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餘展都不得不說,早朝後面不站著活死人般的大哥的(di)確舒服,讓他為此沒少向皇陵方向磕頭表示自己不該‘背叛’老大。
夏之紫在國事上親力親為,不敢有絲毫怠懈,唯恐母后回來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對靜心殿的照顧都不敢放鬆,後宮去的次數更是寥寥無幾。
鄭貴人進了宮,分在洗浣房,因為年紀太大沒有好的崗位可去,一間屋子裡擠著十幾個奴僕,大多跟她年齡差不多。
宮裡的老僕人,平時尖酸刻薄說話刺人,對新來的鄭貴人更是不加顏色。
鄭貴人不敢睡在通鋪上,只能睡地下,所有難洗的衣服都是她洗,晚飯要把飯菜省下來孝敬房裡的大僕人,半夜不能安睡,要給大僕人端夜壺擦身子。
以前她雖然知道低等的下人不好做,想不到竟這般難,看著一個個趾高氣昂指使她幹活的宮人,鄭貴人不禁冷諷,硃砂管理下的後宮也不過如此,烏煙瘴氣欺壓新人。
一大早,鄭貴人已經倒了夜壺,開始勞作,她不敢觸怒了一輩子出不去的老女人,這些人有被大殿裡退下的宮女,其手段陰狠毒辣,不敢有絲毫反抗。
早起的嚒嚒挽著衣袖在水房洗涑。
不一會外面送來一堆衣服,分門別類的放置整齊,被六輛車運來:“這些分給六院清理。”說完傳話的公公發下衣物離開。
水房裡立即有幾個大嚒嚒出去看了一眼:“原來是孔殿送來的,果真是寵人,瞧這衣服的都透著貴氣。”
“要真是貴人,衣服能送到你們六院,別以為為個小小的九品七子洗衣服有什麼可得意的。”
“我不得意,你洗呀,輪的到你嗎,你們十二院充其量就配給宮女太監洗洗衣服。”
“你——”
“你什麼你!孔七子是皇上面前得寵的人,指定我們洗怎麼了,不自量力。”
鄭貴人不明所以,不就是沒分到一個七子的衣服,至於這麼吵,不過孔七子是誰?看樣子很得皇兒寵愛?想到這裡也有幾分見兒媳的欣喜感。
十二院的嚒嚒罵罵咧咧的回自家水房:“得意個屁,不就是一個下等出身的狐媚賤婢得了皇上的眼有了今天,能跟真正的天之貴家的女子們比,哼!”
嚒嚒說的很小聲,鄭貴人斷斷續續的聽到了一些,知道這位七子出身不高但得皇上眼緣,鄭貴人不禁露出幾縷微笑,不知怎樣的姑娘,能讓她皇兒封了七子。
“愣著做什麼!還不添水!”
鄭貴人急忙倒水拿毛巾,不管兒子寵誰,她現在都要先熬過這一關。
帝寢殿內,夏之紫剛下早朝,聽聞屬下彙報,心裡驚怵:“她怎麼進來的?!你們怎麼辦事竟然把人放進裡!”
“屬下該死。”明明已經離開京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皇宮了,他們也一頭霧水。
夏之紫心慌不已,她來皇宮做什麼?刺殺母后?想到這種可能夏之紫都覺的可笑,太后是什麼人,是區區一個宮女可能接近的?
放棄這些不談,夏之紫對所謂的鄭貴人在皇宮中心裡就像堵了一根刺,他也說不上為什麼,總之他認為如果母后知道她在宮裡肯定會動怒:“太后什麼時候回來?”不能讓她們遇上。
“回皇上,沒有訊息。”
也就是說還會住一陣子,他還有時間解決。
兩者則其一,他希望鄭貴人離開,雖然宮裡不缺位置養一位他的生母,可既然母后都以為曾經的鄭貴人死了又何必在觸犯太后的逆鱗,何況若他已經有了生母,他想太后永遠在宮裡的可能會很低,萬一硃砂和生母不和,勢必要二選一,還不如現在就把所謂的生母送走。
雖然有違孝道,但也是無奈之舉,生母來的太突然,他根本沒做好應對的準備,至少現在他沒想過。可他會給生母安逸的生活,只期望她別打擾此刻的安靜。
“皇上?”
夏之紫站定,下定決心道:“這件事立即處理,找個理由把她趕出宮,等一下,方式溫和一點,只要弄出宮別出什麼亂子。”
“是,皇上。”
夏之紫坐在龍榻上,心裡越發堵的慌,及其不理解十多年來對他不聞不問的生母有什麼理由會回來?不是已經離開皇宮了嗎?保持原來的樣子有什麼不好?
夏之紫不否認心裡早已信了事實的真相,他也相信那個人就是他生母,可……他已經有了母后,不能再多一個,想到這裡,夏之紫坐起來,他要親自去做,保證萬無一失。
……
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