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次，不過每次都換上了翼國的袍衣，只有在別院時才會穿常服，素卿心裡明白，如今翼華兩國形勢緊張，穿華國服飾出去只是徒增非議。

“無礙，近來華國並無其他動作，街上也可見很多華國人往來了。”寧凡沒出口的是，翼國的袍衣總是把腰束得緊緊，雖說看著挺精神可穿著總是不舒服的，寧凡可捨不得素卿受這等苦。

素卿伸手接過衣物卻不料寧凡手轉到一旁去。

“還是讓為妻服侍相公吧。”說著把衣物都放旁邊的榻上，挑挑揀揀把裙子拿了起來。

素卿有些羞惱：“你……鞋也罷了，若你再為我更衣，傳出去如何得了？”

寧凡看他確實是惱了，知道這人受禮教束縛必是不肯，為他穿鞋已是極限了，心道還是慢慢來好，於是把衣服遞了過去。

就這麼鬧了半天，等到終於出門時，又過去了大半個時辰。

“我還以為是坐馬車呢。”素卿有些驚訝，旋即又笑開，“人家都說病人得好好休息，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偏生要我多走走。”

“走走精神也好些。”牽過素卿的手，“最近天氣漸暖，正適宜出來走動。”

素卿甜甜的笑了，似想起什麼，面上一陣懷戀：“要是在夏國便好了，這季節可開了好多花兒啊，我還記得你聽說我喜（霸氣書庫…提供下載）歡花，便給我建了一個百花園，我最喜（霸氣書庫…提供下載）歡便是在那園子的花叢中跳舞了，感覺自己好像一隻蝴蝶。”

“蝴蝶麼？”寧凡眼神流轉，打趣道，“我還當是一隻偷蜜糖的蜜蜂。”

看到面前的人瞪了自己一眼，笑得越發歡暢了，頓了頓斂去笑意，只留眉目的真誠：“卿兒，百花園是再也沒有了，等這些事情都過去以後，我們找個山明水秀的地方過平淡的日子，到時候，我為你開墾一片山坡，親手為你種上你所喜愛的各種花。”

素卿溫柔的看著寧凡，眼裡漸漸滲出盈盈水光。

“別哭啊，也不怕別人笑話。”說著，指腹輕輕的抹去素卿眼角的淚花，眼裡閃過愧疚的神色，“只是事情有些麻煩，還要等些時候，委屈你了。”

“遇到麻煩了？”素卿垂下頭似是沉思，好一會兒才抬起頭來：“尼瑪向你提的要求就是那個寶藏麼？”

“寶藏？”寧凡這下可真傻眼了，怎麼又扯上寶藏，“她讓我提供軍費，說是當初夏國的國庫是空的，她認為國庫的金銀在我那裡，可我……並不知情。”

這次輪到素卿驚訝了：“當初皇上沒跟你提過？”

“提過什麼？”寧凡皺眉，直覺有什麼事是周圍的人都知道唯獨自己不知情的。

素卿咬了咬唇：“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偶然聽見罷了。先前我被她們抓住了以後，我以為我死定了，卻不料她們在對我一番折磨後又放了我，我在昏昏沉沉中隱約聽見有人說要讓我成為你的軟肋，到時候只要掌控了我，便可以知道寶藏了。”

“這話本是在迷糊中聽到的，也沒真當回事，可後來一直沒想透為何華國會放任你我存在世上，必是你身上有什麼她們想得到的吧，還能有什麼呢，除非真的有寶藏。直到前段時間聽說尼瑪的下屬報說軍費緊缺，可尼瑪卻是不心急的樣子，隔天便送來了雪蓮，我便真的確定了。”

這番話無疑是塊巨石投入心湖，那一擊擊的波濤把寧凡淹沒在迷茫的海中：“可是……”

忽然，腦海裡一下子閃現出什麼：“我記得當初聽說是寧嬸把寧家所有財產都給華國併發誓效忠華國以此來保全我的性命，所以，華國才會允許我還活著吧？”

“或許吧……”素卿暗歎一聲，“當初我執掌暗閣的時候，也曾調查過此事，可是……反正我永遠都不想與華皇對上，她的心思太深沉了。”

“這話又怎麼說？”

“暗閣背叛夏國後投靠華國，本該算是華國皇室的暗勢力了，可是閣內因我的那番混亂皇室卻沒有干預分毫，彷彿樂見我們內鬥，這樣詭異的心思讓人……真的很害怕。”素卿的臉色有些發白。

寧凡嗤笑一聲：“這就是所謂的帝王之術，制約與平衡，天下都可視為玩物。”

“凡……”素卿看向寧凡有些恍惚，“帝王便是如此的高高在上，凡，你是否……”

“沒有。”寧凡輕輕把素卿攬進懷中，“那孤家寡人的位子我不想要，我只要你就夠了。”

“素卿，你明不明白，到現在我什麼都沒有，只有你一個人了。”

病情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