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雲飛趕緊拽住他:“剛起床你又去睡,你跟你說正經的。”
果然正經!:“老了,比不得你‘天才’的腦子。”自己為你兒子謀後路去吧。
曲雲飛道:“過兩天我們去南木,我順便處理點家事,硃砂帶小折去玩,你若在京城有事,交代一下。”
徐君恩點點頭,回房了。
關上門,臉上本不在意的表情有些傷感,他這樣跟著算什麼事,君非君臣非臣,以前還可以用忠心掩飾,但真正的看著人家一家三口生活他什麼也不是杵在那裡心裡遠不如自己想的那麼開。
徐君恩想他是不是真的老了,是不是該留在這裡等太后回來時看他一眼,何必跟上去挖空他心裡那點見不得的心?三十多年了,習慣有她,若是不走,空待死期嗎?
……
一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日子,宏德太后離開皇城剛好滿一個月,防守已經撤了,宵禁已經接觸,原本頻繁巡邏的近衛軍現在也歸於正常,因為宏德太后離宮造成的不便已經漸漸消失。
朝局正常運轉,官員盡忠職守,夏國心臟中心並沒有因為任何人的離開有什麼不同,甚至更見新氣象的蓬勃生機,沒有了分歧的官員一心撲在國事上,到底是事半功倍。
硃砂對此早已不在意,她信夏之紫的能力,敲打了他這麼多年區區一個夏國再接手不了,她早拿鞭子抽他了還會讓他坐在龍椅上嗎?
硃砂最近開始試著出門,以往的裝扮,臉上染了一層弱化五官的面板,像往常一樣,京城又重新多了一位曲夫人。
硃砂挺喜(3UWW…提供下載)歡這些天的生活,用了多年的腦子鬥了十幾年的老不死,如今換種方式,並能長期放鬆下去,覺的輕快許多:“春江,你中午想吃什麼?”
“夫人折殺奴婢了,奴婢怎敢要求吃什麼?”春江始終不習慣溫柔的太后,太后最近很少命令她做什麼,對她說話也細聲細語的,若不是太督和小公子始終是主子脾氣,她都要惶恐得不安了。春江實在想不出,太后原來也可以如此平易近人。
硃砂笑笑,提著籃子走在人群中也像那麼回事:“家裡人少,哪有那麼多規矩,做飯的是你跟我,想吃什麼還不是先僅著咱們來。”
春江不敢跟太后稱‘你我’,‘咱們’這樣的稱呼更是折殺她了,春江惶恐的不安,受了多年宮裡規矩的薰陶,她對太后這些天表現,誠惶誠恐的不安:“奴婢不敢。”
硃砂看她不敢抬頭的樣子,不再強求,這就是她沒有帶丫鬟回宮的原因,這些孩子好是好,可規矩大,她們可以誓死效忠主子卻絕對不會和主子相依為命,即便是同桌吃飯,她們有一隻腳也是跪坐,可以說她們天生屬於皇宮,至於姐妹之說,只有在貴族小姐或者小門小戶才有可能到了皇宮絕對養不出敢跟主子逾越的丫頭。
硃砂憑著記憶挑了幾樣春江喜(3UWW…提供下載)歡的菜,剛想轉身買兒子喜(3UWW…提供下載)歡的瓜果,突然被前方一聲驚呼打斷。
“我們家爺看中你,是你的福氣!跟我們走吧,保證有你享福的時候。”
女子躲過他們的手腳,臉上的驚慌一閃而逝:“請你們讓開,我夫家只是去買紙硯,一會就會回來。”
“呦!還買的起紙硯?你騙誰?當我們兄弟是傻子!帶走!”
女子將他們硬來,慌張的避讓:“放開!你們再這樣我就報官了!天子腳下朗朗乾坤你們想幹什麼!”
帶頭的男人似乎聽到了什麼笑話,嘲弄的開口:“你還知道這裡是京城!既然知道也該懂跟著我們爺有你享福的時候!帶走!”
春江護著硃砂被擠出人群之外,看熱鬧的人瞬間包圍了掙扎的女人和亂吼的男人:“給你臉不要臉了!敢丟老子!給我綁起來!我們爺只是想嚐個新鮮,你是死是活可不管!”
春江扶著硃砂站定,疑惑的小聲道:“夫人,奴婢看著怎麼是郡夫人?”莫非看錯了?郡夫人怎麼會出來買菜,王府裡的家眷可以隨意外出嗎?郡夫人不怕名聲受損。
硃砂臉色微凝,她也看著像,心裡不禁想,怎麼回事?二郡王府淪落到讓夫人拋頭露面了:“走,咱們擠進去看看。”
春江聞言頓時想攔住主子,現在可不是太后出宮,身邊一個護衛也沒有出了事怎麼半呀?
硃砂不等春江回神已經擠了進去,雖然擠的不慎熟練但到底有過經驗,硃砂站在前面,確認了一眼被反手捆住的嬌弱婦人,臉色頓時難看,不自覺的就像擺出的點官僚主義的架子,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