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你還是自己收著吧,這東西那麼貴重。”
達娃伸手把小刀別在寧凡的腰間:“我送出去的東西從來沒有收回的……”
他臉上有著傲氣,見寧凡還要說什麼,扔下一句就走出去了:“這刀本是我母親讓我送人的,你要還的話就還給她吧……”
寧凡很無奈的看著腰間別著的小刀,跟著走了出去。
“你還不回去麼?我是意思是……你再不回去的話,你家人會擔心吧……”見達娃在那兒東瞧西看的,寧凡實在是忍不住要趕人了。
“你似乎很想我走……”正看著一個陶罐的達娃頭也不回。
寧凡被這句堵得說不出話來,正好達娃研究完了陶罐轉過頭來:“我也確實該走了……”
送到門口,達娃又悠悠的開口,嘴角微微勾著:“我說過了,你是我的人,所以你就不要跟別人走得太近了,我可沒想要你再納夫郎……”
“達娃公子,我想你是誤會了……”
“誤會?我不認為這是誤會,我有這個自信,你也該有這個自覺。”達娃帶著慣有的傲氣說完這通話轉身離去,寧凡只能扶著額頭看著他的背影。
在院子裡與易藍聊了幾句,聽見說素卿的脈象穩定了很多,寧凡感覺壓在心上的大石移開去了。
從窗外看見素卿還沉睡著,寧凡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在素卿的床邊坐下。
剛坐定,沒想到素卿的眼睛睜開了,寧凡就這樣愣愣的與他對視著,心裡不禁湧起了一陣恐慌。
素卿卻沒如她所想般的癲狂,他的眼神又帶上了繾綣的溫柔:“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見麼?”
寧凡一下子想起了那驟亮的屋子,還有那一襲紅色,皺了皺眉頭,腦海裡卻浮現了另一個場景,聲色喧譁的青樓,庸俗的紅綠搭配出來的一切,那突然出現在高臺上的一抹白色顯得那麼刺眼,穿著潔白的紗衣似冰清玉潔宛如仙子,跳出的舞蹈卻勾魂蝕骨恰若妖姬,如此反差卻奇異的和諧。
“白色,你穿著白色的衣服……”不由自主便說了出來,說完之後又愣住了,這個“第一次”是夏茵黎與他的“第一次”。
“對啊,我還記得你後來一直都說我穿白色很好看呢。”說到這裡,素卿輕笑,笑裡都是甜蜜。
想了想,夏茵黎確實說過這話,可從那次相見後,素卿再也不曾穿過白色的衣服。
“那次實際上是暗閣派給我的任務,要我接近你,伺機竊取夏國機密,你應該已經知道了,我並不是真正的暗閣閣主,實際上那次任務是我的最後一個任務,他們許諾我只要完成了我就可以脫離暗閣了……”
素卿的眼神有些迷離,許是因為在回憶那些以前的事情,他就這樣緩緩敘述,讓寧凡瞭解那些前因後果。
原來素卿是暗閣培養的閣主候選之一,可是最終卻沒選上,本來他是可以繼續留在暗閣做一個掌事的,可是他還是選擇了潛伏在夏茵黎身邊。直到後來夏國滅亡,新一任的閣主卻違背諾言,要將他除去,他不得已便利用自己的力量進行反擊,這才有了要與柳莊聯姻的事。
“在暗閣裡過了那麼多年,我已經學會做一個只知道殺人的工具,我從不相信我愛上你了,所以我會不惜一切完成我的任務,我會為了活下去而爭權奪利,甚至嫁給別人,我是這樣一個人,你會相信嗎?相信我愛你嗎?”
說到這裡,素卿的臉上已經不再平靜了,他凝視著寧凡,目光中是殷切的期盼,他等著寧凡回答,隨著等待的時間越久,緊緊拽著被子的手也有些泛白。
“卿兒……”許久,寧凡輕嘆一聲,“我說過……我不是……”
“不要再跟我說你不是殿下,你說你不是,那殿下在哪兒?你怎麼和殿下一摸一樣,你怎麼會記得我與殿下的點點滴滴?”素卿坐了起來,握住寧凡的手,“或許因為心裡察覺到你跟以前不一樣了,所以你這樣說我就真信了,可仔細想想,除了你,這個世上沒有第二個殿下了。”
寧凡被素卿的話怔在那裡,她覺得腦子裡一片混亂,這個世界上確實找不出另一個殿下了,而她有夏茵黎的身體還有她的記憶,那自己到底是誰呢?
危機突現
渾渾噩噩的回家,面對的是一室冷清,寧凡卻從沒有像現在一樣這樣慶幸沒有人在,她著實需要靜一靜。
一直以來她都認為自己是異鄉的一縷孤魂,重生以後不過就是換了個身體換了個生存環境,然而素卿的話卻如同一道驚雷把她驚醒,身體是夏茵黎的,記憶也有夏茵黎的,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