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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凡卻覺得心頭突突的有什麼不安,特別是在別院門口時這種感覺更加強烈,垂眸定了定心神,似乎……總有人在注視著。面上表情卻沒變化,連腳步也沒有絲毫停留遲疑便進了門,心裡思忖且瞧著看是什麼花樣。

五日的時間轉瞬便過去了,這日一早,尼瑪便派了次仁來接寧凡。

寧凡看著眼前的人頗有些鬱悶,這明顯的監視意味誰看不出來?冷哼一聲,甩甩袖子坐上馬車,當真是兩手空空就去參加婚禮了,看得次仁都有些鄙視,再怎麼也該拿樣東西裝裝樣子啊。

古代的婚禮說起來實在很無趣,至少對於寧凡這種觀禮人而言確實沒什麼意思。新郎從進門開始就蒙著蓋頭,別說臉了,有層層疊疊的衣裙遮掩連身形也不甚分明,之後便送入洞房更是影子都見不到。其餘賓客倒是都去向新娘敬酒,寧凡與那新娘面都沒見過,犯不著如此套近乎,再說……寧凡冷眼瞧著廳中那著紅裳的老女人,心中嘆息又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寧小姐……”

寧凡抬眼看去,那在旁斟酒的少年不就是那日在央宗府上見過的那人麼?

那少年微微俯身裝作為寧凡斟酒的樣子:“主子讓奴才帶寧小姐去後院。”

寧凡眯了眯眼,眸光狀似不經意的掠過坐在上位的尼瑪和她身旁的次仁,伸手端起面前的酒一飲而盡,接著暗示少年再續酒。

就這樣連喝幾杯後,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略提了些聲音對著那少年說:“好熱啊,怎麼我感覺像是在鍋裡煮著啊?”

那少年有些惶恐的應聲:“小姐酒喝多了些自然覺得有些熱了,要不奴才扶小姐到院子裡坐坐吧?”

“也行……那你在前面帶路吧。”寧凡微閉著眼,有些跌撞的跟著那少年往門外去,餘光瞥見次仁在尼瑪的耳邊說了什麼。

出了門,少年帶著寧凡一路疾行。寧凡本還小心翼翼,生怕被人發現了,卻沒想一路上一個人都沒遇見,心想是找了一條人跡罕至的僻徑吧。這府邸甚大,兩人繞了許久才到了後院。

少年上前輕輕叩門,門一開便閃身進去,寧凡也跟著進屋。

進了屋她才發現開門的人是好些日子都沒見到的達娃,對上達娃那怔怔的眼神,寧凡有些躊躇不知如何開口。

“你……還好麼?”先開口的居然是達娃,他看著寧凡,眸光幽幽。

寧凡點點頭:“你呢?”

“不好。”達娃衝進寧凡的懷裡,死死拽著她胸襟,“我想你了……”

還未作何反應,便聽身旁一聲輕笑:“達娃,好歹我還在這兒呢。”

聽到這聲,兩人兀然分開,反射性的往那旁看去。

穿著一身大紅喜衣的央宗坐在桌旁,手裡把玩著一株雪蓮,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兩人。

“央宗……”分明是一聲埋怨卻聽出了十足的羞意。

“好了,我不逗你便是……話說回來,這便是你從宮裡偷出來的千瓣蓮?”搖了搖手上的雪蓮,臉上表情莫辯。

“是啊。”達娃輕笑著走過去一把奪過雪蓮,轉身便遞給寧凡,“我數了,果真有千瓣之多呢。”

寧凡看著那手上那朵碩大的雪蓮,一時間似乎腦海裡空得什麼都沒有了,慢慢的卻浮起一人的笑臉,彷彿可以看見那人在她面前笑得如往昔一般恣意張揚。

“別都站著,坐著喝杯茶吧。”

還在發愣的寧凡被拉著坐下,手裡也塞了杯溫熱的茶水,她回神略帶歉意的笑笑,捧著杯子喝了幾大口,感覺暖意從喉頭蔓延到腹中。

小心的把千瓣蓮放到貼身的錦囊中,也不管那兩兄弟還在笑鬧便要告辭:“我來那麼久了,尼瑪肯定是要懷疑的,還是早些回去了好。”

達娃臉垮了下來,很是不情願的樣子,心中也知道這是沒法的:“那……我送送你吧。”說著便站了起來,沒料一個踉蹌又跌回位子上坐著。

寧凡大驚,上前想要問怎麼回事,腦子裡卻是一陣暈眩襲來,嘭的一聲便跌倒在地上。

抬頭看向他人,正看到央宗嘴角噙著一抹冷笑,腦海裡似乎有什麼一下子分明瞭。

“你……”只發了那麼一個音,便再也說不出話來,也不知道到底吃了什麼,全身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勁。

“很詫異吧?肯定想問我為什麼吧?”央宗緩緩站起身,伸手把達娃推到地上。“我也想問……為什麼,為什麼明明是一父同胞差別卻那麼大?為什麼從小大家都寵著你,犯了錯連責罵都不曾有?為什麼我就要小心翼翼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