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椅背上,任曲折和餘忠曲在一旁撕奏摺也無動於衷。
徐君恩陪著兩個孩子,給他們換些‘安全’的玩具,不去打擾曲雲飛想事情。
曲雲飛有些後悔,剛剛只顧著過嘴癮忘了那是硃砂,萬一硃砂拼個魚死網破,他才是得不償失,跟那個女人相處了十多年,他怎麼還沒長記性,每每都想挑戰她的極限,但憑什麼每次都是他認錯,硃砂就沒有錯嗎?
曲折撕開一張紙給了忠曲。
忠曲添了添,撕拉一聲撕碎,兩個小朋友因為這一壯舉,哈哈傻樂。
徐君恩覺的曲雲飛最後一定會認錯,這件事不了了之。
曲雲飛決定他一定會堅持,大不了他帶著曲折離開,不信沒了硃砂他們父子不能活。
……
第一樓的客人眾多,即便是雨天也擋不住眾人的閒情逸致,三五成群的子弟親朋,聚在一起談談天吹吹地好不快哉,小二忙活著東奔西走,額頭上生了細細的汗水。
三樓的一間雅間內,巫崖被皇黨供奉在高位,一個個如狼似虎的盯著他:“你確定?”
巫崖很確定:“是他在威脅……。”巫崖指指天。
“胡扯!他雖然算個人物但他敢威脅……”苗帆同樣指指天:“不可能。”
巫崖也不敢相信,就是不相信才奇(提供下載…3uww)怪:“雖然我聽不到他們說了什麼,但是能看到他嘴動,絕對不是再談國事?”
秋凱歸面色古怪的問:“你憑什麼那麼相信。”
“直覺,我也收不上來,我就是覺的很奇(提供下載…3uww)怪,你們說會不會是發生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
苗帆、顧事互看一眼:“不會吧,無非就是那些問題,能有什麼……”
秋凱歸臉色越來越難看,只有他知道那個人敢那麼做,莫非他利用跟太后的關係威脅太后,想到這裡,秋凱歸頓時拍桌而起!
巫崖等震驚的看著他:“你瘋了?”
顧事趕緊讓他坐下:“小心隔牆有耳。”
秋凱歸面色陰鬱,太后是什麼人怎麼能被人威脅,曲雲飛不能以此威脅太后,想到太后和皇上鬧僵,此刻正是曲雲飛出手的好時候,秋凱歸忍不住為她擔憂,縱然她是太后,這件事面前也不過是個女人,曲雲飛怎麼可以不要臉到拿這件事威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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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凱歸越想越著急,擔心她在這件事上受委屈!
苗帆見狀突然伸手一拽,秋凱歸瞬間坐在了椅子上。
苗帆眯著眼睛別有深意的看著他:“想什麼……”
秋凱歸迅速站起來:“我府裡有事先走了……?”
苗帆、巫崖驚訝的看著他撞上迎面的小二魂不守舍的離開,互看一眼:莫名其妙?
……
雨勢衝洩,水流晃晃,高門深宅、平貧屋郊外朦朧若霧,曲雲飛揮退侍衛,站在荷葉凋謝水澤朦朦的後宅,生出幾縷悔意。
曲忠告路過後院瞥了兒子一眼,加快腳步離去。
夏之安跪坐在案几,嫻靜的執起暗綠的茶壺,茶水如聲般注入清透的湖面,夏之安眉目輕揚,含羞帶媚的目光妖嬈的從對面的玉顏上滑過:“駙馬,在想什麼?”
曲典墨憂慮的執著茶杯,幾次要喝卻又放下,眼裡多了幾分悵然:“公主最近不曾回宮,自然不知發生了什麼?”
夏之安微驚:“可是母后出事?”
曲典墨聞言,表情怪異的看向結髮妻子,想說什麼又有所顧忌。
夏之安匆忙放下茶杯,安閒的臉上多了份擔憂,她揮退身旁的人:“可是宮裡出事。”
一刻鐘後,夏國位分最高的公主冒雨歸宮,求見靜安殿太后娘娘。
硃砂滿臉喜氣,不想自己的私事影響了女兒的心情:“怎麼現在來了?如此大的雨也不怕傷身……”
夏之安愧疚的低首,有幾分對母后的敬仰也有幾分對太后的敬畏,縱然知太后年歲不大,也縷縷為其驚歎,夏之安收起心裡的小心思,突然道:“母后,兒臣有話要問?”
硃砂聞言眼中的不解稍縱即逝,宮中規矩何等森嚴,宮內之事不是出嫁後的公主該干預的,夏之安不可能不知道,可如果不是國事……小安為什麼如此表情,硃砂收起初見的欣喜,看向旁邊的秋江:“讓她們都退下吧,你在門外候著。”
“是。”
夏之安見此,心裡突然不安,她不知道想的對不對,萬一錯了……?夏之安看著漸漸退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