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什麼,淡淡地說了一句:“一起走!”
藍臉上的恐慌立即消失不見,咧著嘴,就連身邊的花花草草都能感受到他的情緒,左右搖擺著。
回到房間裡,小狐已經醒來,看著凜走進來,立即撲進了他的懷裡,只有她自己知道,惡戰之後,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醒來,最重要的人不在身邊,她有著多麼的驚慌。
“別擔心,已經沒事了!”凜撫著小狐的背,輕聲安慰著。
“孃親,你剛剛是在害怕嗎?別害怕,以後藍兒會保護你的。”藍說著還拍拍自己的胸膛,示意著自己很厲害。
“孃親?”聽著這個陌生的稱呼,小狐從凜的懷裡抬起頭來,便看見凜的旁邊站著一個與凜肩膀差不多高的少年,發現他正期待地看著她。
小狐再往四周看了看,發現並沒有多餘的人物,便指著自己,疑惑地問道:“你在叫我?”
“是啊,孃親!孃親也不記得藍兒了嗎?”說著這話,藍神情變得落寞起來,然後又突然地抬起頭來,振奮地說道:“孃親不記得藍兒沒關係,藍兒記得孃親就好,以後藍兒會好好聽爹爹孃親的話,那樣,孃親就會一直記得藍兒了。”
“可我沒有兒子!”小狐輕聲地闡述著這個事實,卻不曾想這句話給藍帶來了多大的打擊。
藍好不容易恢復紅潤的臉又變得煞白,上前小心翼翼地拉著小狐的衣角,懇求著說道:“你明明就是藍兒的孃親,不要不承認好不好?藍兒在這裡帶著僅剩的希望等了好多好多年,不要讓藍兒好不容易等到了,卻不認藍兒,藍兒會絕望得死掉。”
“可——”我真的不是你的孃親,看著藍那紅腫的雙眼,小狐那一直冷漠的心一痛,剩下的話再也說不出口。
“你在這裡多少年了?”小狐的話裡有著她自己也沒有覺察到的關心。
敏感的藍感覺到了,眼睛一亮,回答著:“好多好多年了,我自己也記不清楚,只記得我有記憶以來,就一直種花,腦海裡總有個聲音告訴我,當那花開的時候,孃親便會來找我了,可它旁邊的花開了又謝,謝了又開,反反覆覆好多次,那個時候,奶孃一直陪著我等啊等,突然有一天,奶孃對我說,她等不了了,她要在另外一個世界去等,然後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對了,那個時候,小乖還是一個幼仔呢。”
藍說得很落寞,這麼多年的寂寞全靠那心中唯一的一點希望支撐著,若果夢想破滅了,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活下去。
凜心裡卻猛地一驚,還是幼仔?那不是好幾百年了?可眼前的少年明明只是十五六歲的樣子。
“對了,我帶你們去看看我種的花。”
說著,藍一手拉著一人,迫不及待地往外跑去。
左拐右轉,藍拉著兩人來到了一個毫不起眼的花盆前,指著它,說道:“你們看,這便是我一直種的花了!”
小狐看著這花盆,總覺得太過熟悉,似乎在哪裡見過,可她根本就沒有機會見啊!況且,花盆的形狀很特別,就像是一隻奔跑中的狐狸,狐狸?怎麼會這麼巧?她本就是一隻靈狐。
伸出手,用指尖碰了碰花盆,奇蹟發生了,幾百年來毫無動靜的花就在幾人的眼皮底下開始發芽,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看出一朵藍色的花來。
那是——藍色鳶尾!
“開花了,開花了!”藍高興得又叫又跳,若先前還有一絲疑惑,那現在就是萬分肯定了,眼前之人一定是他的爹爹孃親。
藍色鳶尾開得很燦爛,但給小狐的感覺卻是憂鬱而又悽美,在這萬花叢中,孤立無援地獨自綻放。
小狐這才打量起四周來,奇花異草比比皆是,或嬌豔欲滴,或含羞待放,或傲視群雄,種類繁多,形態萬千,就算是剛來這個世界,她也知道,這些花草若遺落到外界,必定引起一場腥風血雨地爭奪,因為,能增強修為的異寶經過這麼多年的採伐搶奪,已實在不多,而這裡,隨便挑選出一棵來,散發的靈氣都是那麼濃郁。
沉思之際,身後的衣衫感覺一道輕微拉扯的力量,回過頭來,只見藍兒小心翼翼地問道:“孃親,你看花都開了,你和爹爹是不是不會丟下藍兒了。”
接著,又怕小狐不答應,趕緊說道:“藍兒很乖很聽話的,不會讓孃親操心,還有,藍兒也好厲害的,可以幫孃親做好多好多的事情。”
小狐看著這個神情緊張生怕惹她生氣的少年,心中始終說不出拒絕的話來,就連那句“我不是你的孃親”也卡在喉間,她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她的心明明很硬的,怎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