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小狐和凜都皺起了眉頭,眼中更閃現著一股憤怒,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但恪一直在貶低著小狐,這一點,兩人還是能夠聽懂的。
兩人可不是那些打落牙齒往裡吞的人,就在恪話音剛落的時候,凜的攻擊也到了他的身上,可這不算快,比他更快的則是一直站在恪身邊的離。
儘管一隻手很不方便,但離還是用那隻完好的手狠狠地扇了恪一巴掌,臉色很是陰沉,沉聲說道:“恪,你該知道,我什麼都能忍讓你,除了她!”
“可是——”
“沒有可是!”
恪捏緊了拳頭,壓制著心中的怒氣,他怕啊,他怕他自己一個忍不住便會把離打昏,然後綁起來,不讓他再做這傻事,儘管在離看來,這很有意義!
“離王殿下,我們來可不是看你自殘的!”一直不清楚離到底想要幹什麼,小狐忍不住說著。
離的臉色開始蒼白起來,對著小狐發出一個虛弱的笑容:“再等一下就好!”
話音剛落,就在被離的鮮血染紅的荊棘上面,竟開始長出綠葉來,葉子有著血液的滋潤,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長大,散發出一股特別的幽香,在空中不停地搖擺著,像是在召喚著什麼。
就在這時,從那森林深處,風熠和水媚竟趕了過來,來到凜和小狐的身邊,無聲的詢問著發生了什麼事情,從那神態中,還能隱隱約約看得出來有著那麼一點慌張。、
突然,從那遙遠的天際,飛出了一隻白色的大鳥,映襯在藍天之下,顯得是如此的顯眼!
那是——
荊棘鳥!
所有人都睜大的眼睛,看著那荊棘鳥向著自己的方向飛來,看著那荊棘鳥停駐在因為離的血液滋潤而長出的綠葉之上,聽著那荊棘鳥發出一聲巨大的鳴叫,然後以世間最動聽的聲音開始歌唱,每唱一句,荊棘上的刺便刺入荊棘鳥的身體一分。
每個人都在為荊棘鳥的歌聲陶醉,每個人也都在為荊棘鳥的作風而不忍,但沒有一個人上前,因為他們都知道,荊棘鳥窮盡一生只為找到一棵適合自己的荊棘,然後用自己的生命作為代價唱出這輩子最後一首也是唯一一首的歌。
風熠和水媚變得激動了起來,儘管努力地剋制著,但從那微微顫抖的身體便能夠清晰地感覺出來。
唱著唱著,荊棘鳥的聲音越來越小,它身上的血流得越來越多,優美的歌聲也漸漸虛弱了起來,連同一起虛弱的,還有還在不停流血的離。
腦袋開始犯暈,但離知道,現在還不行,既然已經把荊棘鳥引了過來,努力絕對不能白費。
鳥始終是鳥,身體裡的血液少得可憐,在這麼一陣流失之後,生命也隨著這麼流失了。
就在荊棘鳥倒下的地方,竟長出了一朵白色的花來,小狐發誓,她從來沒有見到過這麼美麗的花,它的美並不完全出於它的外表,而是你看到她的時候,你會覺得,世間再沒有了可以與之比擬的事物,看著它,心靈都會受到洗滌,看著它,便會不自覺地想要用盡世間一切的力量,只為了讓它存在於最美的時刻。
由於荊棘花就開在離的旁邊,忍著腦袋裡的眩暈,離將花朵摘了下來,遞在了小狐的面前,命令著:“吃下它,吃下它你就會知道你想要知道的一切。”
小狐沒有抬手去接,經過這麼多事,她實在是無法相信離。
“吃下它!”離再次說道,還隱隱透露著一股沒有人能夠察覺的焦急,“吃下它,我保證,我再也不會找你的麻煩,吃下它,你仍舊會好好地活著,再也沒有人來打擾你,吃下它,你們那些從魔界來的人能夠好好地在人界生活下去不會受到排斥!”
離忍著身體的不適,說出了一大竄的話,他的目的,只是讓小狐吃下這朵花而已。
不知為什麼,明明從心裡恨著他,但在此刻,小狐卻相信了他的話,相信他不會害她。她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這彷彿是一種與生俱來的直覺。
剛要抬起手去接,手腕卻被凜抓住,花也被凜接了過來,放在鼻間聞了聞,沒有什麼異常。
反正小狐也不怕毒,相反越毒的東西對小狐的修為也就越有幫助,凜這才將荊棘花放入了小狐的口中。
看著兩人的互動,離不禁產生一聲苦笑,然後看見花入了小狐的口以後,運起全身的真氣,化作一陣流光,消失在了花朵之上。
凜一驚,剛想讓小狐將花朵吐出來,可不曾想那花入口即化,根本還來不及作反應,花朵便流入了小狐的喉間,進入了她的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