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她還是高貴如初還是勝利的哪一個,依如十幾年前她也是高傲不屑的站在她面前,讓她情何以堪!
還讓她又一次贏了她,再次奪走了她的兒子!夏之紫不理她卻和那妖人說話!
鄭貴人看著他們有說有笑的轉身,強自支撐自己站定,她不能被恨壓垮,這麼多年她什麼沒有熬過來,她忍的起!
可她一再的忍讓,這個女人回饋了她什麼,如果單是舊怨她忍了,誰讓當初技不如人,可是……她竟然對孩子搖出六個籤不聞不問,硃砂就是這樣教導孩子的嗎!
鄭貴人恨硃砂,恨她要了她的孩子卻不知照顧,都說她教出了一代明帝,這就是硃砂手裡的明帝嗎!喜怒無常、不辨忠奸、做事沒有原則,連對神靈都能不敬,硃砂分明是想毀了她的紫兒。
硃砂心情不錯的帶著夏之紫去解籤,她以前想殺了鄭貴人,現在也不例外。只是如今已經晚了,她不能動手,否則她和夏之紫之間註定會是仇人。
既然如此,既然鄭貴人非要介入她的生活,她會讓這位曾經的寵妃,生不如死!
“紫兒,不問姻緣問什麼?”硃砂故作不解的問夏之紫。
夏之紫道:“家國。”他不問姻緣,他不用問,若是存在他會自己抓住。
“有膽量。”但隨後一想,不管解出個什麼也不會是真的。
徐君恩四下留意了一眼,沒發現什麼異常,心裡不禁多了一絲警惕。
曲典墨握緊手裡的籤,根本沒看上面寫了什麼,一直恍惚的想起夏之安在他出門時喊出的話,她竟然去跟太后提了他的難堪!曲典墨想到這裡,握著籤文的手更緊,她竟讓他的驕傲在她面前碎了一地。
徐天放同樣沒注意手裡的籤,有皇上在,太后的心思自然都落在皇上身上,至於這籤根本不是他求的,他見地上落了一支便撿了起來。
解籤的攤位前擠的人山人海,神算什麼時候也有他壓不倒的市場,就算在地府、神仙論被推翻的時候也有人相信他們在更虛無縹緲的地方。
夏之紫護著硃砂向裡走,護母心切的他,自然會不小心碰到了別人或者用力過強,比如想擠近硃砂的鄭貴人,在鄭貴人距離硃砂還有一步遠的地方被夏之紫強自掃開。
鄭貴人看著被揮退一步的自己,愣愣的看著護著硃砂的兒子,他竟然……竟然……鄭貴人收起散落的悲傷,安撫自己,他不知道,如果他知道自己是他的生母,一定會為她攔了周圍的人群,可即便有這麼好的理由,看著一步內不進人的硃砂,鄭貴人心裡還是不好受,那個女人……
硃砂漫不經心的回頭,笑容不減態度從容,與在人群中掙扎的鄭貴人形成鮮明的對比,硃砂轉回目光,有說有笑的跟紫兒討論著什麼,硃砂嘴角隱匿的冷笑,腦海的畫面裡有那個女人呆愣的不甘。
硃砂莞爾,其實現在無論她做什麼都能‘刺激’了鄭貴人,即便是夏之紫現在運籌帷幄、遙指天下,在鄭貴人心裡也是不夠,鄭貴人不過是在尋找合理的接近他兒子的藉口,在人家生母眼裡,她這個養母做什麼都不夠,都想替代了她的位置,對兒子噓寒問暖。
夏之紫見母后一直笑,詫異的問:“娘,你笑什麼?”
“沒什麼,覺的人有時候挺好玩。”
徐君恩聞言再次往後看一眼,但怎麼看也沒覺的有什麼不妥,硃砂在說誰?
151破冰
夏之紫笑了:“娘肯定又看到了有意思的事。”說著護著硃砂向裡走,恭敬認真、孝順懂事。
刺眼!鄭貴人覺的硃砂的一舉一動都在瓦解她的承受力,可她又比誰都清楚,有了硃砂才有她的皇兒,就算恨她什麼也不能做!
夏之紫敏感的向後看去,並沒有察覺出異常,暗笑自己多心,這裡有禁衛軍封路怎麼可有人進來:“娘,輪到咱們了。”
夏之紫扶著硃砂坐下,拿出自己求來的籤,笑容謙和俊朗:“仕途。”
老者兩指捏須,目光下意識的輕抬,隨即鎮住!想跪又不知該不該。
硃砂打量老者一眼,見他捏著兩撮鬍鬚,白鬚如雪,身骨若松,指白無垢,目光清明,頗有仙風道骨的感覺,只是沒有國寺高僧般的超脫。
老者急忙收斂心神,深思的看著簽上的文字,眉頭皺了幾許。
徐君恩打量眼周圍,除了一個費力擠進來的婦人並沒有發現異常,這裡的人都在擠,擠進來幾個實在沒必要注意。
老者眉頭鬆開,看了看坐著的夫人,又看了看站著的少年,手指不捨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