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這玉簫更是與她靈魂相連,吹奏起來,得心應手。
簫聲如泣如訴,如怨如慕,就像是一個你深愛之人對著你抱怨你對她的冷落,簫聲飄進暗的腦海,似乎勾起了他心底深處忌諱莫深的往事,暗,竟發起狂來。
隨意地攻擊,用力地攻擊,傾盡一切地攻擊。
而那些侍衛在簫聲的作用下,竟沒有感覺到一點點的不適,反而覺得身體裡有著數不盡的力量,只覺得自己現在可以戰勝一切。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傳了過來。
“等等!”
就這麼兩個字,簫聲戛然而止,暗也停了下來,剛剛還瘋狂的眸子安靜了下來,閃過別人不易察覺的喜色。
第九十八章 如此兒子,不要也罷!
念雲從那厚重的大理石門後走了進來,毫無表情地看了一眼暗,就這一眼,如同一瓢冷水,將暗一直未表達的喜悅衝散。
念雲站在大殿之上,與暗有著一丈的距離,側著身子,看著遠處那被刷得黑亮亮的牆壁,淡淡地說道:“找我做什麼?”
暗貪婪地盯著念雲的側臉,不捨得眨眼,也不捨得離開視線,多少年了!大概有二十年了吧!
二十年前,她不見了,他陷入了極度的恐慌,他一直找啊找,找啊找,不知何時是個盡頭,找得他都快要絕望了,要不是在前段時間,猛然間感覺到了她的氣息,那氣息瞬間點燃了他的希望,讓他那死寂了多年的心又開始跳動起來,一路狂奔,朝著那氣息而去,可就在半途中,那氣息又突然間消失了,他癲狂,殘餘的理智告訴他,既然出現了,那麼總有那麼一絲痕跡。
現在,他終於站在了她的面前,終於可以緩解那二十年來的思念,這一刻,暗竟有點不知所措起來,不知該如何說話,不知該如何動作,呆愣愣地不似剛剛那殘厲的模樣。
即便看不見暗的臉,但念雲能夠清晰地感覺到那股灼熱的視線,纏繞著她,不肯離去,擾亂了她的心扉,念雲一陣惱怒,轉過身子,直面著他,厲聲說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聽著念雲那不善的口氣,暗體內那剛剛平靜下來的殘暴分子又開始暴動起來,讓他那張本來俊美妖異的臉顯得異常的凶神惡煞,暗邪笑了起來,瞬間移動到念雲的身旁,一手攬著她的腰,使她無盡地貼緊了他,暗貼著念雲那暖暖的臉頰,唇靠近了她的耳垂,吹著氣,低聲說道:“你說,我找你做什麼!”
念雲的身子一顫,明明是那麼平淡的一句話,她卻感覺到了惡魔的降臨,儘管現在的她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無法反抗,但淤積在心裡的恐懼一直都不曾散去,一直強裝的冷淡竟已無法再維持下去。
兩人在外人看來是那麼的親密無間,內裡的洶湧又有誰能夠看清。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儘管念雲害怕得不能自已,但小狐知道,面前這個對著其他人凶神惡煞的暗,不會傷害念雲,兩人之間的感情,容不得她這個外人去插手,便緩緩地退了出去,又來到了寒潭邊。
十天了,凜進入這寒潭已有十天的光景,儘管冥一再保證凜不會有事,但心裡還是忍不住的擔憂。
就在這時,不知誰喊了一句:“夫人被強行帶走了!”
小狐猛地站起身來,遙望著正殿的方向,儘管自己沒有去打擾他們,讓他們自己解決彼此的恩怨,但並不代表,能讓暗帶走念雲,她知道,念雲是根本不願跟他走的。
小狐飛奔來到大殿,只見暗一手禁錮著念雲,一手舉著長刀,直指透。
“你不能帶她走,你也沒有資格帶她走!”透看著眼前這個可以被他稱之為父親的男人,冷冷地,甚至帶著一種憎恨。
“你是我的兒子?”
雖是疑問的語氣,但暗帶著一種肯定,就因為那藍髮碧眼,在這個世界上,能擁有如此特徵的人,只有他們這一族的直系血脈才能擁有。
“我沒有父親,你,也不配做我的父親!”
短短的一句話,將暗的陰暗情緒勾了上來,眯著眼,透露出危險地氣息,看著透,說道:“如此兒子,不要也罷!”
說罷,舉起長刀,便向透揮舞而下,這時,透的身體變得透明瞭起來,揮下的長刀毫無阻礙地穿透了他的身體。
誰知,暗卻笑了起來,伸出手,將透明化的透抓住,扣住了他的喉:“班門弄斧!”
手下就要用力,念雲在此時大聲地吼叫了出來:“暗,你敢殺他,我就敢自殺!”
回過頭來,暗看著念雲,怒氣直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