淡,但眼中得興奮卻是明顯。
即使花疏影說過性命無憂,這幾日,依舊是煎熬。
“嗯。”夜晟勳點點頭,揚起臉,那眼中是說不出的熟悉和驚喜,他看向辛希,道了一句:“我餓了。”
某人瞬間有被天外流星砸到腦袋的幻覺。
“我想吃你燒的蛋炒飯,不要加蔥蒜。”
夜晟勳醒來後這奇怪的言論,和說話的語氣,眾人呆了一呆。
辛希更是驚地失去了語言能力,現在能不能有個人出現,然後告訴她這次真的不是夢。
隨後,夜晟勳一個更驚世駭俗的行為出現了,他一把拉過辛希,摟在懷中,緊緊擁住。
冷月保持俯身的姿勢,僵成了石頭,雖然成了石頭,但是聽力依舊那般好。
夜晟勳他極其深情道:“我終於又見到你了,還以為自己一輩子也見不到你了。我好想你。”
這語氣,還有剛剛的蛋炒飯不加蔥蒜,種種跡象顯示:這不是夜晟勳,是蘇璟。
辛希已經不想再說什麼了,期待太多次,失望太多次,就像你最想要的東西突然出現在你的眼前,那般不可置信,讓你明明可以觸手可及,卻不敢再有任何的動作,因為它太美好,你很怕,你一觸碰,就會化作泡沫消失地什麼也沒有。
或者夜晟勳又一次地說:“不要透過我看別人,我是夜晟勳,不是你的故人。”
氣氛就這麼詭異得僵持這,辛希甚至能夠聽到自己神經緊繃得聲音,若是再緊一些,那神經便要斷了。
花疏影第一個選擇了離開,那背影筆挺,卻是僵硬。
而後,在夜晟勳的目光中,冷月和花千尋也只好離開。
夜晟勳放開了辛希,嘴角噙著笑,眸光貪婪地看著她,如玉的指撫上她的容顏,細細地勾勒著精緻的眉,眼,鼻,唇……
溫熱的體溫,如此真實,那幾日幾夜的相思,痛苦,黑暗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