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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部分

夏之紫不得不猜想一切是不是曲雲飛的陰謀?可就算是又如何,侮辱太后本是重罪!夏之紫越想越心煩,扔下滿室狼藉出了御膳房。

榮安見皇上去的方向是地牢,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可,見皇上如此憋悶不得志的樣子,榮安只能默默跟著不敢提任何建議。

……

曲殿之外的燈亮到了後半夜才滅,曲典心坐在銅鏡前,抿下唇上的胭脂,自嘲的對鏡中的容顏苦笑,聲音悠悠纏繞似有抱怨:“說了來又如何?一句國事繁忙所有的準備都變的可笑。”

曲典心拆下頭上的鎏金簪花,手指眷戀的滑過鋒利的針尾,戀戀不捨的看了很久,方小心的把它收入裝樞的最裡面,讓人看她最心愛的簪子,保留它最後應被人珍視的驕傲:“我以後永不戴你。”

曲典心把盒子交給弄詞:“埋了吧……埋在開的最盛的花下……”

以至於多年後,她再拿出此簪,上面般般鏽跡再也不復今日搖姿。

……

三更天,原本晴朗的夜空被烏雲遮蓋,大風閃電雷鳴,人們在睡夢中將醒未醒的時候大雨傾盆而下,天微微亮時雨水已經停了,只是天空陰沉不見晴朗。

早朝的氣氛如天氣般低迷,除了以餘展為首的人滔滔不絕的演說著天下局勢、乾旱缺水的嚴峻,曲典墨等人一句話沒吭。

夏之紫疲憊的不曾發言,臣子說了什麼他卻認真的聽著,沒人提秋凱歸也沒人提巫崖,即便是他們的父親也似關押的不是他們兒子般,一字不吭。

夏之紫苦笑,不愧是權傾朝野的曲雲飛,秋凱歸和巫崖老死在牢裡也有可能。

早朝平平穩穩的散去,和睦中甚至有分輕快,太后回宮、太督坐鎮,後黨當然歡快張揚。

徐天放沒有直接去上書房,他掙扎了很久,選擇去拜見太后。

潮溼的水汽消解了連日的熱浪,如此不冷不熱的天氣,正適合出來動動,呼吸呼吸外面的空氣。

硃砂牽著曲折在御花園中賞夏。

夏苑因太后到來,本被衝垂的花朵如今也昂首挺立。

曲折歡快的蹦著,看到好看的花朵,喜愛的衝過去,愛不釋手的攥在手裡,活活把花攆碎。

硃砂無奈的搖頭,示意兒子不能那樣表達喜愛,應該執梗、嗅香。

曲折學了一遍,大概覺的不夠男人,又成了捏花瓣抱花蕊,所過之地路上鮮花殘骸滿地。

春江笑道:“太后,奴婢總算知道辣手摧花的意思了?難怪引人垂憐,瞧這滿地花枝,哪樣不惹人心碎。”

曲折驟然回頭,小眼睛笑的咧在耳後,一把扯了滿手驕瓣:“碎……”

硃砂趕緊扭過曲折的頭:“行了你,再扯園子裡的花該哭了。”

“哭……折不哭……”

“就你聰明。”

“太后,徐將軍求見。”

硃砂剛想說不見,突然想到巫崖,示意春江帶曲折去一旁玩:“讓他過來。”

徐天放忐忑不安的走來,停在太后五步之外,目光落在他的腳尖不敢四看:“微臣參見太后,太后金安。”

硃砂站在一簇月季旁,示意他起身:“有事?”

徐天放心思很複雜,他對太后深有愧疚,見她一次心裡便忐忑一分,他想壓制想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卻不能如願,可現在不是他想那件事的時候:“微臣有一事想稟。”

硃砂接過宮人剪下的花,漫不經心的道:“說。”

徐天放看眼跟著的宮人。

硃砂示意她們遠點伺候:“說吧。”

徐天放半直起身:“太后,微臣只是說微臣的意見,太后若是不贊同,太后就當微臣沒說。太后,當年曲太督追隨太后,為皇上和夏朝立下赫赫戰功,太督大人對夏朝亦是忠心耿耿從未有閃失,太督行事不問緣由一意孤行,震懾朝野當之無愧,當時論身份論地位、論皇上的皇位,曲太督都是不可或缺的一個,可世事無常、四時在變,不是所有的人和事都適用與一個時期,曲……”

“重點?”

徐天放別截了話,頓覺手足無措,可立即恢復如初:“太后,微臣肯請太后直視曲太督的缺點,削弱曲太督的權勢!曲太督為人如何微臣暫且不敢多論,但曲太督自我意識過強,蔑視皇威在先,太后不可不察,否則我夏國威儀何在?朝綱何在?”

硃砂看徐天放一眼,沒料到他不是來求情得:“你想讓本宮削曲雲飛的權?”

“微臣不敢。”